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诗用手的墨玉扇骨的折扇轻轻敲击着掌心,很淡然地抬头看向墨之妄,似乎只是闲话家常那样平静地说:“那些不过是撑场面用的咸鱼,有‘血契之咒’在,我的守护不一直都只有你吗?这是在另一个时空注定了的事,改都改不了。”
“当然改不了!”墨之妄一步向前,便揽纤腰入怀,云诗刚要抗拒,便感觉身后有一群孩子追逐而过。
她一抬头便正对他的眼睛,他似乎只是带着惯有的微笑,但这次笑及眼底:“在唯一的守护面前你连防备力都下降了呢,我的大阵修。”
云诗微一皱眉,似乎极不喜欢这种被动的局面,刚要挣扎,却被墨之妄搂得更紧,便听他继续说,“我倔强的小狮子,我喜欢听你说这么朴实的情话。”
云诗微微低头,不去看他的眼睛,轻轻嘲讽:“你该补习一下理解能力了。”
他的手松了松,却是揽着她顺着人潮向前缓步走着:“我的理解能力已经没救了,只要是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情话。”
云诗没有接话,用扇柄在墨之妄的腰轻轻一顶,墨之妄顿时表情僵了,微微躬了下背,然后老老实实地退开一些距离,稍微正经了一些,说:“依你的性子,不可能是专门来找我逛灯会吧?”
“今天的事是你的杰作?”云诗淡淡地问。
墨之妄当然知道云诗说的“今天的事”是什么了,痞痞地笑了笑:“怎么可能?我这么个无业游民哪里有这么大能耐啊?”
“你是没有,可你有个好兄弟。”云诗微微看了他一眼,“这个事情我没花心思管是因为我知道你的用心,但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搅合进来?若别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只需要抓到一个,全军覆没了。”
“这个不怪我,只能说,广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墨之妄呵呵笑着,“有些东西作为笑料被摆台来,人家只会觉得是个万雄,但若这些东西被人扒光了,拖到人前来游街示众,那才叫糟糕。”
“说到底,你不是绝对地信任我。”云诗突然停步,看向墨之妄,她的瞳里映着街的灯光,让人难以捉摸。
“当然不是。”墨之妄立刻说,“我是的你的剑,你往哪里指,我往哪里刺。这是当初约好的,我不会变,你应该也不会。”
“我不需要一把自作主张的,没有一个执旗的人喜欢用变子。”云诗淡淡地说着,却自有股威严散发出来,让墨之妄觉得很陌生。
但是随着这句话落下,云诗身的威严又全数收敛了下去,她又说:“不过的对于你来说,什么警告都是没有用的。如果你和其他的人一样,当初的我也不会选择和你合作。”
墨之妄琢磨了一下这句话,微微挑了挑眉毛,笑了起来:“这算是夸我吗?”
云诗浅浅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时,旁边有个卖糖葫芦的走过,墨之妄顺手买了一根,他还没说话,云诗淡淡地说:“你这种骗小姑娘的把戏,对绾绾都没用,你以为对我有用。”
墨之妄伸出去的手瞬间顿住了,一次七夕,他还没见过云诗,云诗怎么会知道?
云诗似乎看出了墨之妄的心思,微微笑着,眼里带着精明,她说:“我说过,你身之前附着的那缕魂是我的,那缕魂知道什么,我当然也知道。”
墨之妄这下子觉得万分紧张,也万分心虚,如果真得是这样,那自己以前撩妹的所有行径都被云诗知道了,这妥妥地要跪搓衣板啊!虽然之前他是失忆了,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失忆也脱不了罪啊!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自己吃了一口冰糖葫芦。
云诗看着他这个样子,也不过多评价,目光向旁挪了挪,说:“你这个样子,真该戴个面具,免得被人一眼看穿了。”
墨之妄扭头一看,看见街边有卖面具的,他还吃着糖葫芦,口齿有些不清地说:“你喜欢啊,早说!”
然后他兴冲冲地跑到街边去买了两副面具,回来时自己先戴了一个鬼脸的,递了一个给云诗,说:“给,小狮子。”
“这是猫。”云诗提醒了一句,这次没有拒绝,自己扣到了脸。
墨之妄见云诗现在的心情应该很好,他也放松了下来,开开心心地又吃了颗冰糖葫芦。却在这时,有夜风吹来,带来一堆灰烬,在冰糖葫芦沾了一片。
墨之妄顺着风向看去,看见了城墙,城楼之依然爆着烟花,这些灰烬是烟花散落后的余灰。
这里已经远离了城心满是接摊和表演的区域了,又临近城楼,看不全烟花美景,所以这里没什么人烟,只有一些小摊户和酒馆还开着门。
手的糖葫芦是吃不成了,墨之妄顺手把糖葫芦扔到了街边,然后问向云诗,说:“那边,你已经有了应对?”
墨之妄说的那边,当然是指的仙华盟。
“那边也那样了。”云诗偏过头来看他,神色平静,“我所要做的,只需要不听、不管、不问、不回答。然后只用等待那些沉不住气的鱼儿,乖乖浮岸来。”
“沉不住气?”墨之妄微微疑惑。
在这时,城楼的烟火突然更加绚烂起来,满城墙同时炸起了烟花,璀璨夺目更盛之前,连酒馆里的人也被吸引了出来,闹市区那边也呼呼喝喝地围了些人来。
墨之妄抬头,目光一下子锁定在城楼顶端,那里站着一个窈窕的人影。这人穿着一身奢华贵气的红袍,绣金缀银,本盛光夺目,在这绚烂的烟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