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好的啊,我看陈爷爷那样,都有点怕他会对你……”
小鱼儿最是在意陈元,顾小赖正是因为了解她,才会拉着她说自己在河边看到的那些事。
“他不会!”陈元很笃定,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份笃定从何而来。
“不会当然最好……”小鱼儿还想说点什么,却又有点不想说出口。
“小鱼儿,你知道吗?在车上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陈元看着窗外,淡淡说道:“我梦到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追着四个人打,那四个人也看不清脸。”
“他们追了一圈又一圈,最后那个打人的好像发现我了,朝着我脸上就是一拳,把我直接吓醒。”
“这么说起来,”小鱼儿渣渣眼睛,“在车上的时候我也做梦了。”
“你梦到了什么?”陈元最喜欢听人说奇奇怪怪的故事。
“我梦到你把我惹生气了,结果却是我在哄你!”小鱼儿说着,小嘴就撅了起来。
这变相卖委屈卖的,陈元看破却不说破,他轻拍着小鱼儿的小脑袋,说道:“没事,明天带你去吃好吃的,吃完噩梦就不灵了!”
“真的?”
一说吃,小鱼儿撅着的小嘴又化作了笑意,“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先去睡,等你明天带我吃好吃的!”
“嗯,好好睡!”
“嗯,大哥哥你也是!”得到承诺的小鱼儿心情大好,似乎走路的时候都带着欢快的风。
关上房门,陈元又换上了大裤衩,躺在松软的大木床上,慢慢入睡。
夜风徐徐,似有人轻声叫唤。
刚躺下睡着没一会儿的陈元,却像是窒息了般,猛地从大木床上弹起,他大口喘着粗气,却听不见自己的喘气声。
房间里此时亮如白昼,但陈元清楚地记得他关灯了。
他又向窗户望去,窗外同样亮如白昼,窗帘正不停摆动着,他却听不到一丝声音。
一切就像是无声电影,陈元又站起身,慢慢向窗户走去,这才发现他连风也感受不到。
陈元下意识地回过身,入眼所见让陈元一怔,他瞧见另一个他正躺在大木床上。
胸口的均匀起伏,证明他还活着,手腕上的金手镯更是证明那就是陈元本人。
人见多了怪事,就不会再对任何事有太多恐惧,陈元就是如此。
看到此种场景,陈元没有惊慌失措,他一下就想到了只在书中和电影中看到过的场景——神魂出窍!
左思右想之下,陈元更为确定自己正在神魂出窍。
可是,陈元又有些疑惑,难道神魂出窍没有听觉和触觉?
正疑惑间,神魂出窍的陈元隐约听到女人低声哭泣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陈元循声看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正一瘸一拐地走在窗外的小道上。
听不到别的声音,却能听到这女人的声音,这让陈元的好奇心溢了出来。
见红裙女人越走越远,陈元一步从窗台跨出,稳稳落在小道上。
“这要是在现实中能跳这么远那可就是世界冠军了!”陈元看着从窗户到小道上近二十米的距离,不由感叹了一句。
此时外边亮如白昼,红裙女人一瘸一拐的背影,在绿树间很是显眼。
陈元快步跟了上去,等跟到离红裙女人二十来步的距离时,陈元放慢了脚步。
距离近了,陈元从红裙女人的低声哭泣中听到了更多信息。
诸如,负心汉、不得好死、死给你看等字眼。
这是要寻死?
这个点,虽然看起来像白天一样,但陈元知道这可能是因为他神魂出窍的缘故。
一个普通人此时想要寻死,却跑到道路上来,难道想撞车?
但很快,陈元就摇摇头,红裙女人身前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是大马路,别说车连人都没有。
可就在这时,红裙女人就像看到了车一样,拖着一瘸一拐的腿,猛地向前冲了去。
陈元觉得有些好笑,但没等他笑下去,大马路上却凭空出现了一辆模糊的渣土车。
那种模糊就如同打了马赛克一样,让人看不清渣土车里边的司机和车牌。
轮胎因为踩急刹同路面发出摩擦声分外尖锐,有如怨恨的怒吼。
砰~
尽管踩了急刹,红裙女人还是被大货车撞出去十几米远,狠狠落在大马路上。
陈元想跑过去看看她的情况,却没能来得及迈出步子,因为同样的一幕再次出现。
这次凭空出现的,却是一辆模糊的红色小轿车,它从红裙女人身上碾过后又消失。
时间极短,却让红裙女人身上的红裙子碎成上下两半,脚上的高跟鞋也被甩到了三四米开外。
陈元从未怕过,但此时的情景却让他有了怯意。
红裙女人躺在大马路中间不时抽动着,口鼻中不停流着血,血淌到白皙的面容上,时不时还会咳一两声,咳出的血溅到脸上,像是被人随意抛洒的花种。
大马路周围依旧没有任何人出现,只有十几米外的陈元在犹豫着要不要再走近一点,帮帮她。
犹豫几秒,陈元选择一步一步向她靠近,走去过看能不能帮她一把。
同红裙女人的距离慢慢拉近,陈元已经能看清红裙女人布满血迹的脸,也能看清她的的眼神,那眼神中只有带着悔意的绝望。
但红裙女似乎看不到陈元,她眼含绝望的望着头顶天空,像在等着最后的结果来临。
就在陈元离红裙女人只有十来步时,却又凭空出现了一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