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段烁宇毫无回应,嘟嘟嘴继续睡得香甜。
段梓锦也不在意,伸手又戳了戳自己儿子的小脸蛋,不亦乐乎!
这时,苏洛云悠悠转醒,一扭头就望见自己相公趴在儿子的小床榻边上。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伸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儿子肥嘟嘟的小脸蛋,戳了一小会儿,觉得不舒心又开始捏捏儿子的鼻子和小嘴!
儿子也是一个不争气的,任由着段梓锦这般捏来捏去,竟然雷打不动,依旧睡得香甜。
苏洛云倍觉好笑,便也起身走了过去,脚上的鞋袜都还没穿好。
“相公,你今日无事吗?”苏洛云悄无声息的走到段梓锦的身边,轻笑出声。
段梓锦还捏在儿子小脸上的手蓦地一顿,脸上的笑容也落了下来,而脸颊上凝起了一抹淡淡的绯红,眼底闪过着尴尬的流光。
但,待他扭头望向苏洛云之时,脸上的尴尬已全然不在,他神色淡淡的瞅了苏洛云一眼,负手站起身来,面上清冷的启唇道:“今日之事不急于一时!”
“嗯……”苏洛云点头,笑意盈盈的说:“相公此时既然无事,便多与孩子处一处,他虽然还小,但还是很机灵的。相公多抱他几次,他便能将你记住了!”
“嗯!”段梓锦眼眸闪了闪,眉头微蹙着应了一声。
虽面上不显,但心底却将苏洛云的话深深的记在了心底。
顿了顿,段梓锦抬眸,清冷的眸光中带着他自己的都没察觉到的温柔,问苏洛云:“你不再多睡儿?”
苏洛云闻言愣了一下,想到昨晚之事,绯红瞬间从耳根泛起,她低垂下了眼帘,扯着嘴角干笑道:“不睡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便也起身吧!一会儿天便该亮了……”
“不急,左右你起身也是无事,不若多睡一会儿,天亮了也无妨!”段梓锦望着苏洛云一脸娇羞的模样,轻叹着出声道:“此时已是深秋,即便是村里的农户也没起这般早的!”
除非是想要上山捕猎的猎户,不然庄稼都种好了,天气也都愈加冷了,村里人除了上山砍柴,种些小菜,暂时也没啥好忙活的事儿了。
苏洛云点了点头,又摇头轻声道:“可是既然醒了,再回去睡,应当是也是睡不着的,干脆便不睡了。”
顿了顿,苏洛云又说:“我且出去瞧瞧,烧些水,将早饭做了,一会儿四弟妹忙活完也好一起吃早饭!”
段梓锦见苏洛云坚持,便也没再坚持,嘴角微抿,他低声道:“既是如此,你便去吧,午时再歇吧!”
“好,我知晓了。”苏洛云低笑了一声,深深的望了段梓锦一眼,这才走出了屋子。
天才将将亮,官兵们铿锵嘹亮的声音就在大岩村响起,家家户户被吓得将门紧锁,人人自危。
这时,官兵逮着村长李叔正一家一户的去敲门逮人。
只要是家里有男丁的,只要被官兵逮着就逃不掉。
甚至,有些耍小聪明的人家,从头一日夜里便带着全家往山里躲了。
瞧见这等景象,官兵们都会大发一通脾气,然后将农户家中能搬走的东西搬走,搬不走的东西便砸个稀巴烂。甚至连房门都不放过,几刀下去就砍成了几大块!
李村长在一旁瞧得心惊胆战,虽然心里害怕,却还是不得不硬着脖子讨好这些官兵。
“官爷……您们辛苦了,不若一会儿去小人家里坐着喝杯茶水暖暖身子?”李叔瞧着官兵们的脚步要移向柳皓轩家了,便连忙出声叫道。
柳皓轩可是这十里八村唯一的秀才爷,前几个月上皇都城赶考去了,虽不知晓结果如何,但总归是个有前程的。
李叔自然要将柳皓轩的屋子给护好了,免得待柳皓轩回来,心底怨怼他。
带头官兵视线往着柳家院子移去,充满英气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他拧眉不悦的出声道:“咋了,这家都还没瞧完,喝啥茶水?你再多话便是妨碍我们弟兄办事儿,惹我们兄弟不高兴,你是要挨拳头的!”
说着,官兵扬扬拳头,一脸凶横的瞪着村长李叔。
李叔瞬间被吓得腿一软,连忙对着官兵作揖道:“哎呦,官爷,您是不知晓哦,这家人姓柳,唯一剩下的男丁可是这十里八村唯一的秀才爷,几月前秀才爷便已上皇都城赶考去了,这不还没回乡嘛!即便您进去了,也是什么都瞧不见的!”
“秀才爷?”官兵的眉头一皱,寻思了片刻,这才疑惑的出声问道:“这家人姓柳,那……这位秀才爷可是叫柳如墨?”
“嗨……就是这名了!”李叔闻言,瞬间眼睛一亮,笑着拍手道:“就是他了,秀才爷名叫柳皓轩,字如墨,正是我们大岩村人士。”
说完,李叔的脸上带着些许自豪,笑意盎然的挑眉询问道:“怎么了?官爷,莫不是您也认识秀才爷?”
“认识……”官兵嗤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愚弄的笑:“怎么能不认识呢,简直真是太熟了。”
“那既然是熟人,官爷您也知晓秀才爷人不在此处,瞧着时辰也不早了,不若便到寒舍喝杯热茶,吃顿便饭如何?”李叔嘿嘿笑着拍手,谄媚道。
带头官兵扭头望向一起同来的其他官兵,扬声问道:“弟兄们,你们可要喝热茶,吃粗饭?”
“不需要!”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面色肃然。
李叔皱纹密布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半晌后他才尴尬的出声道:“家里宰了一只鸡,又打了二两小酒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