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答应我这一点,你的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景歌说得急了,便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抓住了贝客的衣服。
她似乎怕他不答应,连重诺也许下了。
当然,她许重诺,也是她的性格导致的。
在请他人帮忙的时候,她只求助,却不说出什么回报的话,她会有些过意不去。
尤其是,她没法理所应该的去请求这个男人为她做什么。
贝客微微一顿,低下头来,看着她的手。
“会很为难,是不是?”景歌问他。
的确很为难!
这是贝客心底的真心话。
大哥跟慕裕沉斗了那么多年。暗鹰有空子的时候,姓慕的会钻。姓慕的有空子时,大哥会钻。这似乎已经是这么多年来的定论了。
不说别的,就单说之前大哥在慕裕沉手上吃的那些亏,就够大哥记仇了的。
虽然大哥很意外这三个月来,慕裕沉对那么多人下狠手,却在他们暗鹰走下坡路的时候,没采取任何措施。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跟慕裕沉之间的矛盾,解开了。
眼下有人亲自送上来的给慕裕沉捅上一刀子的方法,依贝客对樊南的了解,他觉得大哥不可能无视。
贝客是个很诚实的人,他并不怎么会说谎。
这件事,的确不好办。
如果是他……
她要求,他会答应。
但是,作为兄弟,他不能隐瞒着大哥。
想罢,贝客立马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自然是打给樊南的。
景歌见到了他手机上“大哥”的备注,她顿时便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听到的通话。
“喂,大晚上的,干啥呢?”樊南接电话倒是快,“老子在外地一直忙得很,睡都没睡好,今晚好不容易睡得早了,你丫的打电话过来吵吵嚷嚷的。赶紧说,没大事我打你啊。”
这话……
真是粗暴得让一旁的景歌听后忽然目瞪口呆的。
不过,贝客倒是习惯了。
他这大哥,一向是这样的语气。其实他心底热乎得很。
“大哥……”
贝客很快就将今天收到的东西介绍了一番。
“哈哈哈哈哈……”
樊南听后大笑,“这是好事啊。哈哈,姓慕的,只怕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点上来。他们慕家,真犯事了。”
是!这件事对于慕家来说,难办的就是——慕家,确确实实犯事了!
因为,派出杀张羽的直接凶手,是慕家人派出的。
不管这个幕后下命令的人是谁——只要他是一个慕家人,这都会连累上整个慕家。
为官者,家人受贿,家人违法,这都是会对仕途有形象的。
譬如某处长,为官清廉,但是他的妻子背着他,偷偷地受贿。这要是被查出来,都是会牵扯到这位处长的。
更何况,慕家的家人,沾上的,还是杀人这么严重的事!
“哈哈哈,老三,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我非要看看,慕裕沉手足无措的样子是怎样的。”
樊南显然很开心,立马下命令。
景歌在旁听得紧张急了。她抓住贝客衣服的手,忽而紧了紧,手心里直冒冷汗。
“大哥……”
贝客看了她一眼,开口时却是在对着樊南说话。
“咋了?”樊南只觉得贝客语气不大对劲,“有什么问题吗?”
“这件事,可不可以不插手?”贝客说。
“为嘛?”樊南不解,“天大的好事啊。”
“大哥,暗鹰前阵子走下坡路的时候,慕裕沉也没有插空子。”贝客回。
“那又怎样?他没插空子,但他对咱又没恩情。搞毛不插手啊?”樊南似乎很无语,“老子老早就想将他一军了。就想看他丫的抓狂是咋么个样。”
“大哥,小西一定也不愿意这样。”贝客又回。
小西,正是樊南的弟弟,樊西。
“你管他做什么?这阵子不是一直将他给关在暗屋里么?他还能有说话权?就得让那小子看看,他大哥我多有能耐。”樊南说。
“大哥,我也不愿意你插手。”贝客继续说道。
“神马?”樊南语气忽然加重。
就跟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似的。
“你不乐意么子?”樊南爆口,“没发烧?”
“没。”
“理由。”樊南道。
“大哥,你不会不知慕裕沉的能耐。依我看,就算你插空子了,事后也不一定非是你希望看到的场面。”贝客忽然说了一句长话。
一次性这么多的字,倒是挺少见的。
“呸……”樊南的语气更粗暴了,“得了吧!看看你那点出息!老子当初跟你穿一条裤子闯江湖的,能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找这么多由子做什么?说,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
贝客一愣。
他默了会儿,点头,“是。”
“瞧瞧你这点出息……”樊南当下大骂,“真的是……大哥我都教你多少遍了?跟你们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咱这行,就不能栽在‘色’字上,你他丫的都将这些话听哪儿去了呢?你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影响决策。老子被你气得……哎呀气得简直想将你塞回母胎回炉重造了。说,那女人给你使什么mí_hún记了?”
“大哥,你当初不也因为温晓……”
“别跟老子提那个臭女人!老子想到她脑袋就疼!”
樊南说着,很快便绕回道了主题上,“你就说吧。我要是坚决不同意,你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