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雪见胡汉三和罗冰倩都这么有信心了,便也点了点头,说:“行吧,你这边拟个计划出来,我那边也就方便行事了。”
“好!我这就去!”胡汉三说着就提着鸟笼子离开了,开始去拟自己的计划。
罗冰倩这边见胡汉三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便也松了口气,然后她看向了程七雪,心中一动,便唤了声:“程大小姐。”
程七雪以为罗冰倩还有疑虑,便宽慰她说:“罗姑娘放心吧,胡老板这里都有了应对方法了,墨老二那边也肯定会没事的。”
“的确,胡胖子这个计划听起来不错,可这个计划成不成功还是未定之数,”罗冰倩说,“所以我想问,云门那边,是什么想法?之前我师兄在论剑大会时是与你们云家的云大先生一起登台的,那时,便已经可以说是盟友了。
可是,在云州的时候,云大先生见过师兄之后,也不过只是传了一封手信来,说是替师兄传话。但是在云州,并没有见云门有所动静,而且云大先生还明确表示了不会来长安参加这次的议会!”
罗冰倩说着说着,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程大小姐与我们天剑山也算是一家人,所以我才斗胆向你说一句肺腑之言。云大先生,是不是已经打算将我师兄,当作一枚弃子了?”
程七雪将罗冰倩的这副神情看在眼里,她便说:“罗姑娘你大可放心,就算是云门不出手,我也会鼎力相助的。至于我们先生,她的心思没有任何人可以猜得到,我认为,你不也不必太过悲观。”
罗冰倩听了程七雪的话,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但是神色却也并未放松。
程七雪知道罗冰倩有怀疑,但是她也无法再多说什么,因为,就连她也不是很清楚云诗的打算。她凭栏望着下方的院子,便看见下方的伙计正在将关着云鸠的笼子一只只的打包运走,呼着长安城的各个地址。
她看见胡汉三将刚才的那个云鸠递给了伙计,然后这个伙计便报了新的送货地址:“姝华斋!”
姝华斋是雷音阁在长安的别院,现在住在姝华斋的可都是雷音阁的大人物。没想到连雷音阁的人都会喜欢斗鸟这种赌博游戏。
她看着伙计提着那个装着云鸠的笼子奔了出去,心中想起临行时云诗说过的话:“就看那蝴蝶能飞多远了。”
而伙计提着那个笼子一路奔向了皇城的东面,将笼子送到了姝华斋。雷音阁的弟子便一路小心的将笼子又送到了一位长老的院子里。等到晚间的时候,长老回来,打开了覆盖鸟笼的红布,正兴趣盎然地准备逗逗鸟,却突然之间,他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了一抹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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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上空,挂有天剑山“十字剑”大旗的飞行船正在快速地向着东陆行进。在飞行船的船舱里,无颜靠窗而坐,愣愣地看着窗外飘过的浮云,已经开始盘算着此次的长安之行。
突然,快速行驶的飞行船一下子停了。无颜一下子就站起来,拉开船舱的门就向门外的弟子询问:“怎么回事?是侦查到了邪门的人追来了吗?”
这位守门的天剑山弟子还来不及回答,另一个慢悠悠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不是邪门,是我。”
无颜一愣,因为他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声音,他抬头一看,便看见一名女子正大步朝他走了,这女子穿着天剑山大长老级别的白色高领长袍,领章上的山徽图案向外荡出了四圈波纹,这是天剑山首席大长老的特有标志。
来人,当然就是现任的天剑山首席大长老——诃音。
“师叔?”无颜的眼里闪过疑惑,“你怎么会来?你应该坐镇天剑山。”
诃音走了过来,向着旁边的弟子一挥手,这附近的弟子们便立刻恭敬地退开了,让这处船舱内的走廊只有她和无颜。
诃音慢悠悠地说:“我如果不来,你不就去做傻事了么?”
“师叔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去长安,我是要去救我是师弟!”无颜的声音尽量平静着,却也微微拔高了一些音量。
“噢~亲爱的师侄,我当然知道你去干什么,但是我不允。”诃音慢悠悠地说着,却不容反驳,“墨之妄不能救。”
“问什么?”无颜的眼底似有火光闪过,他微微压低了声音,以免让自己的声音失态,“师叔,就算是不为了师叔侄间的情谊,也应该想想天剑山,我师弟的手里可是拿着天阿剑!”
“现在的天剑山并不需要天阿剑,需要的是安稳。”诃音平静地看着无颜,微微叹气,“噢~亲爱的师侄,你应该知道墨之妄的身份。你以什么名义去救,救出来了又如何安置?如果让他回到天剑山,这个山长之位又该归谁?”
“这个位置,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无颜很肯定地说,“从来都不复杂。”
“噢~天真的师侄啊,这只是你单纯的想法。”诃音失望地摇头,“山长之位的动摇,是必会让其他人的心也跟着动摇了,而现在的天剑山,虎狼环视,根本经不起再一次的动摇。你明不明白,究竟是你所谓的兄弟情重要,还是天剑山的安危重要?”
“对不起,师叔,我并不认为这个位置有多么的重要。”无颜很认真地看着诃音,“我也并不如你,我无法割舍掉手足之情。如果我此行真的会动摇天剑山的根本,那我无颜,愿意让贤!”
“胡闹!”诃音的脸色终于变了一下,变得生气,“我以为你比我师兄更懂事,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