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我回了下头,调皮的冲她眨了眨眼睛,那一刻的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帅的,给她看的脸红心跳,唰的一下低下了脑袋不再看我。
呵呵,少女泛滥了这是。
柳儿长这么大,没有真正意义上接触过一个像我这样的男生,还是对她如此好的,就像小时候她爷爷对她那般,她孤单的心里有了久违的依靠感。
“大家将我教你们的写的名字都回去好好练练,今天先到这吧。”时间不早了,我拍拍手对众人说道。
“帮主再见。”众人客气的跟我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
现在的房子还没盖好,他们也没办法在这边住下,而是回之前的小窝去了。
路上,土行孙一边爬一边说:“凯哥,我怎么感觉我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邵鑫凯叼着烟:“说实话我也有这种感觉,每天生活有目标,学知识,比以前浑浑噩噩的虚度光阴好多了。”
“凯哥你都会说虚度光阴这个成语了,厉害了。”
“那你看看,我还会写呢,回头写给你看看。”
“好的,正好你教教我,我也写,现在的日子是挺好的,只是我有个疑惑,要饭真的可以发家致富,改变我们人生轨迹吗?”
邵鑫凯撇撇嘴,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我不知道,只是我觉得帮主这个人肯定不甘于现状,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咱们也别想那么多,跟着他干就完了,反正他有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我们。”
“那对。跟着他干就完了,呵呵。”两个人一路上说笑着就离开了。
屋内,我笑呵呵的凑到柳儿面前调侃着:“从你刚才看我的眼神中满满都是爱与崇拜哦。”
柳儿切了一声:“我那是在听你讲课,少自恋啦你。”
我微微一笑,随即抓着她的下巴:“不要动,看着我。”
“干嘛,忽然整这么认真的表情。”
“我……我能亲一下你的眼睛吗?”说完这句话以后我自己都感到紧张了。
“啊?”柳儿直接懵逼:“耍流氓耍的这么明显吗,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是女的吗?”
我的情绪忽然变得低落下来,转身坐在她旁边,点了颗烟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后面刻的这个妃字是什么吗,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一起共度了七年时光,马上就要结婚了,让别人开车撞了,智力只有不到三岁,我急眼了,就给那个人干死了。”
柳儿听完直接沉默,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当中,许久她才开口:“虽然你说的挺简单,但我能从这一小段文字中看到你心碎的画面。”
“那又怎么样呢,我想她却见不了她,全世界都在通缉我,我根本不敢回去,可能我今晚在这里跟你说话,明天就会被警察带走。呵呵。”
“所以你伪装成乞丐,戴着面具在这里生活是吗,之前我就在怀疑了,只是非常不确定,向你这样性格开朗的人怎么可能会杀人,真的想不到。”
“我杀过人,不只是一个,一共杀了两个,你害怕吗?”弹了弹烟灰,我自嘲着说道:“我这种人死后一定是下地狱的。”
柳儿摇摇头:“我不害怕,我们这种人的生命本来就是贫贱的,乞丐村隔几天就会有饿死或被打死的乞丐,你杀人或者被杀,我都不害怕,人嘛,来的时候是光着来的,走的时候自然什么也不带,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你杀的都是坏人,所以你是好人。我不害怕你,我只是好奇你杀完人以后,你的女朋友怎么办?”
“她?可能在我家,可能被她的父母接走了,我不知道。”想到皇妃,想到她出事的那一天,我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豆大的泪珠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深夜是很讨厌的,它总是将人的最脆弱的那一面给展现出来。
“你肯定很想她吧?”柳儿的声音充满同情:“你一个富家子弟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有家不能回,惦记心爱的人看不见,你好可怜哦。”
呼!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想,可是又能怎么办呢。给你唱首歌吧,想听吗?”
“我愿意当你的观众。”
“我能看着你的眼睛唱吗,因为你俩的眼睛好像。”
“嗯,我愿意!”
我微微一笑,随后看着皇妃唱了起来,唱歌的时候柳儿跟皇妃的样子好似重合了。
嘿,我真的好想你,现在窗外面又开始下着雨,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太多的情绪,没适当的表情,最想说的话我该从何说起,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如果没有你,没有过去,我不会有伤心……我在哪里,有什么可惜,反正一切来不及,反正没有了自已。
我越唱越难过,到了最后已经泣不成声,趴在柳儿的肩膀上痛哭起来。
女人都是脆弱的,她们远比男人更加的容易多愁善感,柳儿被我的情绪完全影响到了,她拍着我的肩膀宽慰着:“不哭,不哭,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她一定会治好的,像你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她肯定能治好的,你好好活着,等着完美重生的那一刻出现在她面前。”
“可以吗?她能治好吗?”我知道这句话问柳儿一点用都没有,可还是忍不住想问,有些时候自己就是最脆弱的那个人,偏偏要装作最坚强。
“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一个村子,一个破旧的房子,里面两道最孤寂的身影在一起相互取暖,诉说衷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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