紫竹就叫道:“啊呀我的老天,那我岂不是见了鬼了,这光天化日的,那金桔是变化了回来报仇的,娘哟喂,怪不得二小姐出事了呢,这落到了水鬼手里了……”紫竹别看是侯府的丫环,这说话尽得其母的真传,喊起话来跟乡里的婆子一个调,而且言论自由,一句句直刺大家内心。
钟二少爷也大吃了一惊,辩白道:”母亲,我……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二妹妹那边死了个丫环,母亲放心,我……我这就去叫人回来。“说完也急急的走了。
白氏气的胸口都快炸开了,对着钟大少哭诉道:”金桔的事,莫非你也不知道?那是你们的亲妹妹,你们就这样默不关心?就眼看着你们妹妹在眼皮子底下被水鬼给害了。“
钟大少爷觉得自己冤死了,钟家前两天闹鬼,别说自家人,恨不能整个京城已经无人不知道了,但他一个成年男子,人在外院,也只听说是死了个小丫环,他根本没有见过,白氏还下了令严禁府里的人谈论此事,金桔这名字都提不得,他也是偶尔听小厮说起来才知道死掉丫环的名字,否则他说不定也会像钟二少爷那样,因为无知而惹怒了白氏。然而现在明明事情是钟二少爷惹出来的,他人却跑掉了,白白留他在这里受白氏的埋怨。
钟大少爷觉得晦气极了。
别人家里逼死丫环的事也不是没有,却只有钟家能玩出闹鬼这种后续,这样一来,钟大少爷就觉得自己那金尊玉贵的二妹妹也有点碍眼了,实在被白氏教养的太娇纵了些,但凡碰上点小事,一想不开就要往大里闹。
如今再添了这一桩**,只怕这一辈了了都难嫁了,以白氏的心性,怕是真会养她一辈子。等着自己继承了这侯府,除了没用的父亲,傻乎乎的母亲,还得多一个娇惯的妹妹来奉养,这压力也太大了些。
钟大少爷就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道:”母亲,不如就将闹鬼这件事传开吧,让大家都知道,二妹妹只是鬼缠身,并不是……“钟大少爷将**两个字吞了回去。
白氏却已经将手边的茶杯扔在了地上,气的全身发拦的指着钟大少爷道:”你是要逼死你二妹妹吗?年纪轻轻的姑娘就厉鬼缠身,你叫她以后怎么找好姻缘?“
钟大少爷也有了几分的恼火,钟二鬼缠身,只是找不到好姻缘,但到底是能嫁出去的,嫁给寒门,再嫁的远点,好好挑个读书种子,即可以少给些嫁妆,也说不定夫婿未来还能青云直上。
可若不说鬼缠身,那就是**,谁家会要一个清白已失的媳妇?
钟大少爷压着怒火,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白氏道:”母亲,如今事情已经清楚了,那水鬼是回来报仇的,可是人鬼殊途,她也只能是做些障眼法来骗人罢了,若不是水鬼作崇,又如何解释二妹妹身上……母亲之前问,我也答过了。那白雀庵厢房里并没有外人。“
白氏就高声喝斥道:”怎么会没有外人?你之前还说去敲门时,那厢房中曾有过男女对话,那难道不是外人?你妹妹……你妹妹出了这样的事,一定要将人给抓出来,非要将那人千刀万刮不可。“
钟大少爷觉得白氏简直不可理喻,刚想一口,就被老沈氏打断了。
”大哥儿,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再好好跟我说说。“老沈氏要求道。老沈氏现在是知道白氏审案是个什么水平了,亲女儿**这种事,都能让她几度歪楼。老沈氏根本不相信白氏能问出什么真相来。
她自打听到下人来报说钟2出事,并且暗示说是”那种事“时,也是觉得如晴天霹雳一般,她只世子一个亲儿子,也只有钟二一个亲孙女,如今回过神来,老沈氏才发现,她不同于之前已经审问过下人的白氏,对于钟2到底是怎么出事的,她一无所知。
老沈氏并不觉得是白氏没有查出真相来,她只觉得白氏太笨了,真相就摆在面前,白氏都不一定看得懂。老沈氏想知道具体的情况,而这一点钟晓欣是大力的支持,她也想知道,她就昏了那么一会,连喝茶下肚都不一定能尿出来的时间里,跟迟四说了两句话也就才亲了一口,钟2怎么就连身都失了……
看人家这效率,强烈要求听故事。
于是钟大少爷在亲祖母一脸的严肃,及堂妹一肚子八卦的情况下,又把当时发生的事再叙述了一遍。
整件事从钟2被救起来开始,就透着诡异。
第一件诡异,钟2的贴身丫环司琴不见了。
不过当时的钟大少爷并没有注意到,他整个人也是被白七脚上还缠着具女尸,及自己的嫡亲妹妹淹水昏迷一事给吓呆了。他还没反应过来,端王早抱起了钟晓欣,亲自撒丫子往白雀庵的厢房跑。
钟大少爷这才反应过来,该把钟2和白七也送过去,找人救治。白七还好说,钟家和白家带的小厮好几个,就抬着白一往厢房这边来,可是钟2身边只有一个丫环。
钟大少爷就算现在想,也想不起那丫环的容貌,似乎她是特意的,一直将脸背对着众人,也不曾开口说话,钟大少爷当时根本没在意这个丫环是哪个丫环,只高声吩咐钟4等人所带的钟家的丫环们,来抬人。
在场的钟家的下人,除了昏过去的马婆子,就都是瘦小的丫环,根本不敢靠近,他吩咐了两遍也没有人敢近前,最后还是护国公卢府的二少爷,让身边带着的一个婆子,同钟二身边的丫环一起将钟2抬到了白雀庵。
安顿下钟2,卢少爷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