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邦彦见眼前的棋子被拿掉,大怒,拿起仅剩下的棋子,学着鲍太平,便将鲍太平家里的棋子拿掉。
好,老骚客挺上道,三两步就看明白门道,剩下两颗棋子,在棋盘上跑啊跑,追啊追,二人玩到忘我的境界。
忽然听道君皇帝道:“你说的那个,太平郎写下词谱,在哪里?“
李师师也道:“刚刚明明还在桌上,此刻怎么不见了?”
道君皇帝诧异道:“屋内只有你我二人,该不是你这屋里藏人了吧。”
鲍太平心道;藏了还不只一个呢!推了推专注下棋的周邦彦,提醒他:找我写的曲谱呢,现在在你手里拿着呢!要不一会该翻床了,我平民,不怕,小心你的乌纱帽。
周邦彦专注着棋盘,头都没抬一下,顺手便将两页曲谱,赛到床外。
听得李师师兴奋道:“是奴家记错了,掉在这里了!”
半晌,听道君皇帝道:“这是什么怪异的符号?朕看不懂!咦,架子怎么是空的?朕赐给姑娘的玉箫呢?”
周邦彦推了推鲍太平,一脸的得意,心道:小子,找你手中的玉箫呢。
鲍太平此时才知道,手中的玉箫是皇家御赐的,怕皇帝找不到发怒,便学着周邦彦,将玉箫送到窗外。
听李师师道:“奴家该死,将御赐的东西掉落在这里!”
道君皇帝沉吟道:“刚刚捡曲谱,并未见床边有玉箫,莫非……莫非……”
鲍太平已经紧张的极点。
毕竟这是大宋的当家人,倘若真的被皇帝逮着,自己混迹汴梁的路,彻底被堵死,以现在的身价,还不足以上梁山啊。
鲍太平一脸求死的样子,拿定主意,只要活到明天,无论如何也不在这危险的汴梁混了,小心脏实在受不了。
却听道君皇帝道:“看来朕今日真是吃醉了!”
鲍太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却有一种冲出去,掐死这个大喘气的皇帝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