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撒入院落之时,梁辰已经换好了衣服。
是南宫青云送来的那套衣服,衣饰算不上华丽,但还是让梁辰惊叹于这种豪门大家的阔气和风水水平。
那是一件类似传统汉服的衣服,但又没有那么宽袍大袖,相对更适合随身穿着,但古典汉服的雅致与庄重却丝毫未失,整体灰色的色调,边角都用纯金丝绣遍,在衣服正中有一个不算很显眼的篆字“道”,两边微宽的衣袖各自绣上一个古朴的篆字,一个“长”一个“席”。
看起来,颇有点飘飘如出世神仙的模样,叶小雯看到这样的梁辰,也是眼睛一亮赞道:“辰哥,你这样穿出来还挺帅的?比穿西装好看多啦。”
梁辰却有些无奈的苦笑道:“何止是帅?你不懂望气,不知道这已经不算一件简单的衣服了。”
“啊?这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叶小雯惊道。
“准确的说,这衣服用一种很独特的方法,利用这些金线的绘制方式,加上对线料的一些特殊处理,让这件衣服形成了一个可移动的小型阵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增加穿者的运势,也可在一定程度上遮除秽气,然而这种衣服制作的方式就连我都没完全弄清楚,想来也是南宫家的秘制之法,要是两个风水师之间斗法,能力差不多的情况下,谁有这么一件,便能更有胜算,你说这衣服普通吗?”梁辰笑着解释道。
“一件衣服,还有这么多讲究”叶小雯听的目瞪口呆,等梁辰讲完,才吐了吐舌头俏皮的道。
梁辰心里也很是感叹,这南宫家真不愧是南方风水盟,纵使子孙有些败家,也不是一般风水师能比的,不知道那慕容家又是如何的,想来也不会差于南宫家。
今天的南宫家,比以往更多了一份肃穆,在换好衣服后没多久,就有人来带着梁辰前往祠堂,一路上遇到不少人,都是身着素服,神情严肃,但是见到梁辰的长席先生服后,都会对梁辰表示一定的礼敬,看得出来,南宫家对长席先生还是很礼敬的,南宫青云父子真是拿出了不小的条件来拉拢自己。
到达祠堂时,来的人已经不少,都很自觉的在自己的位置处站定,梁辰也被安排到一个极靠前的位置等待,祠堂是一座古老*的唐式建筑,虽不高大,但极其的典雅,屋子的所有布置,占位,都是巧夺天时之作,能看得出来其中历代风水宗师的心血蕴在其中。
虽然不能进去感受这屋子内在,也不能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七星罗盘,仅仅是在外一窥其貌,梁辰就察觉出这屋子有太多玄妙连自己都还看不清楚,但是他能感觉到,这屋子几乎如神器一般,坐落在这里,就维系住整个南宫家的大风水局。
或许,这祠堂还不如南宫家的祖坟所在那么重要,但可以说是慕容家阳宅的枢机所在,聚集着让人惊叹的庞大气运在此,甚至说夸张点,这是整个南宫家的风水气运所在,其勃然浩大几乎以屋舍而化龙脉地气,无穷无尽,无休无止。
如果说之前看到的南宫明月所造出的子午周流大阵,极尽巧妙变幻之极,那眼前的祠堂建筑,几乎可以说是阳宅风水阵之致,想来除了那紫禁城的帝王座,天下再无出其右者,即使是慕容家也不可能再有超出。
“真是南方风水盟的大气,不愧为天下闻名的风水大家族,一家底蕴的精华都在这,比之紫禁城也不差了。”梁辰小声的叹道。
“呵呵,这确实是巧夺天工的精巧设计,但比之紫禁城帝王座还是差了些,甚至有意的差了些,梁兄弟可看出来?”
正当梁辰一个人在打量感叹这祠堂建造的玄妙之时,身旁一个很是年轻的声音忽然想起,像是清楚的听到梁辰刚刚的感慨似地。
梁辰没有急着回他,而是转身看去,那个人身上穿了件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衣服,都是金丝绣边的灰色衣服,所不同的仅仅是袖子上的两个字,自己两边绣上的是“长席”两字,而这个年轻人袖子上则是一“慕”一“容”两个大字。
南宫家这衣服弄的还真是方便,简直把身份都放在了外面,一看就知道是那位和自己一同前来公证的慕容家的那位。
相比南宫青云,眼前的慕容臻更加年轻,而且和南宫青云一丝不苟的着装与态度不同,慕容臻显得有些慵懒,更像一个混吃等死的大学生那样,完全没有所谓的上位者的气势与架子,这样子倒颇有点对梁辰的口味。
打量慕容臻一番,梁辰也笑了,对慕容臻道:“这位兄弟,你说这祠堂和紫禁城有意的差了些,我还真未看出,可否指点一二。”
“指点不敢当,梁兄弟没用罗盘,而且想来对帝座也不是那么熟,这细微的差距认不出也正常,若是我们慕容家不是和南宫家世代交好,我也是不清楚的。”
慕容臻笑了笑很谦虚的推脱一下,然后才解释道:“古人云,帝王之术,乃南面之术,便是说人君之位,坐北而朝于正南,今天凡是略懂风水的人,都知道阳宅有此一说,不过大多人不清楚,古时,除了帝座可正朝南以外,其他的都要略有偏向,而我们眼前的祠堂也是如此,往东偏了一分三秒,如此一偏,便和紫禁城是天壤之别。”
慕容臻一边解释,梁辰一边往南宫家祠堂看去,这南宫家祠堂略有所偏若是没有罗盘确实很难察觉出来,自己也确实未曾真正见过传说中的帝座如何。
听完,对慕容臻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