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暖如涓涓细流,沁入心扉,带着紧紧蜜蜜的甜,将她的心脏牢牢地包裹着。
邓玉娴轻扯着嘴角,勾唇笑了,潋滟的眸底带着耀眼的光亮,她望着段母由衷的低声道:“娘,你待玉娴真好。”
“你这孩子!”段母被邓玉娴望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道:“老四家的,这些日子老四不在家,又要委屈你了,但你放心,我和你二嫂会好生照看着你的。”
邓玉娴捏着额角,笑得无力:“娘,我无事的,大哥重伤将愈,这些日子还需娘劳累,二哥伤虽好了大半,可……手脚都还不利索,也时常需要二嫂在身后候着。我好手好脚的,这家中也无甚要事需要我动手的,娘还有甚不放心的?”
段母也是低笑着摇摇头,布上了皱纹的脸,带着些许暖意,她道:“这怀孩子啊,是件精致的活儿,时时刻刻都得小心伺候着,不能有半点差池。你自个儿小心些,不管有啥事,不要自己动手,若实在不行,叫我便是。”
她伺候过夫人,夫人当年怀着少爷的时候,一个风吹草动都受不得。
寒冬里,窝在屋子里,都得添满炭火,就怕一不小心染上风寒苦着肚子里的孩子。
邓玉娴点头:“娘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这些日子她的耳朵都快要听得起茧子了。
但,她知晓这些话都是出于关切,即便听得再多,她也会认真听着。
晚饭过后,又是孤枕难眠。
宽阔的胸膛不在,温热的体温不在,温声细语不在,便连……便连绵长的呼吸声都不在了,唯一剩下的便只有床被中那股淡淡的清新味。
邓玉娴惊奇,上一世便听人说过,女人是水做的,天生柔弱可人,涟漪潋滟,而男人便是泥做的,天性要强又有韧性,丢进火坑里便能烧成瓷器,放进水里也能将水给搅得浑浊不堪。
但她却想不出段梓霄究竟是何等物件能做的。
他明明是个一个大男人,身上却有着这等清新甘冽的味道,只要闻着便觉得心怀舒畅,他明明顶天立地,却也能为了一些小事就便与她生气。
但……生气之后哄她时的模样,又百依百顺的紧。
段梓霄的小心翼翼,倾心呵护她不是感受不到,只是觉得……幸福竟能这般甜,甜得她都不敢贪心多去再尝一尝。
就怕极甜之后便会泛苦,就像那甜的发苦的果脯一般……
段老二房中。
段二嫂躺在床榻上,眯着眼也难以入睡,实在不是她不想睡,而是真的被气着了。
犹记得半刻钟前,她睡得迷迷糊糊之时,便觉有一只大手在身前游走,带着炙热的温度,她吓得瞬间惊醒,反手下意识的便将那只作乱的手扣在了胸前。
眨眨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相公竟在她睡着之后,将手伸进了她的衣衫里,并……并且捏住了她的……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