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你他娘还动!我让你动!让你动!...”
老四全身都快散了架了,脸贴在冰冷的地上,握紧双手抓起地面上的沙土,耳边一直都能听见胡大膀喊叫着,还有“噗”的那种尖锐物体穿透木板的声音。老四咬住牙歪头瞧着声音发出的地反,胡大膀骑在那诈尸的人身上,手里头也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就一直扎着那行尸的原本就残破不堪的脑袋,嘴里还不停叫骂着。
“哎!老二!往那、往那胸口扎,扎脑袋不好用,那行尸是憋着一口气,放出去就死了!”老四对胡大膀喊着。
胡大膀则骑在那还在挣扎的行尸的背后,恍然大悟的说:“哦!怪不得这孙子都没脑袋了还能乱蹦跶,哎呦,你没事了?正好,你瞧着,看胡爷是怎么、是怎么那解决这邪祟的!”
说完话胡大膀就双手倒着拿住带尖的烛台,对着那行尸背后的死穴,也就是跟前面心口窝是相对的位置,发了一声喊猛的就扎下去了。
那尸体在公安局被当成凶杀案放了好几天,等调查清楚原来只是这巧合被屋顶坠物给砸死的,这才让家属过来认尸领走。那家里就没有男人了,送到家里面地上这一放又是好几天了,还好他们有个亲戚是县里的,让他出面帮忙联系到干白事的人,还弄到一口不错的棺材。可等赶坟队哥几个来办白事的时候,那人死的日子太久了,尸体已经发臭的厉害了,而且全身僵硬如同木板,那寿衣都是被胡大膀这愣头青掰断了胳膊才套上的。
再说这行尸那是发生尸变的死人,在尸变的同时尸体的全身就变得硬化了,两只胳膊抡起来那就跟铁棍似得,而且力大无穷。都不用说是指抓嘴咬,那就是被铁棍一样的胳膊砸中就得筋骨崩碎而忙。这要是被抓到扔出去,体质弱的跟小鸡子似得一下就摔的没了。
但奈何这胡大膀荤起来比那行尸可猛的多,直接就一股做气的把烛台就狠狠的插进去,从背后插进去又从前面透出来钉在地上。还别说这招挺管用。把烛台狠狠插进去的一瞬间,那行尸就不动了,保持着最后的姿势身体僵的厉害,而且还加速的腐烂了,看来是那一口吊命的气漏出去了,这就是个彻底的死尸了,不会在发现尸变了。
胡大膀一翻身就躺在地上,瞅着身旁的死人骂了句:“他奶奶的!你在动啊!你来啊!我什么时候惯过毛病啊!妈的,你等着,等我缓过这口气。我拿斧头我给你剁开扔茅坑里去!”
老四瞅着感觉应该是没事了,但突然想起红衣纸人,全身又是一僵,但转头到处去看,原本堆着纸人的地方那一抹红色没有了。只剩下那些白色的粗糙丑陋的纸人了,就趁着他们斗行尸的功夫居然就又没了!
“哎我说,死了没啊?起来吧,在地上躺着装死人呢?这天黑,别一会我再剁错了人!”胡大膀走过来蹲在老四的面前仰着下巴喊他。
老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是真的没力气和胡大膀斗嘴了,现在那全身还在打哆嗦。抬头看着胡大膀真心佩服他,不管遇到什么事,完事之后总是一副淡定不在乎的模样,不知这人是天生没长心还是天生的没长脑子,不过正是这种人那才活的舒坦,什么都不管心里也从来不装事。哪像他们,尤其是他和老吴。
冷不丁一下想起哥几个,老四就赶紧拽住胡大膀问他说:“那几个他们去哪了来着?他们上哪去睡觉了?”
胡大膀也是一愣,看着周围慢慢的转着头,眼睛也到处的瞎看。好半天才嘬着牙花子说:“哎呀!我忘问了!你说他们能去哪啊?哎对了!这屋里怎么只剩咱们两还有个睡蒙起来的死人,那家的婆娘孩子和老太太呢?我记得傍晚那阵还在的。”
老四被胡大膀扶着坐起来,背后靠在门板上,全身都特别疼,尤其是腋下肋巴骨那,那地方疼的紧,用手轻轻的去按发现有些活动,似乎肋骨断了。一想到自己肋巴骨撞断了,老四当时汗水就下来了,本来只是疼了点,可一想到自己骨头断了,就觉得喘不上气,这人也靠着墙要往一边倒下去。
“哎我说!怎么了我说?你他娘别吓唬我啊!坐住了别倒啊!”胡大膀见老四情况不对,赶紧扶住问他怎么了。
可还没等老四出声回答,外面又响起唢呐的声音,这次感觉离的比较近,那声音也听的清楚,的确就是民间白事的时候出的调,大晚上弄这动静听的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胡大膀直接就松开手老四顺势倒下去了,等胡大膀要去接的时候,老四已经躺地上了。
胡大膀朝外面嚷起来了:“哎我说!有病了啊!大晚上吹什么玩意?我告诉你,我们这院子有死人诈尸了!诈尸了懂不?再吹信不信我把老僵尸扔出去!他奶奶的!”喊完之后赶紧又把老四给拽起来,问他怎么了哪疼啊?
老四摆着手说不出话,脸色也越发的虚弱,胡大膀就晃了他几下,问他说:“哎呦!你赶紧说啊!你这是咋了?是不是撞哪了疼啊?”
老四突然伸手抓住胡大膀的衣领,把他给拽过去,呲牙咧嘴的喊道:“你他娘的按我这骨头断的地方了!别晃了,你想要我命啊!”
听着老四怒吼着,胡大膀赶紧松开手,可外面的唢呐声却没停,而且感觉越离越近了,最后就停在门外吹的还格外难听。
胡大膀赶紧对老四说不好意思他也是没注意,随后就急眼的朝着外面又喊了几嗓子。
“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