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音见战马惨死,芳心剧痛,又见满天斧影罩来,四周空气撕裂声不绝于耳,更是心神大乱,敌军中竟然有如此高手!
长剑点在斧背之上,卢音正要借力跃起,不想大斧一转,剑尖便从斧背上滑了过去,不曾借上半分的力量。
高手一出招,便知有没有,卢音再也不敢小看眼前之敌,欺身而上,手上长剑一出招就是压箱底的武功——暴雪剑法。
当初就是这套剑法取了严纲的性命,可惜今夜这人也是高手,大斧在手中举重若轻,横刺竖砍,不落下风。
帐外响起了弓箭的声音,听着士兵们的惨叫,卢音银牙紧咬,暴雪连击杀招迭出,立求尽快杀退眼前之敌,再去组织军队突围。
“哼!”
看出了卢音的计划,那将觉得自己受了轻视,招法一变,那柄大斧突然间轻灵了起来,跟卢音的长剑交织,犹如两条灵蛇在跳舞。
梢上冷汗直流,卢音试了二十多招,竟然不能将眼前之敌迫退半步,心中越加慌乱,再听外面马蹄声起,心中再无战意。
暴雪三连击!
一时间剑光大盛,卢音连攻三招后,将长剑一收,飞身向帐外退去。
“哪里走,留下性命。”敌将大呼一声,趁势追杀而来。
白波军对偷袭早有准备,一时间四面伏兵尽出,将一千士兵围住,箭下如雨,占据了绝对上风。
将秀咬在小嘴之中,卢音知道今夜自己定然无幸,下定决心,哪怕流光最后一滴血,也要为主公多带出一些兵马。
“撤。”卢音在自家士兵的头上一点,身形凌空飞在半空,吸引住大部份的箭矢,嘴里厉喝了一声。
敌军见她是领军之将,都想来抢头功,满天的箭矢仿佛要将暴雨凌空斩断。
箭雨如网,美人如玉剑如虹,显示出一份飘逸之美!
“将军!”不少士兵惊呼出声,急的箭矢象漫天的剑光,让人毛骨悚然。
“撤!”
箭矢就象是重锤,一记又一记砸向空中那道身影,虽然身影摇摇欲坠,但仍然倔强的一次次飘向空中。
卢音手下的士兵们训练了一段时间,已经有些精兵的影子,看见将军如飞蛾一般为自己吸引住了敌人的火力,全体出一声大喊,渐渐让阵型整齐了起来,拼命向寨门杀去。
伏才手执大刀,杀得满身是血,不禁大呼痛快,正欲招呼李乐的骑兵迂回冲锋,却见一条大汉手执双戟,将左方李乐的骑兵杀得人仰马翻。
“撤!”
典韦的吼声在黑夜中象一记惊雷,半空中的卢音,见典韦杀过来接应自己,顿时增添了一分力量,鼓起余勇向典韦飘去。
两人联手,威力便会增强几分,那持斧的敌将看出了卢音的想法,横身一跃,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死来!”
一声虎吼和着风声从背后而来,敌将心中也是大吃一惊,纵横沙场数年,自己还没遇上能让自己心跳的对手。
“当……”
恶来铁戟遇上开天大斧,碰撞声如巨鼎轰鸣,将四周的人马震得捂耳不迭。
典韦的前冲之势终于被来将挡了下来,退后三步之后,典韦戟指对手,“天下间能将俺老典震退的人不多,你算得上一个,报上名来,恶来戟下,不斩无名鼠辈!”
那将连退了五步方才定住身形,刚毅的脸上浮现出惊容,这是自己从军以来,第一次在力量上逊于对手。
“河东徐晃!”
典韦见卢音已经成功突围,心中暗暗欢喜,这徐晃是个劲敌,卢音一旦被他缠住,可大大不妙。
“撤……”
典韦用肩膀将卢音顶向了后面,“说好的老典来断后,你且到前军,指挥队伍杀出去。”
卢音全身力气用尽,面对徐晃不敢逞强,“山君小心,这人很硬!”说完便向前方杀去。
徐晃冷冷看着典韦,见敌军虽然中伏,但阵形依然有模有样,只是慌乱了一阵便有织组的开始突围,而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竟然困之不住,心中狠狠叹了口气。
伏才杀将过来,见敌军在有序撤离,而徐晃尚在愣,不禁破口大骂,“公明,你欲通敌吗?”
徐晃听见骂声,这才清醒过来,提起大斧准备和典韦再度较量,伏才已经提着滴血的大刀抢上前去。
“啊……”
一声惨叫响彻夜空,勇猛异常的伏才当头一刀砍向典韦,却被典韦双戟一架,顿时虎口麻,心中正在吃惊,明白了徐晃的犹豫,可惜为时已晚。
典韦见偷袭失败,心中杀意填满全身,又见主公的女人以身引箭,掩护步卒撤退,战意更是攀上了顶峰,架开长刀后一声虎吼,合身向伏才撞来。
伏才哪里承受的住典韦全力一撞,惨叫声中人如麻袋一般飞了起来,典韦双戟一挥,顿时在空中将伏才斩成两段。
“典爷爷在此,有种就过来分个生死。”
声音如虎啸一般,在雨夜中传出老远,典韦将双戟往地上一插,几把便将上身盔甲脱个精光,块块肌肉显露了出来,里面好似蕴藏中无穷的力量。
“谁来战吾!”
古之恶来的威势,将士气正盛的白波军镇得停下了脚步,卢音趁机带着士兵们快集结,杀出了寨门。
白波军虽然人数占优,但前有卢音剑光如雪,咬牙苦战,后有典韦赤膊上阵,只等厮杀,气势一泄,大多数士兵竟然畏缩不前。
伏才的死亡让徐晃心中闪过一丝羞意,自己从河东出道之来,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