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梧桐大叫:“你们只顾阿哥阿妹情郎相会,输了歌儿就要罚酒,难道忘了吗?罚酒罚酒!”众人方才回过神来,哄笑道:“是了,是了,罚酒,罚酒。”
登时见屋里除了李重俊伤重还在康复期不能饮酒外,众人都痛痛快快的干了一大碗酒。乌戈却不肯喝酒,他叫道:“若论唱歌我比不过你,可要是论跳舞,
你未必比得过我和阿丽亚娜!”蓝梧桐大喜:“啊呀!你们还会跳舞,快快跳来!”
乌戈拿出乌德琴,随手拨弄几下,乌德琴发出极悦耳的声音,阿丽亚娜翩然走到屋子中央,跳起胡旋舞,她鹅黄镂花的衣裙犹如罗伞般旋转而起。
舞曲过半,乌戈跳进场中,边弹琴边与阿丽亚娜共舞,阿丽亚娜婀娜的身姿配上乌戈铿锵有力的舞步,把彪悍的胡旋舞演绎地**旖旎,一片风情无限。
一支舞跳罢,蓝梧桐领头大声喝彩。
在窗外正暗自担心的妙无双趁机回转屋里,她担心蓝梧桐指不定又要唱什么幺蛾子情歌,万一有人情不自禁,搞出什么是非来,这天山派的脸可就丢大了,
赶紧道:“蓝梧桐,如今夜深了,不要唱什么情歌啦,不如你给大家讲讲故事吧!”
蓝梧桐笑道:“苗疆的情歌像星星一样多,故事像山上的野花一样多。”有人叫道:“这样多的故事什么时候才能讲完?不如说个稀奇古怪的事情,叫大家笑上一笑。”
蓝梧桐笑道:“既然这位小哥说了,那我就将讲个苗疆那里的古怪行业,干这行业的人连我们见了都得躲着走。”
李重俊道:“你们金蚕教擅使毒蛊,若是别人躲着你走自然是有道理的,可你们居然要躲着别人走,可真是稀奇。”蓝梧桐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便是你见了也要躲着走的。那个行业叫赶尸匠。是赶着尸体走路吔,你说可怕不可怕。”
众人闻听大吃一惊,在座的人大多数曾经游历江湖,可谓见多识广。可这件事却是闻所未闻。
不由得全神贯注听蓝梧桐往下讲。
蓝梧桐见众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心里大为得意,她先不忙着讲,而是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摇头道:“茶虽好可惜凉了。”好几个小**跑上来接过茶杯,倒了凉茶,抢着为她斟上热茶。
蓝梧桐笑嘻嘻的喝了口热茶,这才摆好架势讲道:“要说这世上是三教九流、五行八作,这最尊贵的莫过于饱读诗书做学问的;最富裕的莫过于**买贵卖做生意的;
最痛快的莫过于行侠仗义走江湖的;最可怜的吃糠咽菜做乞丐的;最龌鹾的莫过于溜门撬锁拍花子的;最诡异的莫过于阴阳两界鬼八行。”
有人问道:“蓝姐姐,什么叫阴阳两界鬼八行?”蓝梧桐“叭”地一拍桌子,
叫道:“这位客官问得好!”声音就又娇又脆。却偏偏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表情,一手拍桌一手叉腰身板架势端的很足,像极了京城茶馆里的说书先生。
众人大声喝彩。蓝梧桐眨巴着眼睛奇道:“你们喝彩什么呀?是喝彩他问得好呀还是我讲得好?”众人大笑,有人叫道:“都好!都好!”
蓝梧桐笑道:“这个说法我喜欢!世间难得是都好二字,只有都好才称得上皆大欢喜!”众人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