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开炮,海言就顶上了,也是跟进回骂:“也不知道谁才是贱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现在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淮安侯府的二小姐,跟临安府议亲不成,就往人安国公夫人面前凑,还想当皇子妃,还要叔叔侄子一锅端,也不知道要嫁几次才甘心,我呸,都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性。”
好……好厉害……
钟晓欣白下了车,都没她什么事了。
平日里看着14.15岁的海言跟个小大人一样忙里忙乱,即要顾她又要顾整个蓝卫,还深受年长属下的信任,就算年龄不大,也是那种姐姐型的姑娘,谁想到激动起来,居然是大娘型的……
她手下果然都是人才。
更人才的是,霍二小姐是掐着腰高声开骂,海言虽然骂的更难听,可是人家演技好,海言是挡到了钟晓欣的身前,状似保护主子,行动上一点没有侵犯性,虽然嘴上吐字不停,言词激烈,可是海言的表情却很是恭敬,除了两车上离得近的人之外,其它人只当她是怕霍真真伤到了钟晓欣,出言劝阻呢。
当然海言嘴里的话也不敢让人听见,附近不远处就是皇宫门,守门的小兵都关注着这边呢,毕竟这年头敢明着在皇宫门口撞车的人也不多,霍真真骂钟晓欣的话或许是毁人名声,但无凭无据的,总给人以找茬之嫌,可是海言骂霍真真的话可就有理有据,甚至牵扯到皇家了。
之前钟晓欣听谁说过来着,霍家在死了大孙女后,二孙女有意送到东宫,可是如今东宫病倒,皇后势力衰退,霍家就又拒了正在议的临安侯府的亲事,倒向了风头正盛的安国公府,想给皇五子做王妃,那句叔侄是个什么意思?莫非了霍真真自己心里还想要做端王妃?
对此钟晓欣倒没法说什么,谁让她开的是宅斗的任务,到现在情敌全是死的,偶尔碰到个活的还觉得挺新鲜的,总之就是以她四哥的人品,若一个心仪于他的女孩也没有,钟晓欣倒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只是没想到情敌这画风不按套路来。
海言骂完,估计也是骂到了伤口上,霍真真勃然大怒,满面通红,竟然就右手一动,抽出了近身携带的一条鞭子来,抖开来抡了一个大圆就要来抽海言。
这也就是对方刚离开了皇城,之前不允许带进去的东西都拿了回来,只是海言估计也是没想到对方真敢在皇宫门口动手,她立于钟晓欣前面,就没法躲了,不然这鞭子就会打到钟晓欣。
看海言一动不动的意图保护自己。
这要让她抽到了亲生的宠物,钟晓欣还叫什么真仙。
钟晓欣手里凝起了劲,刚想放出去水剑去打断那空中的鞭,突然脑中灵光一现。
“小心。”钟晓欣一把将海言扯到了身后,自己迎着那鞭子挺胸迎了上去。
面对着手腕粗的长鞭,钟晓欣咬着牙只在脸上做了个防护罩,挺着那基本上还没太发育好的胸部就动不也动的受了那长鞭。
“啊”“啊”“啊”“啊”“啊”“啊”一串惊叫登时就响了起来。
钟晓欣被抽了一鞭,当然要尖叫一声,软软的倒在地下。
海言却是明明被推了开去,也大叫一声,当胸带血的倒下了。
本来只是出手威胁,全没想到对方不但没躲还挺身相迎,真的抽到人的霍二小姐也叫的很响。
其它大叫的人当然就是就近的相关人员。
两边的车夫、随侍的侍女,以及不远处一直密切关注情况发展的守皇城门的小哥俩。
就算理论上出了皇宫就可以不受束缚的使用自己的武器,可是事际上还没离开皇城门口打杀人,一样有谋逆之嫌啊,更何况钟晓欣还兼职皇城司都知,是一众大男人和太监中唯一一朵真花,早被皇城司一众小门卫视之为精神偶像、梦中女神了。
自己的顶头上司在眼前被打,那是没把我们皇城司放在眼前啊。
小哥两个身负守门之责,之前不敢擅离,如今都有人在皇城门杀人了,谁还站得住啊。
钟晓欣闭着眼就听着各种的尖叫、跑来跑去,等她被人架上软轿送进宫后不久,元治帝、皇后和众宫嫔妃、齐小道爷外加一众太医和在宫中值守的绿卫全来了。这架势差点就赶上上次太子中毒的情况了。
不过在手被好几个太医轮流掐过后,钟晓欣也只能在这种如同病危患者会诊般的状态下醒来。
第一眼就看向了太医……后面的齐小道爷……后面的元治帝,然后钟晓欣委屈的泪都流出来了……
“圣上……海漫有罪……海漫……没能保护好……”钟晓欣自问演技还行,拿出了三分绝望、三分愧疚、三分悔恨和三分恨意,总计十二分的精神来表现自己此时的情感,断断续续的柔弱的说着,配上她本就生的美,身段又细,越发的柔弱可怜了。
引得屋中一众人都大惊,眼神不由自主的就移向了她的肚子……
不是……等下,你们聚焦的地方不对……
钟晓欣才想到自己刚刚这两句话是很有点歧义,又是在后宫这种贵圈很乱的地方,是她不会说话了,怪不得都受岔了。
也就顾不得装柔弱了,只能迅速说完:“刚挖出来的宝藏。”
元治帝和齐小道爷和皇后均是脸色大变。
钟晓欣也顾不得在场还有别人了,哭着自胸前掏出了一个盒子来,在众人眼前摆开。
大盒已经碎成两块、密封的小盒也碎成两块,里面一颗圆圆的直径三厘米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