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阎柔能感觉到隋玉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不过却也不去说破。
“大心脏!为将者,必须要有大心脏,看看元直兄,那就是有着一颗大的心脏!”
……
左右两寨的鹿砦,布置得层层叠叠,又厚又密。乌桓人在军号的指令下,乱哄哄一拥而上,开始拔出这些障碍,填平沟壕。
“这些野蛮人请不动天兵天将,那就用你们自己的命来填吧!”刘辩停止了啸声,喝了口清水润了润嗓眼,独身站立在高台之上,那身形似峰,任它电闪雷鸣,也岿然不动。
看着乌桓人上来不少人马,红色的信号旗终于挥动了起来。
左右两个小山头仿佛沸水一般,突然就热闹了起来,无数石头从山上滚下,将仰攻的乌桓人砸得人仰马翻。
攻坚那是个技术活,需要诸兵种协同作战,乌桓人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困难的攻坚,以为鼓起勇气一个冲锋,就能拿下左右两个山头。
石头如雨而下,乌桓人这才现山头上汉军的抵抗意志很强,阵形乱哄哄一团,无法有效进行闪避,被砸翻一大片后,狼狈地撤了下去。
“哈哈。”刘辩看得乐了起来,这些野蛮人看来是完全不在行,真是天助我矣!全歼乌桓三王部的计划很可能变成现实。
乌桓人急了,不多久又开始了下一lún_gōng击,这次改变了战法,分成无数小队,冒着石雨一点点的破除这些密布的鹿砦障碍。
钉入地下的,摇撼而出,堆放的土石,搬走运开,刘辩看着这些乌桓人做着并不擅长的事情,那效率之慢,跟磨光阴也强不了多少。
“天下没有全能士兵,再精锐的部队,也要放在正确的位置才行啊!”刘辩心中吐槽了一句。
看着绿色信号旗打出,左右两处山头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射……看准了射,他们在辛勤的劳动,都是固定的箭靶,一枝箭矢就要消灭一个敌人。”
一排排的箭雨横扫过来。虽然有些乌桓士兵举着盾牌遮挡掩护,哪里能够遮护完全?还要不要干活了?
鹿砦群中,乌桓士兵在不断倒下,当死伤百余名之后。这些胡人终于坚持不住,有人掉头就朝后退去。
经过小规模接战,这样以逸待劳的战斗让守方觉得非常舒服,士兵们的战意急提升,乌桓人急急从渔阳、平谷撤退而来,原本以为可以一战而定,却不料连城墙边都没有摸到,在山头上便寸步难行,士气在急下降。
虽然乌桓弓手也开始零星的还击,但地利之便,让乌桓士兵弓箭上的优势荡然无存,山头上泼洒而来的箭雨,将后退的士兵们钉在地上。而攻方的箭雨射来。守军一个个尽皆蜷伏在地上,以鹿砦障碍为遮掩,伤亡自然小了很多。
伤亡惨重却进展不大。后面押阵的头领们虽然扬刀大呼,不允许前方将士后撤,但刘辩知道,军队的伤亡比达到一定比例之后,就是王牌、精英部队也会溃败。
果然没有多少时间,鹿砦障碍还未清理完毕,乌桓士兵的勇气丧失殆尽,纷纷停止了进攻,嚎叫着退了下去,这让阵地上的守军们一片欢腾,刘辩下令可以尽情的庆祝,动静越大越好。
“元直,你放心睡吧,这群野蛮人太弱了,连寨门都没摸到呢。”隋玉完全轻松下来。
单福却睁开了双眼,“睡醒了,该干活了。”
依然是神情淡然,单福开始指挥士兵将狼粪,树枝等易燃之物浇上些水,堆在城头上。
“元直,这是做甚?”阎柔看不明白,禁不住问出声来。
“嘿嘿,魔法,等会且看福施展魔法,管教敌军惊慌失措,兵无战心。”
而关羽手中的青龙刀已经放了又放,一直没有施展的机会,身边高颢见关羽又将刀放下,笑了起来。
“云长,这作战之法,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敌军第三次进攻一定会孤注一掷,你这把大刀定能痛饮敌人鲜血。
……
小山头上的乌桓三王脸色都难看之极,听着手下将士们吵成一锅粥,一时间也拿不出好的办法来。
“现在情况很明显了,敌人是要将我们拖在犷平城,等着公孙瓒合围。”
“向后退?向后就会遇上白马义从!”
“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不然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前进?让你部落的人上去试试,咱们连城池都摸不着一下,兄弟们的鲜血都流尽了。”
丘力居实力在三王中最强,乌延叹了一口气,“大哥,你说吧,咱们该怎么办?不能在这里干等啊!时间很紧迫了。”
苏仆延烦燥的将手上的马鞭缠在自己手上,青筯如同蚯蚓一般爬满手臂,嗡声嗡气地说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一个不慎,咱们就全交待在这里了。”
“天无绝人之路,这天下想杀咱哥仨的人还没出世!”丘力居将手中大刀向桌上一拍。
“有这精力,留着等会冲阵,你们是不是娘们干的多了?一个个这么婆妈,都给本王下去侯着,有谁想动的,去对岸看看情况。”
看着大王话,吵成一团的众头目这才安静了下来,丘力居挥挥手,将他们全部赶了出去。
“二位兄弟,这关羽如此历害?怎么会籍籍无名呢?本王以前小看他了。”
苏、乌两人也心有同感的点点头,“刘备有点名气,他身边那个田豫比较历害,但关羽确实没听说过,实在是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