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卢秀才双足轻轻顿地,身体如鸿雁般扑向铁鳞,铁鳞笑道:“刚才咱们就比试过了,还要再比吗?”说罢抽出长剑刺去。(
两人对刺都是快如闪电,刹那间身形交错而过,铁鳞气定神闲,卢秀才长衫前襟上却多了一道长长的剑痕,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衣,
卢秀才不及转身便是反手一剑往后撩去,铁鳞往后一退,卢秀才趁势挥剑攻进来,铁鳞怒道:“你这人好不知趣!”横剑挡去,长剑略微相撞,不见声响,
卢秀才却踉跄后退两步。他调息一下内气,重新扑过来,一招老树盘根,剑光闪耀直取铁鳞的右腿中都穴,他纵身跃起,闪过这一剑,
不等双脚落地便凌空挥剑斩向卢秀才头顶,卢秀才不用回头便知道来剑走向,立即一招一字马,双腿平直劈叉,身体平贴在地上,终究是慢了一步,
铁鳞的剑尖将他头上的方巾割破一道口子,他随机一招乌龙绞柱,双足绞起来,往上向铁鳞踹去,铁鳞刚好要落地,两人双足对在一起,卢秀才身下的地板“咔嚓”一声碎成数块,铁鳞却借力飞起丈余,落脚在房梁之上,
他哈哈大笑道:“你把老子抬得这样高,可是要顶礼膜拜吗?”卢秀才面色一红,左手一拍地面,身子悠然跃起,挺剑向铁鳞刺去。铁鳞大笑不绝,身子却一个后翻从房梁上翻身下去,站在地上好整以暇的等着卢秀才,
卢秀才一击不中,身子如同飞鸟般穿过房梁,双足一蹬对面墙壁,便又腾身返回来。尚在半空便仗剑刺向铁鳞。
铁鳞刚要挥剑格挡,
却见卢秀才双手一分,那缅铁软剑竟然一分为二,原来这软剑竟是两柄剑合二为一,平时的时候当做一柄剑使用,遇到强敌的时候便分做两把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卢秀才仗着这手功夫一路横行未逢败绩。若不是铁鳞武功实在过于高强,他也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出这样的绝活。
卢秀才左手剑依然刺向铁鳞百汇穴,右手剑却转而刺向他胸部的璇玑穴。这手招数来的极突然,铁鳞却是大怒,他早已经动了杀机,只是因为不清楚卢秀才背后的势力,所以才处处留情,如今见卢秀才出手狠辣。
竟是要置于他死地,当即断喝一声,身子不退反进,扑进对方怀里,卢秀才的双剑自然刺了个空,铁鳞单掌拍出,拍在他的胸口上。他以铁琵琶掌称著西北,掌力自然非凡。当下将卢秀才打出数丈,卢秀才从地上爬起来不顾口中鲜血喷涌。立刻纵身从后窗跳出去,飞逃而去。
那边矮人屠见状情知不妙,想要脱身却已经晚了一步。铁鳞长笑道:“矮人屠!你杀人无算,今日却把自己送上砧板,又怪谁来!”
纵身过来,矮人屠哪里是他的对手?见铁鳞琵琶掌拍来。只能硬着头皮去接,这种琵琶掌力道犹如千钧,岂是靠筋骨之力能接的?矮人屠每接一掌,
口中便喷出一口鲜血,只是勉强支撑了三五掌。便再也无力支撑下去,被铁鳞一掌拍在天灵盖上,死于非命。
手下早把客栈掌柜、厨师一干人等抓上堂来,
那掌柜哭告道:“各位爷,昨天这两个人跑到小店,拍下十两银子,非要在小店当跑堂,小人见他们来历不明,本不敢收留,便说小店已经有了跑堂,谁知那个矮个的汉子心狠手辣,当即一刀便把跑堂伙计的给捅死了,说现在没有跑堂了,可否收留他们?小的吓得半死,哪里敢说不收,只好由着他。”
宋之问叹气道:“看来他们早就盯着咱们了,所以预先在这里埋伏,这一路怕是不大平安。”
铁鳞笑道:“就凭这几块料,还奈何不了我!”说罢,命人将这些掌柜厨师尽数杀死灭口。
小蓝儿突然道:“爹爹,这些人好可怜,爹爹放过他们好不好?”
铁鳞刚要翻脸,见小蓝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子,只好道:“算了,张方宏,给他们百两银子,叫他们闭嘴!”那张方宏自然是对他们重重恐吓了一番,然后丢下银子。众人离开客栈。
刚刚出了人命,此地不便久留。大家只得连夜赶路。
在路上,宋之问奇道:“道长,你一向不把人命当回事,如今怎么善门大开,放那几个厨子活命?”
铁鳞愣了半天,才道:“刚才我也觉的奇怪,唉,依照以前的脾气,早就全都杀了,然后一把火烧了那鸡毛小店,可是小蓝儿一求我,我……我就不忍心了。倒也不是不忍心杀人,只是不忍心见小蓝儿再哭而已。”
他说到这里摆摆手道,“算啦,说不清楚道不明。”
走了两个时辰,树林越来越密,月亮已经升在头顶了,众人也有些疲乏了,铁鳞命人就地休息,大家升起篝火,围坐在篝火旁喝水吃干粮,幸好手下人办事还算利落,事前买了不少干粮、熟肉,要不然今天晚上定要挨饿了。
宋之问不爱喝凉水,便从皮囊里倒了一大碗酒,一边喝酒一边吃熟肉,倒也悠然自得。
小蓝儿的点心还剩下不少,她就坐在箩筐旁自己吃点心。大家吃饱喝足后,各自歪在篝火旁,沉沉睡去。行走江湖的人风餐露宿也是常事,倒也没人睡不着。
睡到半夜时分,宋之问忽然惊醒,此时篝火已经熄灭了。听着远处山高林密处传来夜枭鸣叫,他到底是文人,胆气先弱了几分,不禁有些害怕。铁鳞在不远处盘膝而坐,不知道是睡熟了还是在运气调息,看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