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玉娴张张嘴,想要说话,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犯疼又干涩。
便连呼吸都困难……
冬儿和侯叔站在一旁忧心忡忡的望着替邓玉娴诊脉的大夫。
半晌之后,大夫轻叹了一声抬起头来,侯叔便连忙询问道:“刘大夫,我家夫人可是惹了风寒?”
“嗯……”刘大夫点头,轻声道:“夫人寒气入体,感染风寒,又身子疲倦,很容易病情便加重了。不过……也无甚大事,且熬了几服药喝下,睡上两觉便无事了。”
侯叔闻言,这才放心了些,点点头道:“那便劳烦大夫开服药了。”
“且随我来吧!”刘大夫说着,走到一边拿出笔墨很快的便开了一副药方,递给侯叔:“且将这药方拿去,熬药时记得用中火熬制,五碗水熬成一碗便可!”
侯叔连连头,招手唤来画儿,吩咐道:“丫头,你且赶紧去药铺里按照这药方将这药抓来熬好给夫人端来,记得速度要快些,莫要让夫人久等了。”
说着,侯叔从衣袖里拿出一锭银钱递个了画儿。
“是,奴婢知晓了。”画儿应了一声,接过药方和银钱,便连忙往外跑。
侯叔这才转身对着刘大夫拱拱手,又从袖口中掏出一锭银钱,笑嘻嘻的递给刘大夫:“刘大夫,多谢你前来为我家夫人诊治了,只是不知……刘大夫对我家夫人的病情还有何交代?”
刘大眸光淡淡的落在侯叔递过来的银钱上,伸手接过,又神色淡淡的塞入袖口之后,这才出声道:“夫人这些时日应当是劳累了,这屋里暖和,偏生又出门吹了冷风才会感染风寒。这些时日,且让你们家夫人好生歇息,按时喝药,一日三次,饭后再喝会好一些,多歇息几日,应当就无事!”
侯叔闻言,知晓邓玉娴并无大碍了,这才笑眯眯的点头:“有劳刘大夫了。”
“分内之事,不足挂齿!”刘大夫摇摇头应当,反正侯叔给的诊金很到位,他很是满意。
“那……我送刘大夫出府?”侯叔说着,对着刘大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面上带着和善的笑。
刘大夫见状道声谢便往前面走了。
侯叔这才回头望了冬儿一眼,轻声吩咐道:“你在屋中好生伺候着夫人,莫要出了岔子。”
冬儿连忙点头:“是,奴婢明白。”
“嗯。”侯叔应了一声,转身赶紧追着刘大夫就小跑而去。
“……”
冬儿回身,瞧着邓玉娴紧蹙着眉心很是难受的模样,她又连忙将邓玉娴额头上的帕子扯了下来,清洗一番之后,沾上温水,又给邓玉娴覆上了额头。
邓玉娴依旧很不舒服,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里像是揣着一团火,无情的将她灼烧,不论她如何的想要去摆脱那团火,那团火始终如意随行,不肯消弭半分。
狠狠的吸了几口气,邓玉娴随手一拽便将身上压着的被子一甩在地。
“呼……”邓玉娴长呼了一口气,总算是舒服了些。
但冬儿见状却是吓了一跳。
邓玉娴还在病中,她就怕这般将被子掀翻在地会让邓玉娴的病情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