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疯狂的姑娘们被人拉开,几名高大的家奴建立起人墙,将姑娘们和鲍太平隔开,崔妈妈笑面如花的走了过来。
糟,了糟了!这阵仗是要暴力收债啊。
鲍太平内心抓狂,对崔妈妈怒道:“周邦彦那个老骚客呢?”
崔妈妈笑语盈盈,道:“周大晟说,明天要给官家演奏新的词曲,先回去演练了,怎么?大晟没跟你打招呼吗?”
鲍太平明白,自己让老骚客狠狠的摆了一道。
一场花酒五十两肯定不够,他和崔妈妈可没有交情,弄不好得被打骨折。一曲好好的《女儿情》,也被老骚客剽窃去了,明天要在道君皇帝前卖弄了。
鲍太平觉得自己吃亏了,吃了大亏。
鲍太平抓狂却无计可出,只能认栽,他无奈的问崔妈妈道:“这样的排场,要多少银子!”
崔妈妈道:“这样的排场,要一百两!”
鲍太平愤恨的心中咬牙:五十两没捞着,反而搭了五十两老骚客,给我等着,早晚给你打骨折!
他向怀中摸了五十两递过去,“我只有五十两”,双手抱头蹲下,又道:“说好了,不许打脸。”已经做好挨揍的准备。
崔妈妈拉住鲍太平,惊讶道:“如今太平郎已经是我家教坊的教师,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你一根指头!”
“我怎么?成为你家教师了?”鲍太平非常诧异,不知道这个教师是什么概念,是不是李妈妈口中,小木驴的变相称谓?
“周大晟荐你到我家做教师的,怎的?大晟先前没跟你说明吗?半年的薪俸,可是被周大晟预支走了!”崔妈妈诧异道。
还有五十两的银子?让周邦彦领走了?
果然还是人老鬼精啊,在李妈妈家挨的那一脚得来的五十两,被老骚客以这种方式问鲍太平讨回了,居然把鲍太平给卖了!
“孟浪的问一句,教师用接客吗?”
崔妈妈笑道:“小官人真会说笑,只需要官人教我家姑娘一些新奇的曲子就是,接什么客人?我家又不做男风生意!”
那还好,鲍太平心中稍安,又问道:“出入自由吗?”
“小官人进出自由,要出便出,要回便回,只要每月给姑娘们谱三五新奇的曲就好!”
鲍太平猜想,周邦彦也不能做一锤子买卖,为了日后再上他这讨新曲子,不能让他生活过得太不堪。
真如崔妈妈所言,做个教坊教师也无妨,反正音乐算是他的长处,以后世成名的曲子,每月胡乱教两三首出去就可以。
只可惜了,半年的薪俸,让老骚客给拿走了,看来,出来混,真的是要还的,无论你多精明,总有算不到的地方,无论你再仔细,也有疏忽遗漏的地方。
鲍太平坚定道:“崔妈妈需答应我两个条件,否则太平郎打死不从!”
李妈妈道:“但讲无妨!”
周邦彦是大晟府的提举,引领者汴梁城词曲的风向,宋代没有留声机,音乐全靠人来演奏,崔妈妈也得罪不起周邦彦,别说是推荐给他一个好教师,就是张口问崔妈妈要五十两,崔妈妈也没有不给的道理。
“第一嘛!”鲍太平指着一群莺莺燕燕道:“需要这些姐姐们规矩些,不许动不动亲呀抱呀的,我尚且年幼,禁不住姐姐们的喜爱!”
崔妈妈道:“官人说笑了,你是她们的教师,倘若有抚了你的意,你可以随意责罚她们!”
家奴捧出一根三尺长的戒尺,崔妈妈递给鲍太平道:“这便是教师的戒尺,但凡有哪个小浪蹄子不听话,教师打就是,切记,不要把姑娘打坏了就行!”
打女人,鲍太平从来下不去手,如今权杖在手,不知道管不管用,只有一试方知。
鲍太平指着一名姑娘,乃是先前跟他最亲呢的一位姑娘,道:“把手伸出来!”
那姑娘不知所以,当着崔妈妈的面,不敢忤逆小教师,乖乖的伸出手。
鲍太平戒尺一挥,“啪”的一声,轻拍姑娘的手上,姑娘“哎呦”一声娇呼,却咯咯地笑起来:“教师打的奴家心里欢喜!”
鲍太平知道自己下手太轻,难以立威,需知道,孙武给吴王演练兵法,可是杀了两个吴王最宠幸的妃子,才立了军威,不狠不行。
刚才这一下,没打出威风,却给对方打爽了!
“啪!”鲍太平这次下了重手,打得姑娘惨叫一声缩回手,眼中噙着泪水惊呼道:“教师当真舍得打奴家!”
鲍太平严肃道:“说,刚才是不是你亲了我?嗯?”摆出鲁智深一样杀气的尾音。
鲁智深的功力,连包租婆一样的邻家悍妇都吓的屈服,鲍太平尚且年幼,只学了点皮毛,可这些莺莺燕燕都是温室的花朵,没有悍妇的强大的内心。
在如此严厉的恐吓声中,刚刚还是嬉笑的姑娘们,齐齐的严肃起来,最是那挨打的姑娘,含泪坦诚道:“小教师模样可人,又唱得好曲子,奴家一时兴起,没控制住,请小教师勿怪!”
鲍太平心中也怜惜那女子,却又严肃的命令道:“再把手伸出来!”
这么重手,还打呀?
姑娘真的怕了,怯生生的伸出小手,痛苦的闭上眼睛,等着挨小教师的再次重击。
鲍太平虚晃戒尺却没有落手,道:“念你初犯,下不为例,本教师不打了!”
那姑娘如临大赦,一脸感激。
鲍太平又严肃的对众人道:“我知诸位姐姐多怜惜我,奈何我尚且年幼,身子需要好生将养。”然后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