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请教尊姓大名?”郭嘉好似没感受到刘芳的目光,笑着问向刘辩。
“奉孝俗了,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论道两杯茶,这名字并不重要,与奉孝相识,如饮醇醪,咱们先将两位美人的事情解决了吧。”
郭嘉闻弦歌而知雅意,见刘辩不愿通名,立即开口说道:“此事却是容易,袁绍与公孙瓒,都是当世豪雄,就算你二人嫁了过去,也不可能阻止他们对中原腹地的吞侵之心。”
看见刘英、刘芳皆是花容失色,郭嘉摆摆手,“余下还是由掌柜来说吧,嘉可是惜花之人,很怕将两位美人吓得不漂亮了。”
刘辩知道郭嘉是在考较自己,闻言也不再谦虚,接过话题开口说道:“这两位都是猛虎,与其给他们吃肉,让他们胃口越来越大,不若挑起两虎相争,才好从中得利。”
“善!”
郭嘉大赞了一句,“却不知如何挑起他们的争斗呢。”
“兵者,诡道矣。”刘辩将郭嘉的诡字用上,继续说道:“袁本初准备让自己的家眷前来兖州定居,而公孙瓒听闻此事后派从事范方率一千精兵前来兖州,名义上是协助刘岱防备黄巾军,实则是要刘岱赶走袁绍的家眷,逼其站队。”
旁边的刘芳小嘴一张接了一句,“确有此事。”
刘辩轻击手掌,“如果袁本初的家眷出事,公孙瓒的士兵惨死,那么……”
“那就乱了,很乱了,这两人不想打也得打出来。”郭嘉哈哈大笑,指着刘辩说道:“嘉很想期待这两人知道掌柜如此算计他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程立在一旁透明了很久,此时也开口言,“据立所知,刘公山生性忠厚,又有些懦弱,未必敢做这样的事情。”
郭嘉看向刘辩,“那如何是好?”
刘辩轻轻笑道:“听闻有一位名叫何峰的,此时正在兖州担任山阳郡守,此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呢。”
“我们知道了,我们这就赶回兖州……”
刘芳话还没说完,程立摇摇头,“你们回兖州做什么?何峰就在东阿县,备上一份厚礼上门即可。”
两位美人刚应了一声,却听郭嘉叹了一口气,“你们俩上门,事情必然不成,此事还需仲德兄亲自前往才行啊!”
程立见到郭嘉的手势,欣然说道:“有奉孝同行,此事必成!”
五人在房间中将事情谈妥,刚走出房间,却见明月楼已经被一众家奴围住,卢音也被困在中间。
刘辩嘴角上扬起笑容,轻轻一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程立是东阿名士,见此情景也觉诧异,拉着一人问了起来。
原来都是酒香惹得祸,这酒味飘散后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虽然一千钱一斤的酒大家都买不起,但在旁边指指点点闻闻味道也是好的。
卢音与群英会属下来了热情,正在介绍美酒,却不料过来一群奴仆,围着一位公子,要求将酒卖于他,但每斤只出五十文。
双方没谈上几句,群英会有人性急,伸手推了那公子的下人一把,然后这一众奴仆便持棍冲了上来,卢音见势不妙,横身挡在了中间。
“掌柜来了。”
随着郭嘉一声大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刘辩。
刘辩摸了摸下巴,在郭嘉的嬉笑声中走下楼来。
看看自己的几名手下,虽然被围在中间,还有奴仆不停地推掇,却无一人还手。
对这一段时间训练的效果,刘辩相当满意,无论是军队还是商会,令行禁令非常重要,没有命令,哪怕是被人欺负,也要先暂且忍住。
刘辩看到卢音小脸彻底垮了下来,一双小手捏成了拳头,不禁在心中暗暗笑道,“等会有你打的。”
刚走到门口,却见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扬声问道:“你就是掌柜,这里还有多少酒?我桥家全收了。“
刘辩哈哈一笑,“这酒今天只送不卖。”
人群之中一听这话“嗡”的一声议论纷纷。
“送?算你识相,将这酒送与我们,这事就这样算了,我桥家便不追究。”
那管家回身对一众奴仆叫道:“将这里的酒统统搬回府去。”
说罢便一溜烟的跑到那位公子面前,点头哈腰地说道:“事情办妥了。”
公子点了点头,转身却待要走,却听到“砰”的一声,却是一名家奴被卢音飞起一脚,在地上摔了个结实。
一众奴仆一声喊,持棍向卢音冲了过来,却见卢音不退反进,用剑鞘左击右挡,不多时便躺下一地的奴仆。
那管家见这位清秀后生历害,不敢找其理论,拔腿冲到刘辩面前大声喝道:“不是将酒送与我们吗?为何出尔反尔,不怕我们桥公子拿你问罪?”
刘辩看着这管家,“扑噗”一笑,“谁说要送你们了?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虽然不是很能听懂这话,管家也知道不是句好话,气得青筯暴跳,指着刘辩吼道:“你,你不要后悔,得罪了桥家,嘿嘿,你知道桥家吗?嘿嘿,这东阿的天是桥家的天,嘿嘿,这地是桥家的地,嘿嘿……”
“是不是空气也是桥家的空气,酒也是桥家的酒?”刘辩笑吟吟地边说边拿起一个酒坛。
“你知道就好,还不向我们公子当面赔罪,不然……”
刘辩看着那位桥公子,薄唇粉面,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向他招招手,“过来吧,这酒想要不要?”
桥公子被卢音刚才一通打唬得转身想逃,见刘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