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浪喷涌在脸上,火海照得所有人满脸红光,红光中的表情是不可思议。
“鬼鹰天盗团怎么会……?”墨之妄愣在那里,这样一个在西陆赫赫有名的天盗集团怎么就这样、就这样的在一夕之间、悄无声息地就全军覆没了?他的大脑快速思考着:“是萨笃门?不,他们不可能这么快……”
“怎么不可能?!”肖建歇斯底里地大吼,涨红的一张脸上写满了惊恐和决绝,“我们完了!墨之妄,都是因为你!”
一旁罗冰倩脸色也不是很好,但是还是尽量宽慰着他:“肖建,你冷静点!萨笃门的人没有追来的!”
然而,却有着一个更大的声音从天空传来:“哈哈哈,连鬼鹰都变成了真正的鬼鹰了,看你们还往哪里逃?!”
此刻,在火海照亮的天空边缘,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艘飞行船,船上高悬着萨笃门的蜥蜴旗帜。在船头,站立着一个魁梧的男子,这男子当然就是哈扎。他的眼睛依然跳动着火焰,手里拖着命魂石,他的声音隆隆传来,震耳欲聋:“墨之妄,束手就擒吧,你无路可走了!”
飞行船在他的声音中,缓缓下降,风压搅动起狂躁的山林,搅动着树叶砂石乱舞起来,迫地上的人睁不开眼睛。
但是地面的众人只能看向墨之妄,期盼地等待他再次创造奇迹,但是墨之妄紧促眉头。忽然,他猛地捂住肚子、弯了腰,而一把长剑便在此时搁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抬头,就看见了肖建。似乎是因为过度的紧张,肖建的呼吸很重,胸口剧烈的起伏。
“肖建你疯啦!”罗冰倩怒喝,手中已出现青行刺,其余的人都下意思地向后退了些,全神戒备,喵球也朝着肖建张牙舞爪,喉咙里发出警告的隆隆声。
“对,我是疯了,为了活命,疯了又怎么样?!”肖建冷笑,
墨之妄痛苦地捂着肚子,一脸的不敢相信:“你……下毒?”
“不是毒,是蛊。”他瞪着墨之妄,威胁着说,“老实点,不然让你尝尝百蚁噬心的滋味儿。”
墨之妄立刻从捂肚子变成了捂心脏,一脸的愤恨:“堂堂天剑山的弟子,居然学南陆人下蛊?”
“呵呵~”肖建冷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该不该用的手段,只有能不能用的手段。”然后他便不再和墨之妄纠缠,仰头朝着天上大吼:“哈扎长老,我已经控制住了墨之妄了,只有我能够控制住墨之妄!”
船头上的哈扎看着下方发生的一切,他哈哈大笑:“哈哈哈,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萨笃门就欢迎这样的少年英杰!”
罗冰倩一直注意着肖建的举动,看他投诚,便想要出击,但肖建早就盯着她的举动,立刻将手中的剑紧贴住墨之妄的脖子,挟持着墨之妄缓缓地脱离这群人的包围:“罗冰倩,你们已经大势已去了,认清现实吧。你跟我走,你还能活命。”
“这可不一定。”本为阶下囚的墨之妄突然低低地笑起,肖建立刻单手捏决,但是情况立刻就迅疾逆转,他的剑落到了墨之妄的手里,他的剑比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依然没有放弃捏决,但是眼前的墨之妄什么反应也没有,之前的病态也荡然无存,于是他终于明白过来,满脸惊慌:“你!你没喝!”
墨之妄一手用剑架着肖建,另一只手多了一个酒瓶,他微微笑:“少年,你有没有听过什么叫作魔术?噢,我换个词,障——眼——法。”
然后他一脚把肖建踢地跪到地上,然后单脚踩在对方的背上,接着用剑拍了拍对方的头,转而朝着那片火海大喊:“出来吧,无颜长老!”
满堂惊讶,天上哈扎面露怒色,他大吼一声:“休要耍花样!”然后他纵身一跃,带着一众萨笃门弟子从飞行船上跳了下来,同时带来强烈的威压。
但是威压一瞬间便消失无踪,在火海的深处却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剪影,那影子渐渐前进,渐渐变大,最后撕裂了最前方的火幕,这人浴火而来,头戴鬼面、身穿黑袍、腰悬古剑,仿若地狱炎魔。
在所有人惊骇声中,他朝前踏了一步,取下面具,摘了兜帽,露出一张冷漠清隽的面容,正是天剑山山长首席大弟子、战部参席长老——无颜!
“大师兄!”罗冰倩心花怒放地奔跑过去,无颜站在那里,只向她微微点了下头,然后便望向墨之妄,声音是一如既往地平淡冷漠:“你知道我在这里?”
“不,”墨之妄笑了笑,把脚下的肖建踢到天剑山弟子那里,让他们看管,然后他摊了摊手,“我只是觉得,你该来找我了。”
另一边,被无颜一下子就破了威压的哈扎愈加愤怒:“无颜?在我们萨笃门的地盘上,害我民众性命,毁我民众房屋,是什么道理?”
无颜将手中的鬼面搁置到肩膀上,鬼面立刻就变成了一面鬼面肩甲,而他面无表情地向着前方走来,从墨之妄身边走过,走到所有人面前,然后淡淡开口:“鬼鹰天盗团胆敢劫我天剑山的巡航舰,灭之满门,便是道理。”
墨之妄听了这句话,心中暗笑:好霸气啊,未来的师兄,说得好!
哈扎眼中的火焰跳了跳,显然没想到无颜会这么直白地说话,连官腔都不打,他又强行厉喝:“信口雌黄!鬼鹰天盗团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去招惹天剑山?”
“他们吃了什么,我不想了解,我只关心结局。”无颜的声音未有起伏,“而你,堂堂萨笃门的长老,带领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