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国君?”邓玉娴惊呼了一声,垂眸间她没瞧见段梓霄眼底的痛楚,她只顾着喃喃道:“相公可是在说我爹爹便是我们皇朝的邻国北凌国的国君吗?”
段梓霄点头,轻声应道:“嗯,确实如此。”
“……”
邓玉娴嘴角抽了抽,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半晌之后,她抬眸望向段梓霄,呵呵笑道:“相公,你可是在与我说笑?”
她一个乡野农女,怎么可能是国君的女儿?
况且,她的样貌没有一星半点是传承这位北凌国君的。
段梓霄轻轻的蹙起了眉头:“此画是义父给我的,不会有假,无论真假与否,为夫都会替娘子去亲自查探清楚的。”
摇摇头,邓玉娴轻嗤道:“相公,其实我倒觉得莫不是南安王妃骗了你我?我娘样貌出众,我未曾传承半分也就罢了,若是我爹爹果真这般俊美,我又岂会半分都未曾传承到?”
说着,邓玉娴抬手抚上自己虽白嫩了许多却依旧不算漂亮的脸蛋。
很是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顾文秀和这位北凌国君的孩子。
“娘子就不曾怀疑过自己的样貌吗?”段梓霄蹙起眉头,突然出声道。
“……”
空气瞬间凝结。
邓玉娴眨眨眼,诧异的望向段梓霄。
半晌之后才一脸疑惑的出声询问道:“相公这是何意?”
段梓霄沉思片刻,认真道:“为夫只是突然想起,许久之前为夫在一本书上瞧见过有一种邪术叫锁容术,此等邪术可改变人的容貌,若寻不得解药便永远都恢复不了原本的容貌,若有解药,服下之后容貌自然就恢复了。”
“竟有此事?”邓玉娴惊呼出声。
她猛地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完全没有半分不妥之处。
她摇摇头,一脸恶寒的说:“相公,我的脸我很清楚,绝不可能是假的,你今日所言真是太过惊悚了。”
“……”
段梓霄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邓玉娴的脸颊,果真没有半分不妥之处,他便只得轻笑道:“此事为夫也只是在书中瞧见过,是否真的有这等事术法,为夫也不曾去验证过。娘子若不信,且当笑话听了吧!”
扯扯嘴角,邓玉娴的眉头却是慢慢的皱了起来。
她虽很难相信方才段梓霄所言的术法,但还是将话给听进去了。
甚至……还存了一些侥幸心理。
嘴角微微一动,邓玉娴沉思了起来。
便连段梓霄紧盯着她瞧了许久,她都不曾察觉。
冰雪消融,天空挂起了暖阳,天气开始有了回暖之势。
这些时日,依旧忙碌着。
邓玉娴与段梓霄也依然恩爱,倒是沐静璇每日都将秀丽阁闹得鸡飞蛋打。
自从王冲受伤搬出秀丽阁,沐静璇寻人撒气不过瘾,总觉得脾气发泄不到点上。
便每日都提着剑跑到腾霄阁去寻王冲报仇,奈何王冲躺在床榻上养伤,动不得半分,府中的侍卫便自**流守在王冲的房门前,就怕稍不注意沐静璇就提剑冲进去一剑结果了王冲。
几日寻仇未果,沐静璇想找邓玉娴撒气,也都是才走到一半就被府中侍卫很是“客气”的请回了秀丽阁。
她真是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