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若隔着门远远的便见两个少年在大斗,便让随身武士上手,目的是要帮鲍太平,鲍太平却并不领情。鲍太平明明想救人,却又不肯求她,萧楚若只能下令再揍许贯中,让鲍太平求她。
然而鲍太平倔强的狠,偏偏不肯求她,武士打了许贯中几拳,萧楚若便觉得索然无味,让手下住手,越发对鲍太平觉得好奇:鲍太平燕京才几日,怎么可能当地的朋友呢?真搞不懂他们宋国人。
萧楚若指着鲍太平,追问许贯中道:“你当真是他的朋友?”
许贯中也是无奈了,自己没招没惹郡主的,平白无故挨了两翻打,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倒底回答能不挨揍呢?看郡主那刁蛮的样,回答不好,保不齐又得吃拳头。
“是!是朋友!”许贯中果断的回答道。
萧楚若心中一凛:要真是那宋人的朋友,怕是真的恼了这小宋官儿,毕竟刚刚小宋官在叛军中救过他们一家,此番来是奉父王之命来送谢仪的,而且这店开张,还有她家两成红利呢。
“那你说他叫什么名字?”萧楚若明眸闪闪,又问许贯中道。
“嗯……”
许贯中在大街上跟鲍太平比美受到百姓奚落,此番见鲍太平模样狼狈,特来再比一番的,他哪里知道鲍太平的名字?
“不知道吧!嘿嘿!”萧楚若一脸得意,见许贯中不是鲍太平朋友,断定肯定是来闹事儿的,心中一喜,又马上怒道:“不知道这里是南院大王王府的抵店吗?敢到这里来闹事儿,再给我打!”
许贯中只想跟鲍太平比美啊,当真没有其他恶意,是鲍太平用话奚落了他,他才自诩摔跤不错,想跟鲍太平争两跤的,没想过要出手伤人啊,许贯中吃了苦瓜一样的表情,要多为委屈,有多委屈。
“郡主啊!别打,别打!”许贯中带着哭腔道:“我真不是来闹事的?”
萧楚若明明看见他根鲍太平打在一起,说不是来闹事的,她肯听就不错了,岂能相信?
“明明见你一脚被踹过来的,还敢跟不郡主抵赖,给我打!”
两个契丹武士得到肯定指令,拎着拳头,又招呼起许贯中来。
许贯中忍着疼,急中生智,忙道:“他这店面请做工……对……我是来……来做工的!”
依照鲍太平的性格,本是见不得契丹人欺凌跟自己同样服饰的人的,鲍太平一时没有想好解救的办法,见许贯中如是说,便上前去,推开两名武士:“郡主不要闹了,这是我请来做工的!”
两名武士还想抓回许贯中,继续揍他,却被萧楚若抬手阻住,只好忍了鲍太平的推搡。
萧楚若见许贯中一身华服,出身富家,岂肯相信是来做工的?不依不饶,冲着躲在鲍太平身后的许贯中又道:“你说,你能干点什么?”
许贯中不敢回答呀,怕说错一句话,又挨揍啊,辽国高贵的郡主,惹不起啊。
鲍太平道:“小官人我要大定府游历一番,征募随行护卫,这许贯中是来应征的,我怕他身手不行,是而考量一番!”
许贯中见小东主说话,觉得合情合理,连连点头称:“正是!正是!”
“就他?还做护卫?”萧楚若纤指轻点,不屑道:“油头粉面弱不禁风的样子,保护得了你吗?”
鲍太平只想遮掩过去,不要让萧楚若欺负许贯中,却对许贯中道:“被如狼似虎的契丹武士打了三番而不倒,当真有些功夫,你的考核通过了,一旁待命吧!”
许贯中出身富家人家,契丹人欺凌他,他惹不起,几时被同样服饰的人欺负过?可不顺着鲍太平说,恐怕郡主家的武士又揍他,走又不敢走,只能气鼓鼓的去门旁,一声叹息,委屈蹲在那里。
鲍太平漏出人畜无害的样子,对萧楚若笑道:“郡主此来,莫非是还本官人玉萧的?”
萧楚若的双手连着玉萧背过身去,像是生怕玉萧被抢走,扬起俏脸,俏皮道:“本郡主不是用金刀跟你换了吗?”
“你将金刀塞我怀里便跑,谁同意换了?”鲍太平无奈道。
萧楚若见鲍太平腰间只挂着双刀,并未别着金刀,小嘴一嘟,伸出一只玉手,道:“金刀拿来,便与你换回来。”
鲍太平忙着店面装修,根本没想到今天能遇见郡主,银翘小刀太短,不及双刀好用,早被鲍太平丢在馆驿内。
“拿不出来吧?”萧楚若已经把住鲍太平的脉,知道他没带刀才如此说,又道:“本郡主送你的东西,你最好随身带着,没准哪天本郡主一高兴,便同意换回来呢,哪天不高兴,便不同意换!”
“丫头片子!”鲍太平嘟囔道。
“你说什么?”萧楚若粉拳一捏,凶巴巴道。
“我说你——丫头片子,刁蛮不讲理!”鲍太平将手括在嘴巴,大声道。
“刷拉拉!”几名武士大怒,腰刀抽出一半,被萧楚若组拦住。
萧楚若不怒反喜,笑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跟我这样说话,也就我父王!”
鲍太平嘿然一笑道:“这里也就是燕京,我跟你父王又是故交,要是在汴梁,有女人敢跟本官人这样讲话的,早吃我一顿大戒尺了。看在你父王的面皮,今日不跟你一般计较,快去一边玩儿去吧,本官人忙着呢,没空搭理你!”
鲍太平这句话并不全是唬人的假话,崔家教坊的那些莺莺燕燕,便吃过他的戒尺打。不过他说的与萧显世交,这句话是假的,若跟萧显平辈论交,那么,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