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硕扫视了一眼,也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华山毕竟是名门大派,虽然这次来了有些失望,但是总要给独孤一个面子。
向着自己的住处走了过去,路上之人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路,再无人敢挡在他的身前。
“或许只有大师兄出手才能治得了他了吧。”
看着李文硕的背影,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地上陆大有,孙铭等人满脸通红,却也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毕竟是他们自取其辱。
陆大有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冷哼一声,神色怨毒的看着李文硕的方向,不知道在打算着什么,却也是没有脸继续留在这里,转身拂袖离开。
李文硕心情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打了一架,只觉得活动开来,通体舒畅,连带着这山中空气似乎都清新了几分,虽然没有酒,但是李文硕却惊喜的在屋子里找到了半斤上好的华山毛尖儿,一时嘴馋,便是在院中生火煮了起来,不一会,浓郁的茶香味便是扩散开来。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语气有些急切。
“李兄,你没事吧!”
来人正是独孤仇,阳光跳跃在他的侧影上,淡淡的阴影给那张坚毅的脸庞增加了几分稚气和柔和。
李文硕居然还在笑,扬着眉,有些调侃的说道:“独孤兄,你怎么才来啊,早晨我都快被你那帮子师兄弟给打死了。”
看着李文硕脸上的笑意,独孤仇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心道你差点被打死?差点被打死的是我那几个师兄才对吧,一个个口吐鲜血,浑身是伤,到现在还在安居阁里被掌门训话,你倒好还有心思在这儿煮茶,当即苦笑道:“李兄,你这下麻烦可是闯大了。”
“大不了走就是咯,我又不是你们华山弟子,有什么好担心的。”李文硕端起茶杯,透着一股自然而然的闲逸潇洒,笑道,“来来来,坐下喝杯茶,没想到你们华山好东西还不少。”
独孤仇也是十分无奈,心道我哪里还有心情喝茶,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苦笑道:“没想到才一夜未见,李兄剑法竟是再有精进,连我华山云字剑阵都可以轻易地破开了。”
李文硕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说道:“你想的也太多了,练剑这种事情还是要一步一个台阶儿的,若是真有人像书中说的那样,走路观个景都能悟道,那我们练剑还有什么意思?我这碧波水纹剑也是苦思冥想了一个月才想出来的,对付实力相当的人的时候或许能给对方造成些许麻烦,但是要靠他取胜还是太难,不过用来破阵倒是很方便。”
“哦?碧波水纹剑,那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
看着独孤仇眼中炽热渐渐聚集成一簇强烈的光,李文硕也是连忙摆了摆手,笑道:“得,这茶也不用喝了,现在就给你演示一下行了吧。”
独孤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更多的却是一种跃跃欲试的激动,李文硕也是手痒,看着独孤仇,笑道:“小心了!”
“放马过来!”
只见院中闪过两道银白色的剑光,双方都没动用内力,只是简单地比拼剑术,否则的话两人全力比斗,这房子都得被拆了。
独孤仇感受着剑上传来的那种绵延不绝的力道,也是啧啧称奇,手中万仞也是连连点出,却是有些摇晃,李文硕也是不急着进攻,毕竟只是切磋,独孤仇也是察觉到了李文硕的想法,也是面露感激之色,毕竟如果李文硕趁这个时候强攻,他多半是连剑都握不住了。
双方交手约莫四五十招,李文硕感受着剑上传来的那股连绵不绝的劲力,虽然有些生疏,但毫无疑问,独孤仇已经掌握了这碧波水纹剑,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手中青霜一震,便是荡开了万仞剑,笑道:“独孤兄弟果然了得,与你一起切磋,我华山剑法没学会几招,看家本事倒是都被你学去了。”
独孤仇也是收起了万仞剑,刚毅的脸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笑道:“李兄心胸气量皆非常人,授业之恩没齿难忘!”
看着独孤仇这个样子,李文硕也是有些无奈,笑道:“那就让我再见识一下你华山剑法。”
说着青霜又是破空而起,独孤仇一愣,随后也是展颜一笑,说道:“我华山可不会让你看轻了,今日别以为破了我华山云字剑阵就得意起来,再来接我一招华山风雨剑!”
青山里,小院中,两个剑痴又是缠斗在了一起,只听铿锵剑鸣之声不绝于耳,连带着柔和的春风中都飘荡着些许森然的剑意。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平日里这安居阁算是林华的书房,不过此时他看着眼前跪着的是个人,只觉得胸前憋着一股子气,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瞪着眼前的十名弟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说你们几个,好一个华山十杰啊,人家来我华山做客,不好好招待也就罢了,反倒是还去为难人家动起手来了,打架也就罢了,十个人打一个还被人打成这样,传出去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这华山掌门!”
孙铭几人皆是低着头,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