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枢密院甲仗库副管库凌振与鲍太平有约,一大早便背着半袋子的火药前来赴约,却看见鲍太平将张三扑倒在雪地上,李四还在一旁加油起哄,凌振表示很尴尬。
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扑在地上……好像动作很猥琐,画面辣眼睛。
“好了,不闹了,本官人来客人了!”鲍太平听见来人,将脸上的活泼的气色一扫而光,重新换上沉稳的表情,身子一翻,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径直去会凌振,张三李四也收起刚才不着调的嬉笑,陪着一道过去。
一番客套逢迎之后,凌振漏出猥琐的笑容,扯着胡须道:“协律郎大人,年纪不小,也该讨一房妻室,就是没有合适的人家,也当先纳两房妾了。”
“啊?人家还小,这话怎么说的……”鲍太平一句话没说完,便知道凌振的意思,脸上一红道:“汴梁武此等厚雪,我等兄弟雪地厮闹,并无他意。”
凌振的眼神火辣辣的,只在张三的身上上下打量,看的张三手足无措,又道:“我凌振也是过来人,懂的!”
这个凌振,性取向好像有些问题啊,他懂个六啊?他看见的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样,是他在内心中早已经有了的成见,便认为谈看见的就是他想的那样。
“凌管库,这边请!”鲍太平不想白费口舌,却将凌振身上的火药口袋接了过去,引凌振去屋内,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凌振的火药是什么水平。
凌振似乎很不在状态,只顾着跟张三李四说话,也不知道凌管库第一次与张三相见,有什么好交流的。
鲍太平无暇顾及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情,迫不期待的找来一张白纸,倒了点黑火药上去,用火点燃。
火药的燃烧速度很慢,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升起一股硫磺味道的黑烟,白纸也跟着慢慢的燃烧起来,一屋子都是烧纸和硫磺的味道。
这火药燃烧度不够,不纯啊,鲍太平很笃定。
上好的火药,硫、火硝、木炭纯度非常高,配比合理的情况下,将火药放在白纸上点燃,燃烧速度非常快,火药燃尽时,白纸应该没有异样,烟也不会这么浓重。
可惜,凌振拿来的已经是成品火药,没有办法再将其中的配比东西区分开来,重新提出调配出来,更不能在北地采购火药的配料,在异国他乡调配出高纯度的火药,只能暂时将就着用了。
鲍太平在帷幕上扯下麻布,将麻布裹了些火药,紧紧的包裹完毕,用麻绳勒成豆腐块的形状,一个小型的炸、药包已经制作完成,可惜还缺少点火的引信。
这引信应该怎么做呢?
应该是用丝绸啊!
可哪有丝绸?
鲍太平放眼四望,凌振的皮裘之下,穿着一件白丝中衣,在衣领处,显露无遗。
“凌管库,借点东西一用!”鲍太平盯着凌振的丝绸衣领道。
凌振只顾着跟张三说笑,并没理会,只是哼哈的答应一声,鲍太平径直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在他的中衣之上,“嘶”的一下,撤下老大一条丝绸来。
凌振居然太过投入,丝毫没有反应。
鲍太平又重回桌上,用丝绸裹了火药,做成三寸长的阴线,没一会功夫,四五个小型炸、药包已经制作完成,鲍太平拿了两个在手中颠了颠,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
下面便是检验劳动成果的时候了!
“凌管库,凌管库?”鲍太平连续叫了两声,不见凌振回答,只能呼唤陪凌振说话的张三:“张家三哥?”
张三如今唯鲍太平马首是瞻,若是让他今夜跟凌振同床,恐怕张三也肯的,听见呼唤,赶紧肃然抱拳:“小官人有何吩咐?”
“我们在汴梁城开店的店面还没有选好,你与李家四哥,去街面先去寻一下!”鲍太平吩咐道。
“好勒!”张三跟李四欣然领命,径直去们去了。
“凌管库!”鲍太平唤了一声失魂落魄,眺望张三背影的凌振。
凌振不在状态,神色黯然,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却发现衣领处很凉,触摸时,发现半个肩膀裸楼在外,中衣已经被扯得破烂了,整理好衣服,认真的对鲍太平道:
“协律郎大人,下官跟你商量个事呗?”
鲍太平很大度道:“凌管库有话尽管说!”
凌振一脸热切道:“可否将你的下人张三转让给我呢?下官愿意出大价钱!”
“噗!”
鲍太平一口呼吸没有调匀,差点吐血出来。
张三?
那是鲍太平从得胜坊带出来的兄弟,一把经商的好手段,和李四一道,被鲍太平倚为在商场上的左膀右臂,最擅长抗伤,鲍太平几时拿张三当过下人?刚刚还跟张三一伙,跟李四打雪仗呢。
还转让?凌振这个火药专业人才,脑袋里边究竟想的都是些什么啊?
鲍太平掷地有声道:“张家三哥是俺的生死兄弟,不是什么下人,而且我三哥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不喜欢男人,凌管库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鲍太平说着,一手拿着火绒,一手拿着新制的炸/药包,已经走出门去。
凌振贼心不死,屁颠屁颠的跟在后边,又道:“商量,我跟协律郎大人商量吗,价钱都好说的……”
“没得商量!兄弟是用来生死与共的,不是用来出卖的!”鲍太平掷地有声的说完,已经将火绒吹亮。
火绒点在腰包的引线上,引线快速的燃烧,发出呲呲的响声,空气中都是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