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要进宫,辛大便不好再拦着人,于是说道:“那就说定了的,我也听说你家中常有人生病,你自己多保重身体吧。”

钟晓欣微笑点头,却没想到还不等着辛大放下她帘子,就在马车旁边,突然一个女孩子声音传了来。

“她家中常年有人生病,难道不是因为她是祸殃,受她连累之故?”说话的声音清脆明丽,只是这话里的意思不太中听。

这一句话说的钟晓欣张着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自打她收到了圣旨赐婚,除了齐小道爷,已经很久没被人当面这么怼过了,这位是谁?

对方不礼貌,倒用不着钟晓欣出手,辛大这位护友狂魔在呢。

辛大当即就转头怒道:“霍真真,你若不会讲话就闭嘴。”

然后又回头对钟晓欣道:“你别生气,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有口无心。”

钟晓欣:“……”但我觉得她挺有心的啊。辛大虽然护友,奈何看着那说话的人也是她的朋友,估计两个人还是走一道的,只会比钟晓欣关系更亲近。

那声音便又传来:“我说错了吗?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的。钟家最近两个月祸事连连,都是钟大小姐带来的厄运。”

“你也说是传闻了,自然是当不得真的。”旁边就另有人劝她,旁边劝说的那姑娘听声音都无奈了,咱能不能莫谈国事?

也不知道辛大这一群有几个人。

辛大也有点真生气了:“霍真真,钟家倒霉怎么能怪钟大姑娘,还不是端王的错,你心里也该清楚。”市井中其实还真就传的钟家倒霉是钟晓欣带来的,但鉴于金桔曾经作过的死,很大一部分人认为这是因为钟晓欣跟端王订亲,又有圣旨护身,本来该由她承受的端王克妻之命中,就由整个钟家承受了。

“这又关端王什么事了?大家都少说两句吧。”边上劝架的姑娘似乎是拉着那女孩子不让她靠前。

辛大还是一路的打圆场:“钟大妹妹,你不要生气,我们本来约着今天去东郊跑马,结果走到一半,霍真真的马却不舒服,停在路上不肯走了,打发了家中奴婢去换马,我们都在这里等着她家送马来,要不然也不会正好碰见了你,她心里有气,说话不好听,你不要跟她一般的见识。”

钟晓欣听过了也就笑笑。

心里有气就拿她出气啊?

不过她现在要跟几个小姑娘开撕还真犯不着,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她又耽误了一些时间,海言那边脸色都铁青铁青的了。

“无妨。”钟晓欣笑道。再说钟家最近这么倒霉还真就是她搞的,某种意义上,小姑娘口气不好,内容倒没说错。钟晓欣就把霍真真这名字暗记下来,当初齐小道爷怼她,说是看她不顺眼,如今这小姑娘突然开怼,可是连她的面也没见过,总该还有些什么别的原因在里面吧?

钟晓欣吩咐马车夫道:“走吧。”

马车就再次行进起来,只不过路过了辛大等一群人的时候,那先前说话的霍真真,突然又提高了声音开口说道:“生而克母的丧妇长女,还要把罪过都推到了端王爷的身上,这世上怎么会在这种恶毒的女子。”

马车本就是缓缓路过,这女声又叫的如此响亮,根本就是有心说给钟晓欣听到啊。这一来钟晓欣是想当听不到都不行了。

也吓得一直劝说那女孩的姑娘急声道:“真真你不要针对钟大姑娘,她与你姐姐的事本是无关。”然而这姑娘不劝还好,劝了更添火。

钟晓欣还在想想这姑娘的姐姐又是哪位的时候,那女孩突然便叫了起来。“不过是仗着当初姐姐和端王爷的婚事,圣人未下圣旨而已,不然她便嫁了进去也不过是继室,是要在我姐姐面前行妾礼的。”

钟晓欣恍惚中竟然有点记起来了,好似迟四是说过当初的几位未婚妻其中有一位身份尊贵,却是没有明旨,虽然记不得是谁,但好像就算下了旨也不能算做正室吧?再说她还得跟人争这个?

钟晓欣那文化水平是真的搞不太懂这里面的道道,一时间想的都忘了回骂,不过她也总觉得这姑娘的怒气来的有些微妙,她今天进宫本就着急,却便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各种事情绊着了……这都是偶然?

这一次,就连好脾气的银杏丫头都忍不住了。“小姐,那个人是谁,也太过份了。”支持你去跟她撕。

海言脸色铁青铁青的,这一次却再也没有说催促钟晓欣进宫的话,默认了钟晓欣怼死对方的准备活动。

就连被钟晓欣收在了内府中的鲲鹏都喊道:“晓欣。”

“嗯?什么事?”钟晓欣强忍了怒气,分了一丝的心神问它。

要不是它叫她,她这会保证已经揭帘跟那霍真真开撕了。

“不是叫你,我是叫你小心,有杀气,快点快点,放我出来。”鲲鹏在钟晓欣的内府中嗷嗷的叫道。

“……”杀气?

正此时,却突然一声马鸣。钟晓欣几个人在车内猛的向后仰,跌在车中。却是原本缓缓行进中的马车不知道为什么猛然的停了。

然后很快钟晓欣就知道为什么了。

海言尖叫着,突然朝她扑了过来,一下子将钟晓欣按倒在她身下。

紧接着二只暗器小箭便射在了海言的背上。银杏才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想也不想的也扑到了钟晓欣的身上,接着尖叫一声,再也没有了行动。

再然后就是车外人群尖叫和跑动的声音,似乎后面还有辛大喊她“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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