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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被齐小道爷一说,事情简直是莫名其妙,无论是钟晓欣在江南这边也好,升龙观在京城也好,似乎一瞬间就在元治帝的心中变成了犯上做乱之人,被从天上打到了地下。
别说钟晓欣蒙着,就连齐小道爷之前都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来,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定是元治帝出了什么问题,可是齐小道爷在对方上旨之后,就被关押,升龙观也被官府接收,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圣上。
“但是……这应该不是突然如此的。”钟晓欣说道。“恐怕是早有预兆,只是我们没有看出来罢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想到的都是今天突然出现的,迟四身边的丹朱。
当时时间紧,木桶里也容不下第三个人,钟晓欣提议丹朱一起走,被丹朱拒绝了。正好在浴桶里的水遁牌,在钟晓欣离开后需要有人回收,钟晓欣就拜托给了丹朱。顺便在那水遁牌上也滴了血,做了结界,告知对方一定要将玉牌交给皇后,放置在可以容纳多人通过的水域中。
“当初曾听韩家兄弟打听过,说是四哥那船上,一整船的人都被俘,只一个值夜的人手发现被内应扔下了般,莫非就是丹朱?”钟晓欣说道,如果说是,那么丹朱就应该是在半个月前,便带着迟四出事的信息奔赴京城的,可是他却迟迟没有在京城露面,钟晓欣知道迟四出事的消息,还是江南升龙观分坛传送回去的,这段时间,不知道丹朱是去了哪里?这样想来,此人也有些可疑。
不过如果丹朱真的是当初被扔下船而逃过一劫,再看他主动来救齐小道爷的举动,该是可以信任的,最主要是丹朱身为迟四身边的小厮,应该有办法和能力见到皇后,那么只要他能将玉牌收回,顺利离开升龙观并将玉牌交到太子处,那么钟晓欣便可以给太子医毒了。
而只要见到了皇后,估计元治帝为什么会突然之间人格、心性大变的情况,应该多少就可以了解到一些了吧?至少,皇后可以知道齐小道爷被关之后,京城外界的其它变化。
两个人互相对着叹了一口气,然后接下来就开始要考虑更现实的问题了,对于突然多出一个来的齐小道爷,该怎么安排?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钟晓欣再次的使用水遁,将之送回到京城,由他这个原本的地头蛇来查探京城的事情,但是想想丹朱再有回事,也不可能三更半夜的潜入皇宫坤宁宫,所以暂时今晚是没法再用水遁术了。
齐小道爷住哪,这就是个问题了,更大的问题是他今天晚上到明天的身份,如何解决?凭空冒出来的人,要怎么对人解释呢?反正住哪都不能在钟晓欣这里出现,跟她痴情的人设不符,最终海言无可奈何的将人以水脉弟子的身份带回去了。万一被人看见了,就说是水圣女的情人,半夜里来私会的,钟晓欣觉得自己这解决办法挺不错的,但是看海言和齐小道爷的脸色,可能两个人都不这样想。
于是当半夜睡到一半,钟晓欣听到人声鼎沸,大喊有杀手潜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齐小道爷被白莲的人发现了。
虽然这边是江南白莲,但齐小道爷在京城这么拉风的敌对势力首领,说不定对方打个照面就能认出来呢。
钟晓欣跳起来就往海言那里跑。
出事的果然是海言暂时留宿齐小道爷的房间,但意外的是出事的人不是齐小道爷,也并不是他被人发现了身份,相反,在场的人中根本没有人在意他的身份,反倒全围绕着因为突然被人刺杀,被他扶到了床边的海言。
“水圣女……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人刺杀你?”木脉的长老柔声问着受伤的海言,火脉的长老却大发脾气的问道:“说起来,你这女人的身份本就可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突然就出现说什么是圣女侯补,你们水脉一向游离于几脉之外,不会是官府的探子吧。”
竟然猜对了。
钟晓欣看着木火两脉熟练的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想探究海言的身份,也不由得打圆场道:“当真是官府的探子,也就不会有人刺杀并受伤了,若言妹妹是官府的探子,那今夜刺杀的又是何人呢?”难不成还是白莲的人?
火长老冷哼道:“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惹来的江湖上的事非?”便又问道:“你可曾看见了那刺客是谁?”
海言咬着牙含着泪说道:“不曾见,也不认识。”竟然听着非常伤心,再加上诸人看看,与海言同处一室的齐小道爷倒毫发无伤,估计就是情杀了。
于是众人便就散了……
只火自己处理好,不要带累了白莲,不过看其它人的表情,虽然没有说,也都是这么想的,光一个钟晓欣就已经连累的白莲废掉了金木火三个基地了,白莲不用官府动手,自己都把自己玩完了。
喂喂,说好的圣女要是未嫁之身的事呢……
钟晓欣虽然随口说道被人发现就说两个人是情侣,可是看到众人这么坦然的对待两个人同处一室的关系,也是有点无语,古老的传统能不能遵守一下啊。
因为海言在那次金光寨井里,已经是公开投靠了钟晓欣的,所以木火两脉走了,钟晓欣可以公然留下来安慰一下。
将一群人都赶走了,只留下了海言和齐小道爷两个人,钟晓欣才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刺杀你?你是不是看到了人?”
按理要刺杀也该是她或齐小道爷这种大人物,海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