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丹青也在侧耳倾听。
她叫出了六角老怪的名号,我以为她就知道对方的底细呢。
墨农先生说:六角老怪算起来已经一百二十岁了,虽说也是是阴阳门的人,不过他不却属于阴阳们的正邪两派。
早在百年之前,阴阳门掌门之女伊莲爱上了茅山鬼谷门大弟子玄明,两派发生了争执,六角老怪就离开了阴阳门,钻进了云雾山,自行修炼,自成一派。
也不知道是云雾山里的气候独特,还是他本身的修为,就这样活了一百二十岁。
这一百年来,六角老怪几乎绝迹于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身子也不踏出云雾山半步。不知道这次因为什么,居然被于志轩找到了,甚至委身在于家当了护法。
“先生,这六角老怪姓甚名谁啊?”
我心里感慨万端,好端端的一个仙人,居然也来干扰尘事,最最关键的是,居然还助纣为虐了。
我要不是从禁书里知道玄冥神功这招邪术,还不知道怎么对付一个百年老怪?丹青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局?
墨农先生沉吟了半分钟,说:“六角老怪自然不是他的名字,是因为有人看见他修炼入定的时候,头上会长出六只角,于是江湖上就有人送了他‘六角老怪’的称谓。至于他的名字,还真的无人知晓,只记得早些年的时候,有人提起过邬琊子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名,不过……”
“什么?邬琊子?这个人我在二十年前见过!”
我立即惊叫道。
二十年前,我和肥坨穿过穿山洞,云雾山里面的时候,如梦如幻一般见过邬琊子和邬璇儿祖孙俩,邬琊子甚至还帮助肥坨接上了武脉。
邬琊子,原本就是不染尘埃的神仙,怎么可能沦为于子寒的私人护法,传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先生,我敢保证,邬琊子不可能是六角老怪,先生是不是对错号了。”
墨农先生笑了笑,一脸淡定地说:“是不是对错号,到晚上交更时间你们摸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啊。”
“交更时间?”
丹青纳闷地说:“我倒是在之前就知道六角老怪是个高人,也知道他是阴阳门的人,本想趁机吸干他的阳气,让这个六角老怪变成一个无角老怪,现在听你们这般一说,我还真是低估他了啊。不过……我好像听说他还有一个同伙,而且是个女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应该是他的孙女吧……只是在医院里并没有感觉有她孙女的存在。”
“啊?这名说来,此人真是邬琊子了。”
我从衣兜里摸出一尺方巾,这是当年邬璇儿留给我的。当然,也可以说是杨梓留给我的。
邬琊子的孙女叫做邬璇儿,但是算起来也该和我一般年纪了,丹青为什么说和她一样大呢?
不过云雾山里仙人的事情,一百二十岁的人都像个六七十岁的人,要说邬璇儿是个小女孩也不算是怪事。
墨农先生自己倒了一杯茶,还是口气淡然地说:“他是有个孙女,不过那丫头好像还没有出山。”
邬琊子邬璇儿,原本就是神出鬼没的仙人,要出山还不是须曳之间的事情。
“要不,我们等晚上二十点在杀回去看看,这个六角老怪是不是我见过的那个邬琊子,要真是的话,我还是劝他不要多管闲事了,如果他还在乎我们之间有过一面之缘的话……”
“也好,老弟也该去会会老朋友了。”
墨农先生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时,我才想起一个人来。
谁?
尹师傅。
他为什么就知道我和丹青在那个时候出现在花果园?为什么知道墨农先生就能帮助丹青驱邪?
还有,他为什么就能看见于子寒被鬼缠上了?
这一切,不用只是巧合。
尹师傅又会是谁呢?和茅山鬼谷门有关系吗?还是和阴阳门有关系?
“先生,你知道一个姓尹的出租车师傅不?”
我抱着一丝侥幸问道。
“……”
墨农先生一脸微笑,淡然地摇着头。想了想又说:“林阳认识我是人原本就很少的,我认识的人也就更少了。”
……
转眼天已大亮,我和丹青告别墨农先生离开道观,约好今晚子时在花果园园林路炸鸡店门口碰头,然后各自离开。
回到电视台,副总老唐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
“老闵啊,你的副科已经三年了对吧?”
“假球的。”
我愤懑地说。
其实我没有说错,这个主编本身就是不管事的,除了每个月多三千块钱的补助,和记者没有什么区别。
也不对,和记者的区别就是参加制片人团队的会议,为栏目献计献策。
但是制片人就有五个,一个比有个有才,一个比一个自以为是。我一个主编,有我说话的份吗?
再有道理的意见和建议,从我这里出来就不是良策了。所以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安理得地拿着三千块钱的补助,认认真真地跑新闻做节目,努力一点,拿的薪酬倒也不少于制片人。最高的时候,奖金工资加在一起拿过一万九,而制片人的平均月薪就在一万六七左右。
“不要这样说嘛,这不是机会来了吗?上周的总监会议上谌姐说了,近期准备增设《周末大冒险》栏目,周播节目,集旅游和娱乐一体的。”
说罢压低声音,神秘地说:“而且这还是个创收栏目,搞得好,你的年薪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