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剪着短碎发的青年抱怨起来,他一脸不满地用右手指着白云落的鼻子呵斥道:
“这算是什么鬼,为什么我们要出面去帮一个普通人处理这种事情,玩古玩的新人被骗了当了冤大头也只是买个教训回去才对,而不是让我们扮警察帮他找回场子,白云落,你这是以权谋私,小心我告你!”
白云落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微眯着眼,看似毫不在意青年的指责,但等到青年的话说完后他瞬间怒目圆睁地看着青年,缓缓地说道:
“是吗?那还真是抱歉呢,居然把你公羊阳怀叫了出来,不过你们也看到了萧芸雅和方云舟了吧,他们两个如果闹事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也知道他们不对头,如果这个时候不支走普通人的话导致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受到威胁怎么办,这个你有没有想过,还是说你根本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啊。”说到最后他的语气激昂起来,字字诛心。
“这、你是局长,你说的对,是我太冲动了,我错了,我不该示群众为无物。”
公羊阳怀这个时候也只能乖乖服软低头了,因为白云落没有说错,自从成为天赋者后他们基本上都有一种飘飘然的样子了,哪怕没有明面表现出来,心底下也依旧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只不过是公羊阳怀最明显罢了。
白云落想以此敲打一下他们,他们终究是年轻人,再加上身份不凡又有一些能力,是凡人眼中的天才,那股子傲气还没有被消磨干净,或许他们本性并不坏,但因为一时冲动走上歪路的年轻人白云落也见过,很多天赋者犯罪就是这么来的。
最近国家也开始对天赋者们的心性进行考察了,若是一个天赋者空有力量却没有与之相配的精神,那么对国家和人民来说不仅没有半点好处,反而是一个祸害。
很多走上邪路的天赋者就是因为不想勤奋工作,同样又不愿意加入国家部门或研究所配合工作,他们仿佛是得了被害妄想症一样,总觉得国家会害他们,特别是吞食流落到民间的天赋石而诞生的野生天赋者,哪怕国家派来的人员跟他们解释了他们也不听(天赋石大致的效果和弊端基本上都被记录了,配合研究也只是为了补全和完整信息罢了,毫无危险性可言,切片研究更是一个笑话,那些雪原生物已经用身体提供了足够的数据),甚至极端暴躁或是心术不正的家伙还会主动袭警并试图制造混乱。
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不介意去挟持普通民众,大规模的进行无差别袭击,其中有些是被国外间谍收买或忽悠的家伙,但更多的确实妄图想利用天赋的力量推翻宏国的狂徒,而让毫无管理能力的他们掌管这个宏国也只是会让宏国瞬间灭亡罢了。
从小偷小摸到抢劫银行,只要来钱快的,无论是掠夺其他人的合法财产还是杀死别人的暴行他们都会去做,他们视法律为无物,践踏他人的生命和尊严,这种天赋者的最终结果也只有死亡罢了。
吃了这方面的亏,宏国自然对此很看重,上面的决定是宁愿毁灭掉一枚天赋石也不愿意将其交到一个恶徒手里,强大的力量会让意志不坚的人迷茫,甚至被力量所支配,成为力量的俘虏,所以白云落现在还有一个新责任就是成为这些年轻人的引路人。
白云落在心里苦笑,他还真不适合当一个心理导师啊,长此以往恐怕自己也会产生内心动摇吧,不过,自己恐怕永远不会忘记那句话吧:“不是力量支配人,而是人来使用力量。”
自己算是又被洛维先生教导了吗?他恐怕早就看到了天赋石的广泛运用会导致的一些变化和社会问题吧,还真是有远见的智者,自己也必须努力变强啊,起码作为特意局的局长,既没有强大的天赋(面对敌人只能发动同归于尽的一击可不算是什么强者),又没有过人头脑的自己至少要拥有其中之一才行,那样才能保证管理好面前的刺头啊。
白云落之后又跟燕京特意局的其他人聊了几句,当然关于洛维先生这一神秘人的事情白云落是绝口不提,哪怕像张明远之类的家伙绝对知道洛维这个人,但关于他的真实身份想必也是无法得知了,甚至有可能连其的面容也完全不知吧,这也算是一种保护,有些东西知道的越多反而不好,过于深入探索得知玉面魔君和洛维之类可怕的家伙后哪怕是一直智珠在握的张明远恐怕也会震惊不已吧。
就目前来看,除了张明远有些怀疑自己的目的外,其他人无一例外接受了自己的说法,很好,不过张明远恐怕也无法猜到随便出现的一个陌生人就是传说中的洛维先生吧,洛维的明面身份是特意局的特别顾问,从这点切入的话恐怕会让他失望,因为洛维在宏国没有任何记录,他的住址在哪里,是哪里人,从小到大在哪生活等等,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
就像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透明人罢了,但洛维偏偏就是特别顾问,以张明远的谨慎细微肯定会把当时在古玩街的四人(摊主、洛维、萧芸雅、方云舟)都调查一遍才行,还好他当时不在场,否则的话说不定还真能发现点什么呢。
……
此时此刻的张明远正在打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他的双眼露出了一丝精光,有意思,他朝着电话那头说道:“你是说我的权限不足?不足以得知洛维的信息,特别顾问吗?倒是听父亲提起过,只是说要我面对那个洛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