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的大军通过浮桥进入地宫的时候,她和齐安歌以及红英已经距离地宫不远了。
“你们都是属老鼠的吗?”齐安歌边走边道:“这地道也太长了吧。你们是怎么掏出来的。”
红英不理,只是大步向前。
他们是下半夜进入的地道,地道一人多高,仅供三四个人并排而行。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通风口,方才经过的一个通风口已经有日光射进来了。
“红堂主。”她说话有些气喘了,走了这么久的路,她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还有她的脚有些不听使唤了:“还有多远?”
“快了!”红英脚下不停:“你们若是走不动就歇歇!”
“不了!”她又握了握拳:“已经晚了。”
“别急!”红英笑道:“他们一早抵达并不代表他们一早就能进去!没有我们的人领路,他们想进入地宫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红堂主!”为了转移注意力她问道:“昨夜你说一品堂分裂成了三部,我们在树林中遇到了一部,墨血是一部,那还有一部是谁?”
“我!”红英扭头看了一眼她:“我一个人!”
“哈哈哈……”齐安歌大笑:“你可真够幽默的!”
“小心脚底下!”红英提醒道。
地道在下行了,路面也由泥土变成了石头。
下坡路虽说省力,但走起来未免有些向前倾的失重感。
“扶着我!”齐安歌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叫你不要来就是不听,现在知道累了?”
他话虽是责怪,却是带着笑意。
齐安歌的搀扶让她略感轻松,声音也平稳了不少:“红堂主!你们堂里出了这样大的事,你们堂主呢?为何你们只有副堂主?那正堂主呢?又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堂主在闭关!”红英走在了前面:“闭关期间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扰到!堂主闭关前将堂内一切交由我来处理!墨血白寿一直都不服气!”
光线逐渐暗了起来,地势也突然陡峭了起来。
“你们都别动!”红英喊道:“前面危险!”
黑暗中,红英一支袖箭打向了前方。
随即火光一闪,只见两条黑丝线连向了对面的山石上。距离他们尺许的是黑乎乎不见底的暗崖。
齐安歌拉着她连退了两步:“什么鬼地方?你们不嫌麻烦?一个不留神可是要命的!”
“所以说他们没那么容易进来的!”红英淡淡道:“我带你们的可是最好进的门了。一般人到了这里也就滚下去了!”
“一般人会带火把的!”齐安歌辩驳:“我们是信任你才跟着你走的!”
“好!”随着一个好字红英身子一扬借住两根细如发丝的线飞到了对向。
随着吱嘎一声,对面白光乍现,一扇丈许宽的大门打开。
红英一身黑衣站在门侧,抬手按上了门上的把手,一座吊桥自上而下恰恰落到了两人面前。
吊桥只有尺许宽,木板排成,两边网着绳索算是扶手。
“过来吧!”红英冲他们招了招手。
两人相互搀扶着上了浮桥。桥身极为不稳,她本就是两腿发虚,走上去身子不由的抖了起来。
“闭上眼睛!”齐安歌在她耳边道。说罢他一俯身将她抱起,几个脚尖轻点桥面飞过了浮桥。
“瞧不出!你轻功还算不错!”红英赞道。
“那当然了!”齐安歌将她轻轻放下:“别以为就你会!”
站定后两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们站在高点,在他们眼前是一座高低起伏的大大小小的小山头,上面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缕阳光照射进来。
“山内山!”齐安歌环视了一圈赞道:“果真是神奇!”
“看那边!”她指了指西边那边似乎有金光。
“那是我们一品堂的炼狱!”红英冷冷道:“两扇金门内不知道死了多少亡魂!你们还是离远点!”
“炼狱?”她不解问。
“你看过我胳膊上的疤痕了吗?”红英眯了眯眼:“其实我的左半身以及双腿全是的!我是一品堂五十年来唯一一个进入炼狱又活着出来的!”
“是火烧?”她记起顾世钊的娘亲给红英缝合伤口时他身上骇人的疤痕。
“烫伤!”那痛苦的经历他不想再提起,转头对着齐安歌道:“既然你轻功还行,那就带着她一起下去!省的我再放吊桥!你们跟着我就是,切记一步不可多走!看准我的落脚点,否则触发机关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好!”齐安歌一伸手又抓住了她的腰,低头一笑:“抱紧我!”
她跟来也不错,这样机会不就来了,这也是他没有坚持让她留下的小心思。
反正有红英在,危险是不会有的,但是像这样的小帮助是少不了的。
红英已经飞身而起,落到了不远处的一块凸出的山石上。
齐安歌手上一紧抱着她跟上了红英的脚步。
几个起落之后,三人站在了平地之上。
“红堂主!”两个黑衣人迎了过来:“他们已经从南门攻进来了!要放暗器吗?”
“不用!”红英一扬手:“将他们进入总堂!”
两名黑衣人才要走,红英又道:“他们进来多少人?”
“我们来的时候大概三四十人!有三个领头的,一个四十多岁岁,两个二十上下!既然门开了,后面还会有人进来的!”
“好!去吧!”
黑人人走后,红英对正在四处张望的二人道:“随我去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