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十里独此一家!”老板略带自傲道。
这块地界倒不是没开过药房,只是别的药房的药材大多年份短,药用价值不高,而他这家店,药材年份足,又是药农在大山中采的,绝对是纯天然无添加任何防腐剂的野生药材。
这名头一响,久而久之几乎往来的客人买药的选就在这家店,其他店生意冷淡,没过三四年就混不下,不是倒闭,就是搬到了郊区,以至于他一家独大。
可男人嘛,见到漂亮美人总归会心软,见女人一脸惆怅,老板也于心不忍,开口道:“小姐真想买人参,不妨和这位先生合计合计,让他转卖给你。”
“谁?”
女人一听美目亮,转身一看,却见柜台旁正站着一平凡少年。
左瞧瞧右瞧瞧,这不正是大清早在河边柳树下打瞌睡的那个年轻人吗?
见她如同一只大花猫般盯着自己,那眼神仿佛是要将他给吃了,金随缘不由打了个寒颤,幽幽道:“我们有过节?”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女人脸色一红,正正目光,道:“听说这儿的人参都卖给你了?”
“怎么?”金随缘问道。
“出个价吧,你的人参我要了!”女人昂着头,好似一只高傲的天鹅。
“你要?”金随缘微微淡笑:“你打算出多少钱?”
“老板,他盒子里的人参价值多少?”女人偏头问道。
“三十年份的一株,四十年份的两珠,一共四万两千元!”老板对价格如数家珍。
“四万多?”女人也是吃了一惊,在她看来市面上的人参大多都是几百元一斤,贵的也只有数千元,这三株人参居然要价四万多,不是黑店吧?
“小姐你有所不知,本店的人参都是长白山的野山参,最次也要八千元起价,可不是外头随便养几年就拿出来卖的家参。”老板得意一笑,可话中不乏有一丝嘲讽意味。
这女人漂亮的是皮,可要头长见识短,那观赏性可就折扣不少了!
女人可不笨,当下脸色沉闷,然后又盯着金随缘道:“五万,你把人参卖给我怎么样?”
“不卖!”
金随缘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回绝。
“什么?”女人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料到金随缘会回绝:“五万,不是五千,你不考虑考虑?”
“胸大无脑!”
瞥了眼女人因激动而上下起伏的胸脯,金随缘心下摇头,这世道你可以没钱,没权,没势,但绝不能没有脑子。
这女人长得是水灵,可性子太刚,脾气太燥,活像一朵霸王花。
既是求药,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这般不客气的态度,是个人都不会转卖,更别提用加价来抬高自己的身份。
若非如此,念在此女姿容悦目的份上,金随缘倒不介意将人参让出,毕竟他只是修炼,并非救人之用。
耸耸肩,金随缘也懒得废话,提着盒子就往门外走。
“喂,你等等!”
女人见他离开,赶紧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许走,五万不行,六万,这下你满意了!”
“疯女人!”
金随缘还是第一次遇到哭着闹着要送钱给自己的女人,看****一般看着她,冷冷道:“放手!”
“不卖就别想走。”女人也是心气上来,抓着他不依不饶。
日了狗了?
这他妈还赖上我了?
金随缘心头仿佛被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手一抬,就将女人震开,原以为女人会摔个狗吃屎,可没想到,她翻身一跃,身如飞燕,稳稳落地。
“哦?”
金随缘眼中掠过一丝惊诧,这女人还是个练家子?
而且观她身形,必习过一些身法步决,这下倒引起了他的兴趣。
所以惊诧过后,金随缘的心态立即平复,也不管这女人胸大还是脾气大,自顾自走了。
“你站住,把人参留下!”
大胸女心高气傲,哪里会轻易放他离开,这不,一脸忿忿跺着脚紧随其后。
金随缘在前头走,步子不大,却宛如大风疾行,来往车辆在其周遭穿流,几乎畅通无阻,仿佛这个人就是一股空气。
“好厉害的身法?”
大胸女常年习武,论及体力和脚力,足以和田径奥运冠军相媲美,可一连跟了十几分钟,她竟香汗淋漓,反观那少年,依然步伐轻盈,丝毫没有半点迟缓。
她从玉江来,什么江湖术士,能人道长没见过,可像金随缘这般高手却头一次目睹。
不过习武之人总是坚韧,大胸女脾气躁,性子倔,咬咬银牙又是赶忙跟上,生怕一晃眼,金随缘就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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