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的周四是嫡长子,倘若将来皇帝恩赐。再像皇后娘家那样赏一个爵位,那么周家袭爵的会是周三爷。再下来就应是她的丈夫,最重要的是,得让她所生的儿子袭爵。
周三夫人骂了句“孽障”,“那外头怎么就知道了?”
周四妻忙道:“婆母,这绝不是我和下人们传的。娇红那丫头,前儿夜里侍寝,四公子训她服侍不周,昨儿一早四公子就把人给转卖了。还她卖到了勾\栏……”她支吾了一下。
此刻,周三夫人打发去查的人已经回来了,是个精明的婆子,垂首道:“禀夫人,查清楚了,传出四公子患有不举症话儿的正是怡香楼。娇红进了那儿,还叫原来的名儿,为搏好花名,竟说她原是四公子屋里的,这两日倒有不少人点她的牌子。”
“这个贱蹄子。昔日就该打杀了去。”
周四妻见着与她没什么事,又有个娇红出来顶罪,更重要的是。就连郎中都没瞧出来,皆说是周四在办那事时惊吓过度患了不举症,冥冥之中,似有一只手在帮衬着她。
“把娇红卖到勾\栏,原是四公子的主意,我想着这娇红虽是婆母赏的,是我带回去的,想来也沉稳的,只没想她念着这仇。居然……”
周三夫人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与周四妻无干,可她这嫡长子怕是被废了。一个患有不举症的男人,就算不得是真正的男人。好在周四有两个嫡子,又有一个庶子,只是外头的名声到底不好听。
周四妻回到自家院里,就听到一阵刺耳尖叫声。
却是周四听说了外面的传言,正在打罚新来的三姨娘。
“浪蹄子,是不是你传出去的话,是不是……”
“四公子。”周四妻轻唤一声,快奔几步,站在三姨娘的房门前,“婆母着人细查了,这话原是从怡香楼里传出来的,那贱人对你不满,故意对她的恩客说,早前服侍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周四妻就是要触怒周四。
他不给她好过,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原以为娇红是周三夫人送的,许行事得体,没想竟说了那样的话,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一传十,十传百,不过方几日,整个江宁府都知道了,一些人更是添油加醋地说周四如何不能人事,如何像太监那样折磨自己的侍妾、通房等事,传的人多了,便多了几分香艳味道。
三姨娘低低地抽泣着:“公子,你饶过婢妾,你饶过婢妾吧……”
她跟了周四那晚,周四发现自己不成,气得对她又拧又咬,虽过了好些日子,身上的伤都还没好痊愈。
大姨娘给周四生过一个庶子,二姨娘现下也是重孕在身。
她们跟周四的时日长了,多少还有几分感情。
周四不拿她们发泄,就找三姨娘和那个通房。
早前还想要争宠,发现了周四的残忍后,三姨娘连争宠之心都没了,那通房就是畏惧,加上通房原是周三夫人赏赐来的,周四刚卖了一个,也不能再卖这个。
周四妻暖声道:“四公子,你别急,名医不是说了,慢慢调养许就会好的,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这就去与祖母求情,让翠芬早些过门,也许有她在,你能早些康复。”
丁翠芬,对都是这个女人。
要不是她勾引他,他怎会大白日的与她做那事。
周四思来想去,一直认为丁翠芬是故意的,故意让人发现他们的私情,这样他就得娶她,给她一个名分。
否则,谁会大白日的算计他,给他下药,让他当着那么我的宾客出丑。
对此,兴国公夫人很生气,后果自然很严重。
兴国公一提到他就骂“孽障”,这一切都是败丁翠芬所赐,甚至因为他的偷\欢要声名狼藉。
好一个“解铃还需系铃人”,他这病是因丁翠芬得来的,许就得她才能得解。
周四连死的心都有,可他又不想死,活着多好,活着就能享受荣华富贵。
他大声道:“你快与祖母说说,抬丁翠芬过门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