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你别吓我啊!”柳文淑摸着他的手,现金随缘的手惹得烫,就像是一块烧红的黑炭一样,一个人的体温怎么能高到这种程度?
要知道人正常的体温是三十七度,就算高烧,撑破天也就四十一二度,再高下去,脑子和细胞就会因为高温而烧死,轻一点会烧成个傻子,严重的话当场休克而死。
柳文淑是学过生理课的,目前这个情况,金随缘的体温最少有四十六七度,这已经乎了人体体温的极限,一时之间,她慌作一团,不知怎么办才好。
“医院,我带你去医院!”
柳文淑吓得是脸色白,忙将金随缘扶住,然后掏出手机想要打医院的电话,金随缘知道自己不是生了什么病,也不是高烧,而是他体内疯血作,且不说医院治不好他的疯血病,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医院是绝对不能去的。
“文淑姐,不要紧,扶我坐下,我自有办法。”金随缘面红耳赤,浑身如置火焰之中,每说一句话火焰就会多灼烧一分,这种痛苦,竟比上次对付风晓阳时还要强烈的多。
柳文淑六神无主,金随缘说什么她就只能做什么,她很无助,轻轻将金随缘扶住坐在地上,而她自己也蹲在地上,手死命抓住金随缘,哭道:“随缘,你到底怎么了?”
“是我的血…”金随缘闭着眼,喃喃自语。
“你的血?”柳文淑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一个人的血怎么会沸腾到这种地步?难道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
柳文淑看过很多武侠剧,据说武林高手在练功时如果出了某种差错,就会导致走火入魔,她原本以为这只不过是电视剧杜撰的,可现在看来,这种说法或许不是空穴来风。
而且她亲眼见识过金随缘的功夫,飞檐走壁,断金裂石那是易如反掌,不正是电视剧中的高手形象么?
金随缘现在不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毕竟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这件事。
他双腿盘坐,双手放在膝盖上,气定神闲,全神贯注,急促的呼吸顷刻间缓慢了十几倍,渐渐的,几乎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柳文淑不敢打扰他,朝着外头挪动了下身子,静静看着金随缘打坐。
金随缘双目紧闭,淡墨色的眉毛平舒着,脸色带着点点苍白,不多时,一股淡淡的白烟从其头顶升腾,从远处看仿佛有一团云雾正绕着他的周身上下翻滚,那模样当真如仙人腾云一般,看得人是啧啧称奇。
疯血涌现,它像一只不知疲倦的狮子在经脉中肆意奔跑,所到之处无一不被撕咬破碎,经脉承受着冲击和撕咬,那种疼痛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疯血和金随缘就像是猎人和猎物,一个在跑,一个在追,金随缘想要抓住它,却无从下手,他找不到猎物的踪迹,它存在于草原的任何一处,站在草原上,金随缘一眼望去,猎物已经不是一只,而是千万只,源源不断,只要将它包围。
渐渐的,他皱起了眉头,身子微微颤抖,就连手臂上的青筋也暴了出来,疯血在抗争,想要冲出他的身体,金随缘拼命的抵挡,他施展《金佛秘典》的功法,口念心经,若说疯血是一种邪念,一种负面情绪所产生的怪物,那他就要以正气,以十几年来修行的佛法将其度。
“啊!给我回去!”
心头狂呼,天灵盖猛然冲出一道无比绚丽的金光,金光犹如一道光柱,将金随缘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这是内力化为的佛光,是正气之光,就是这道光,打败了七杀会中不可一世的风晓阳。
金光仿佛一尊金刚,无形无相,却令人感到别样的温暖,柔和,它守护着自己的信徒,守护着天下众生,消灭一切罪恶,一切执念,一切的不公和痛苦。
一见金光来犯,疯血立马变得无比狂暴,温度持续上升,烧的皮肤红通,金随缘大汗淋漓,浑身上下就像泡在了水池中。
灼烧带来的痛苦让人窒息,让人绝望,让人恨不得立刻死掉。
金随缘攥着拳头,指甲刺入手掌之中,鲜血直流,可鲜血刚落在地上,就被他的体温烤干,只留下了一片血迹。
柳文淑看得心如刀绞,坐立不安,眼中满含泪水,她现在除了哭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这种干着急的心情让她倍感无助。
金随缘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种习惯,一种依赖,一种支撑,要是没了他,那自己该怎么办?
可对于金随缘呢?
她又有什么用?
什么帮都帮不上,什么事都插不上手。
越想她越觉得自己配不上金随缘,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能。
忽然,平静的空气猛的波荡了起来,一丝丝淡白的气流,从空气中渗透而出,然后源源不断的钻进金随缘的身体里。
牙齿微微咬着嘴唇,体内两股能量的对碰,让得金随缘的经脉不断传出阵阵抽痛之感,不过好在他的脉络较之大多数武者都要坚韧许多,这种冲击还不至于将他的经脉扯断。
体内,内力和疯血撕扯着,双方势均力敌,可有了那一股白色的气流涌入体内,内力就像多了一个帮手,三股力量竟然全都汇聚在了丹田处。
过了一会儿,金随缘猛然现,自己的内力似乎在快的增强,不多时,已经膨胀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地步,那感觉就像到了某个临界点,而面前却有个瓶颈在阻拦着。
内力的膨胀,直接导致金随缘的经脉抽搐,一股股剧烈的疼痛,让得他嘴角直裂。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