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嘴里吐出“一”,过片刻又吐“二”,“你不说不要紧,手指切完了,便开始剜眼,再割鼻,最后再割舌头,舌头割完,你也不必回答了……”
阴狠、残忍的声音回荡在牢房里。
二掌柜颤微微地道:“我说!我说!”
小厮拿出刀子,预备着随时切下他的指头,“说——”
“我负责盯着罗管事,每次织布房送来多少绸缎都暗记心上。到了夜里,自有人前来库房打开大门,带着事先准备好的破布、坏布,换走陈记的好绸缎……”
“那人是谁?”
“是陈家大院的一个小厮,唤作猴子,最擅开锁,听说原是要扶他做管事的,不知怎的么,后来换成了旁人去做,他为此忌恨在心,想要在陈家大捞一笔。”
“那批布料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是猴子出的主意,要我灌醉罗管事,偷了罗管事的印鉴弄了二十张假契据,这样我就能收一笔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