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尘彷?”

石屋的样式都是差不多的,方方正正的屋子,南北通透。两侧有窗,但暂时没有找到玻璃的替代物,和大门是一样的。

厚厚的兽皮帘子垂了下来,想要沐浴阳光的话,将兽皮帘子掀开就是了。

大厅一侧是一间里屋,石桌石椅一应俱,但因靠近里侧,又没有窗户,白天看上去也是昏暗的。

住处是临时为浮迭准备的,尘彷原本有自己的地盘,但自打被浮迭拐跑之后,便跟着住在这儿了。他二人没什么东西放,大厅里便是一目了然。

统共也就二十个平方的厅堂,即便放了东西,也很难藏得住人。

君诺和尘樊就直接进了里屋。这里反倒要比厅堂大了些许,但论起能藏人的地方,却只有……

她一眼就看到了床底下的尘彷。化了真身又怎么样,半截尾巴都露了出来。分明是可以化成虫鸟的,偏偏却躲在了这里。

这么大的一坨肉,就算有石床遮挡,那也遮不了部啊。

君诺瞧见了,尘樊自然也看到了。他还是笑,却不像是在笑的样子,声音倒是与往常无异,“出来。”

尘彷不动,就连呼吸声都放得更轻了。

“烦请在外面等一会儿。”尘樊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又补充道:“一会儿就好。”

他们两个是父子关系,这便是人家的家事。尘樊提出这个要求,着实没什么毛病。再说虎毒都不带食子的,就算这两头都是狼,应当也没多大区别。君诺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那兽皮帘子刚刚落下,却听到里边传来了各种奇怪的声响,听起来什么器物都有。有钝器落到人身上的声音,也有藤条竹枝之类细长的东西划过空中留下的呼呼声。

再有,就是夹杂着几声狼吼。

“我离开有什么不对吗?我的选择又有什么错?留在禁城天天看你顽固又虚伪的脸色吗?你自己不愿意,却凭什么控制我的思想?”

“控制,你是这么以为的吗?”

君诺吓得不敢吱声。

起初尘樊开口的时候,用的是通用语言,但他压低了声音,又或许使了别的什么手段,君诺是没有听清的。但没几句,那两人就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到后头许是担心家丑外扬,便互相吼上了。

恐怕尘樊还不知道自己能够听得懂万物的语言……但是,尘彷却是知道的啊。心中这么想着,脚上却不知不觉又朝前走了两步,几乎便贴在了石墙上。

尘樊抛出那个问题之后,尘彷很久就没有出声。却忽然又开了口,“是。”

紧接着,那乱七八糟的声响就愈发厉害了。原来气质和性格并无关系。君诺暗暗想着。

尘樊那人看上去温文尔雅丰神俊朗的,结果骨子里就是个暴力分子?真的是……心疼尘彷一秒钟呢。

“可以走了。”

待她回神的时候,尘樊已经换上了惯有的温和笑容,提着鼻青脸肿的尘彷出来了。

没错,是提着。

尘彷看上去奄奄一息,眼睛是半闭着的,偶尔渗出两滴血来,尘樊那雪白的衣服上就染了桃花。

“这……那个……”君诺欲言又止,指了指尘彷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想说的话又卡在了喉咙口。

尘彷做了什么才惹得尘樊这幅模样?好歹也是亲生儿子啊,下手也太狠了些吧。尤其是尘樊的神色,显然不想多提此事,否则也不会然无视了君诺那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节。

两人就这厅的地方去了。

君诺的视线难免“不小心”落到尘彷身上,却见他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竟还是颇为得意的模样。

君诺便愈发心疼他了,却到底放心了一些。还能逗趣,就应当没什么问题。

快要到会客厅的时候,尘樊才开了口,“此行便是来找他的。如今找到了,我们明日就走。”

又说了许多句客套的话表示谢意,两人便回到了会客厅。其实按尘樊的意思,他是没有再回会客厅的必要了,但走时未说清楚,那地方还有许多人在等着他,才勉为其难回了一趟。

总算要给尘彷留点面子,进门都时候将它丢在了地上,“装够了就起来。”

说罢,自己先进去了。

说丢就是丢,半点没有夸张的意味。尘彷甚至因为惯性在地上滚了一圈,才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浮灰对着君诺一笑,“他就是犯病了,让他出出气就好。”

见君诺的面色没有多大改变,尘彷又道:“都愁眉苦脸了一路了,被打的是我又不是你,待会儿进去了要是被人看出来,那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都这个时候了,在意的却还是面子。君诺便被逗笑了,跟着他朝着大厅里去了。

虽有人名如雷贯耳,见却是第一次见,除了关于皮曼德的话题,就别指望大伙儿有什么好聊的了。说了没几句,便去旁边的屋子里边吃边聊了。

平日里大伙儿吃饭都是在外边露天解决的,后来君诺的小石屋子里头装了灶台之后,便又挪了地方。可他们二人有了新地方烧煮,那些想要蹭饭的却是不乐意了,最终便在会客厅设了厨房,安了锅。

如今正巧不用挪地方,倒也是巧了。

两口大锅并进,君诺的速度又快,一个小时的功夫便做了一桌子菜出来,先不提色香味,单是速度就足够叫人艳羡了。

口味却才是厉害之处。

倒也不是君诺做饭的功夫真有多么厉害,只不过在二十一世纪的八分厉害放


状态提示:095 一夜暴富--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