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虽然自责刚才没有彻底把纸团销毁,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继续隐瞒下去,恐怕已经不行了,毕竟朱农是个聪明人,而且这个时候又非常敏感,如果再不说出实情,对朱农的身心伤害只会更大。
朋友们顾虑重重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还是王寡妇将李想遇害的事情亲口说了出来。
听到李想遇害的消息,朱农不仅没有情绪暴动,反而傻笑着自言自语道:“你们又在骗我,大过年的,开这样的玩笑不好,我就是想知道李想的真实情况,她是我老婆,我有权利知道真相,不管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能接受,我希望你们能跟我说句实话,好吗?求你们了。”
“小农哥,王嫂说的是真的,我们没有骗你,之所以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影响了戒毒治疗。”白阳阳不忍心朱农乱了心智,也鼓足勇气证实了王寡妇所说的真相。
“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在骗我。”朱农继续傻笑着自我安慰道:“李想好好的,不就是感染毒瘾了吗,我相信她一定能戒毒成功,她不会轻易抛弃我的,我还要给她更好的生活呢,她不会不给我这样的机会。”
说着,朱农从白阳阳手里夺过手机,直接通过114查号台,查到了省城戒毒所的电话。
“农哥,别打了,李想真的不在省城戒毒所,她确实遇害了。”倪凤同样心疼朱农现在这个样子,悲痛的说了句。
朱农此刻根本听不去任何人的劝说,执意拨通了戒毒所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值班工作人员在朱农的询问下,查询了一下相关登记,随即十分肯定的答复朱农,省城戒毒所根本没有来自利农市的叫李想的女士。
尽管亲自证实了李想不在省城戒毒所,但是朱农仍然不死心,他依然相信朋友们一定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他的老婆不会这么轻易遇害的。
反复自我安慰了一会后,朱农随即又直接拨通了李想父母的电话。
虽然岳父岳母不是外人,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朱农平时与他们接触的并不多,也只有在结婚那段时间见过一面,大多数时间都没有联系,除夕夜突然联系他们,朱农也感觉不太礼貌,但为了弄清真相,朱农只能在拨通电话后,先礼貌性的拜了个早年,然后才敢询问李想的下落。
因为之前王寡妇和白阳阳已经对李想的父母进行了各种安抚,所以对于朱农这个奇怪的电话,他们并没有责怪,而是语气沉重的说出了朱农最怕听到的那个结果。
亲生父母肯定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结束通话后,朱农彻底傻了,不停的自言自语,李想为什么就这么离开了呢?撇下自己以后该如何生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个幸福家庭,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
朋友们担心朱农抑郁过度,随即将李想遇害的原因说了出来,希望朱农知道,李想是为救他才遇害的,从而激发朱农的斗志,至少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尽管谁也不知道李想具体遇害的细节,但前因后果还是很清楚了,至于具体的过程,只能等案件告破后才能得知。
得知李想遇害的原因,朱农突然不停的敲打自己的脑袋,严重怀疑现在了解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觉,她仍然侥幸李想还活的好好的。
眼看朱农就要把自己的脑袋敲破了,再放任下去,恐怕朱农要把自己活活的“打”死,或直接敲成植物人。
为了避免朱农继续自残,朋友们一起动手进行制止,并用尽全力将朱农搀扶进房间里,由周宫进行心理疏导。
周宫心疼这个与自己有过多次肌肤之亲的小男人,更对朱农的男人气概念念不忘,所以她不停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帮助朱农打开心结,正确面对现实和未来的新生活。
在周宫对朱农进行心理疏导的同时,其余朋友继续配合民警的调查了解,大家都知道,只有将凶手绳之以法,才能真正让朱农释怀,所以朋友们全部都极力回顾每一个细节,期待能帮助专案组早日破案。
同时倪凤利用自己有限的超级听力,不停的监听所有可疑讯息,尽最大可能帮助到民警,也就是帮助朱农。
几分钟后,周宫身心疲惫的走出房间,并告诉朋友们,朱农已经被催眠,暂时安静了,至于能不能打开心结,还需要随后进一步的疏导。
周宫从心理学角度,帮助民警分析朱无能和孙哲的心理活动,希望能对破案有所帮助。
待所有人都了解过情况后,民警一边现场分析案情,一边安排外围的民警对别墅周围进行排查,但几经周折,忙碌了两个多小时,完全有找到朱无能和孙哲的踪迹。
既然暂时追踪不到犯罪嫌疑人,民警也不可能在朱家庄投入太多的警力,随后留下两位民警继续调查了解,并对王寡妇一伙人进行暗中带枪武装保护。
将大部分民警和蒋所长送出朱家庄后,周宫主动要求对朱农进行继续心理辅导,朋友们也纷纷表示支持。
虽说这个时间已经过了除夕夜的零点,新的一年正式开始,但是没有一个人抱怨困和累,大家都期待周宫能够帮助朱农“脱胎换骨”。
可是就在周宫再次进入房间后,发现朱农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_上。
本以为朱农还处于催眠状态,可是走近一看,周宫“啊”的一声惊叫,立刻把外面的朋友们都惊了过来。
当大家看到朱农已经割腕自杀,而且地板上留下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