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锦荣被下了大牢,这事儿自然不能算结束了,而是刚刚开始。
为了搜集罪证,承帝命大理寺彻查凌锦荣的皇子府,结果穆冠卿等人却在府中,搜出了一封凌锦荣跟吴朝煊通信的密函。
此刻,议政殿内。
承帝看着密函上所书的内容,眼底怒火大炙。
原因无他,吴朝煊在密函上提到同意与凌锦荣结盟,并支持他为太子,显然,两人通信已经不止一次了。
承帝自是忍无可忍,直接将密函狠狠的拍到了桌面之上,“老二这是蓄意勾结他国,妄图颠覆朝纲,混账,简直是混账”
站在台阶下的穆冠卿登时抱拳躬身,不卑不亢道,“皇上息怒,二皇子府上只有一封密函,想来两人联系并不密切”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承帝抬手打断了。
“联系并不密切,都能妄图储君之位,这要是联系密切了,岂不是要贪图朕的这把龙椅了”
眼见承帝愈发怒意高涨,穆冠卿登时跪倒在地,叩首之间,眼底山岚缭绕,幽深的不见一丝光线,声音却是万分恳切,“是微臣不会说话,还望皇上切勿动怒,保重龙体”
“你让朕怎么不动怒文德礼,即刻传旨,将二皇子在玉蝶上除名,从今以后,朕没有这个儿子”
说来,先前承帝虽然一气之下将凌锦荣贬为了庶人,可并没有将他在皇室的玉蝶除名,若是之后天长日久,加上丽妃在外斡旋,关个三年五载,用些手段,凌锦荣别说放出来,就算复位,都有些可能。
可一旦玉蝶除名,那就相当于跟皇室完完全全脱离了关系,别说复位,如此罪责之下,连保住性命,恐怕都困难了。
文德礼不由一惊,“皇上”
“马上去”
“是”
眼见承帝似是心意已决,文德礼自是不敢耽误,很快就将圣旨传了下去。
回来的时候,躬身禀告道,“皇上,丽妃娘娘和三公主在外求见。”
显然,这两人是收到二皇子府出事的消息了。
承帝闻言,疑心更甚,唇角渗出了几丝冷意,“来的倒是挺快的,不见”
“奴才这就去回话。”
等文德礼离开议政殿,穆冠卿不禁抱拳躬身,欲言又止道,“皇上,微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承帝神色稍缓,“朕欣赏爱卿平日的直言不讳,爱卿想到什么,直言便是,朕恕你无罪。”
“多谢陛下。”穆冠卿恭恭敬敬再行一礼,这才开口道,“这次臣等在二皇子府上除了密函,并未搜到他与官员往来的账本,如此重要之物,想来二皇子也不会放在府上,刚刚听文公公说丽妃娘娘和三公主求见,倒是让臣下想到了一事,那日圣寿宴上,三公主屡屡为东吴三皇子出言,那时,微臣还以为她是跟家姐稍有嫌隙所致,现在看来,未必如此。”
穆冠卿的话并未说透,承帝却是听得明白,眸光一凝,若有所思道,“你是说,二皇子可能将账本藏在了瑾瑜的地方”
穆冠卿当即跪地道,“微臣只是大胆猜测,并无凭据,还望皇上恕罪。”
承帝冷哼一声,“胆子大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若是穆冠卿真的凭空攀扯,承帝自然不会相信。
可现在凌锦荣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跟他国皇子勾结,桩桩件件,人证物证,铁证如山,怀疑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穆冠卿若是刻意隐瞒凌瑾瑜和穆颜姝的嫌隙,承帝还会有所思量,现下穆冠卿将一切都点出来,又含而不露,反而加重了承帝的疑心。
尽管知道这种调查对于凌瑾瑜的声誉会有些影响,承帝爷也不了那么多了,沉吟片刻,终是下旨道,“传旨,叫王嬷嬷带人协助大理寺办案,彻查三公主府。”
穆冠卿登时跪地领旨,掷地有声道,“谢陛下,微臣定然不负皇上所托,若是三公主府干干净净,还望皇上惩办微臣,以还公主清白。”
他这般态度,让承帝愈发满意了几分。
“旨意是朕下的,爱卿乃是为朕办事,这样的话休要再提。”
既然承帝都下令了,那自然是即刻执行。
穆冠卿离开议政殿,便带着王嬷嬷等人直奔公主府。
说来,整个西凌,只有凌瑾瑜拥有公主府,一是因为她年龄大了,一直留在宫中不合规矩,二是因为承帝对其看重,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嫁与妘泆泊,跟妘家关系更进一步,这才赐了她公主府。
可就在今日,这座公主府竟是被下令彻查了
王嬷嬷等一众宫人,一向受命承帝,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将公主府翻了个底儿朝天,虽然没能找到所谓的账本,却找到了不少来自东吴的稀罕物件。
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王嬷嬷自然不敢隐瞒,尽数上报承帝。
承帝闻言,自是大怒
这次东吴给他敬献寿礼,不过是几名绝色美人,那么,凌瑾瑜府上的东吴珍宝又是从何而来呢。
事到如今,承帝也不想再查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凌瑾瑜真的清白,恐怕也不会一心向着他这个父皇了,更何况,现在证据确凿
她不是喜欢东吴之物吗,既然如此,那就去东吴好好欣赏吧。
承帝当即下旨,封凌瑾瑜为和安公主,嫁与广帝为贵妃,届时与三皇子一道儿启程,赶赴东吴
凌瑾瑜接到这份旨意的时候,直接惊骇欲绝,晕倒在地。
丽妃连续数日之内,儿子被撤了玉蝶,女儿要嫁给年迈的广帝,以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