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谚云:年刀月棍一辈子拳。
说的是,拳术乃一切兵刃器械的根基,鲍太平从两个首领使用兵器的水平,就能看出二人拳脚功夫的根基是稀松平常,二人无非就只仗着身高臂膀,一身力气罢了。
当两个大汉冲过来的时候,鲍太平丝毫没有畏惧。
周桐曾经亲自演示过“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道理,两个大汉高大,那是他们的优势,相比较之下,鲍太平矮小灵活,那是鲍太平的优势,至于哪方更有优势,那就看功夫在个人手中怎么用。
左边的大汉,出拳迫不及待,冲过来时,还不急下盘扎稳,便欠身一记“黑虎掏心”打来,这动作破绽实在太大,重心前倾都已经失去平衡。
鲍太平见拳头打来,并不着急,待拳头砸在面门前,一潜身,已经到了那首领的腋下。
那汉子大急,正待回身闪躲,奈何招式已经用老,不待反应过来,腰身衣襟已经被揪住,脚下蓦的被别住,整个人借着身体的冲劲,踉踉跄跄的向后冲去。
按照周桐演示的,本该将这汉子凌空摔出去,可鲍太平年纪实在太小,那汉子实在太重,鲍太平少了力道,只是将汉子踉踉跄跄的推了出去。
那汉子踉踉跄跄的冲过来,正好冲进鲍太平己方的人群中,杨大郎杨二郎几个好手,便早已经将那汉子严严实实的抓住,一点也让啊动不得。
“老二!”余下的那条汉子一声惨呼,料定自己独木难成,并非鲍太平对手,却转身夺路就走。
鲍太平冲上去,便扯住那汉子的后腰,想连他一块生擒活拿。
刚刚能将那汉子摔倒,是因为借助了对方向前冲的力量,此刻地方转身逃走,身体是向前用力,鲍太平抓的却是对方的后腰,如同抓住蛮牛的尾巴,根本不拉不住那汉子。
那汉子见身子被抓住,更不敢怠慢,回首鞭拳便砸鲍太平。
鲍太平早就料到地方会反抗,一潜身,便躲过那一拳。
然而,鲍太平却真切的听得一声闷响——拳头砸肉的声音,身后传来一声惨呼,“扑通”一声,有人跌落水中,就听得李四惊呼:“哎呦,我的三哥呀!”
怎么挨揍的总是张三?howoldareyou?(怎么老是你?)
鲍太平无暇去思考那些,借着那汉子浑身鞭拳的扭腰力量,将那汉子掀翻在地:“给我绑了!”
水匪的一众喽啰们,见先折了一名首领,已经大惊,却见另外一位首领又吃了拿,正待救援,却已经迟了,那个小官人已经操了马槊在手,就认识就不得了,还是自己逃命吧。
喽啰们四散奔逃,慌乱中,不知有多少人跌落在水中,水面传来一阵连续的“扑通”之声。
鲍太平知道张三不会水,赶紧将张三救上水面,张三在寒风中湿漉漉的抖做一团,半边脸已经青肿了老高。
“哎!”鲍太平叹息道:“三哥何苦来着!”
“哎呦!”张三触碰一下青肿得脸颊,发出痛苦的呻吟,幽怨道:“我看你逮哲哲按个强人,你又搬不动他,三哥想上去帮忙,却不曾想,吃了这一拳。”
那两名汉子被五花大绑的推在地上,起初还大义凛然,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当鲍太平将双刀插在二人的面前,二人便跟硬汉二字无缘了。
“说,你们是哪里来的强人?敢打本小官人官船的主意!嗯!”鲍太平摆着鲁智深一样杀气的尾音,呵斥道。
“这是官船?”两个匪首几乎同声惊呼道,一脸的黯然。
梁山一切都是草创阶段,此刻还没有与官军一争高下的实力,故而只劫掠过往的商船,根本不敢抢劫官船,如今抢了官船,岂不是闯了大祸?别说性命捏在别人的手里,就是侥幸回的山寨,肯定也要遭受大当家的奚落——给梁山惹大祸了。
“去!把官家的旗帜升起来吧!”鲍太平吩咐道。
此刻的船五,见贼人的两个首领已经拿获在此,升起官家的旗帜,一颗心才终于落在地上。
“还用本官人问你吗?”鲍太平严肃道。
两个汉子确实怂了,此刻只想活命。
“小人杜千!”
“小人宋万!”
……
“老巢就在那边水泊的梁山之上!”
杜千宋万,本是王伦草创梁山时期的最初班底,可惜在王伦被林冲火并的时候,这二人竟然没有反抗,而是心安理得的做了新当家人的手下头领,足见其为人胆小怕事,此刻生死握在鲍太平手中,不用逼问,自己就招供了。
“林冲可曾在梁山之上?”鲍太平又问道。
“在在在,如今做水泊梁山的第四把交椅!”
鲍太平又问道:“既然林冲在梁山,那尔等为何没有听过我的名号,难道林冲没有跟你提起过吗?”
“林教头自从到了山寨,向来沉默寡言,很少提及往事,经常只是无故的叹息,莫非……”
杜千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见张三一声惊呼:“看,林教头!”
鲍太平顺着张三手指的方向,果然见一队小船破浪而来,船首仪表堂堂一人,手中握着丈八蛇矛,可不正是昔日在汴梁认识的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只是奇怪的是,眼看着船到了近处,那队小船却分作两队,一队在林冲的带领下,径直冲了过来,另一队在一白衣秀才的带领下,居然原路返回了。
鲍太平明白是怎么回事。
王伦到胆小懦弱,看见大船上插着管家的旗帜,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