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清水,一下子泼在灼痛的伤口上,就算木木玄皇是个硬汉,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惨叫了一声。

“啊!”

从他受伤到现在,慕容九都未听他嗯哼一声,他忽然惨叫,将慕容九惊了一下。

棚子里的几个野人纷纷目光担忧的盯着他。

慕容九瞧他咬着牙,眉头皱得死紧,赶紧停下来问:“很痛吗,那我稍微轻一点。”

木木玄皇松开紧咬的牙,嘴角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声音颤抖的回答慕容九:“阿九,我……我不痛。”

“都掉了一块肉了,哪有不痛的。”

慕容九觉得自己刚才是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如此近距离的盯着木木玄皇露出了一块白骨的小腿,她心里浮出一丝愧疚来。

若知道野人会因为她伤成这样,无论她有多迫不及待想要除掉木木阿古,今夜也不会听从大祭司木木桑吉的安排。

“你先别说话,我轻轻的帮你清洗伤口。”

生怕再让木木玄皇感觉到剧痛难忍,她帮他清洗伤口的动作十分的轻柔。

打回来的清水都用完了,终于才将木木玄皇小腿上凝固的血渍都清洗干净了。

她再将在河岸上挖的苦蒿跟车前草都嚼碎了,一点一点的涂抹在木木玄皇的伤口上。

当草药贴上新鲜的伤口,木木玄皇又疼得嘴角狠狠抽了几下。

慕容九听见头顶上有倒抽气的声音,将头抬起来,正好看见木木玄皇努力的将嘴唇咬住,不让嘴角再抽搐。

“阿九,我不痛。”

木木玄皇咬着唇说话,字眼含糊不清。

慕容九瞧他憨萌可爱的样子,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弧度,“贴草药的时候是有些痛,你忍着点,这两种草药可以治疗你的伤口,让你早日康复。”

草药是什么鬼,木木玄皇压根听不懂,不过他对慕容九深信不疑,知道慕容九将这两种野草嚼碎了贴在他的伤口上是为了他好。

车前草的止血效果很好,不过片刻功夫,木木玄皇小腿上的伤口就不再冒血出来了。

木木玄皇,包括棚子里的几个野人都十分惊讶的看着慕容九,都觉得慕容九十分厉害。

木木玄皇暗暗将苦蒿与车前草的样子记住,然后询问慕容九:“阿九,这两种野草你是在附近的河岸上挖的吗?”

慕容九想着,教野人们一些简单的医药常识,或许对野人们有帮助,便扫了棚子里的几个野人一眼之后,回答木木玄皇:“是的,这两种野草,叶片宽的叫车前草,可以止血,叶片呈现分叉状的叫苦蒿,可以消炎,杀菌,以后你们的身体若是被割破,看见这两种野草,就可以采摘嚼碎了涂抹在伤口上,若是伤口不深,涂上这两种野草,用不了几天,伤口就能愈合。”

木木玄皇与棚子里的几个野人纷纷点头,将慕容九教的记在心里。

帮木木玄皇止住了血,慕容九取出匕首,用匕首从自己贴身穿的白衬衫上撕下一块布,然后用那块长条形的白布去帮木木玄皇包扎伤口。

“阿九,你的衣服烂掉了。”

看着慕容九身上穿着撕破了一块的白衬衫,木木玄皇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愧疚。

慕容九一边为他包扎伤口,一边说着:“包扎起来,你的伤口才能好得快一些。”

野人刚坐上木木部落的首领之位,板凳还没坐热了,可不能长久的伤着,再一个,马上就要入冬了,还得需要野人帮忙准备过冬的食物。

血止住了,木木玄皇的精神好了许多,见慕容九蹲在他的面前,低着头,细心的帮他包扎伤口,他胸膛里面噗通噗通的跳得厉害,借着月光,盯着慕容九的眼神也逐渐变得炽热。

慕容九低着头,丝毫没觉察到野人看她时那种炽热的目光。

“包扎好了。”

帮野人把伤口包扎稳妥了,慕容九才抬起头来。

今夜虽然明月皎皎,但是照射进棚子里的月光并不是很多,慕容九抬起头来,还是没发现野人看她时那炽热的眼神。

她拍掉黏在手上的草药,交待野人:“玄皇,你腿上的伤比较严重,这几日,你就好好的躺在草床上,不准起身走动,不然伤口好不了。”

木木玄皇皱了下眉头,问慕容九:“可是部落里的事情没人处理。”

他的意思是,首领木木阿古的死,会让木木部落变乱,得有一个人站出来维持木木部落的秩序,否则其他部落听闻木木阿古的死讯,前来入侵,木木部落就完了。

慕容九与他目光相对,听懂了他的意思。

“你放心养着吧,不是还有大祭司吗,我相信大祭司会处理好部落里的事情。”

那位大祭司如此狡猾,怎么可能让其他部落入侵木木部落。

听慕容九的话,木木玄皇这才放心下来。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之后,慕容九感觉有些疲惫,拍了拍手站起身,正想对木木玄皇说,她要回自己的棚子休息了。

“啊!”

木木花忽然啊的一声,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

这啊的一声,引起了慕容九与棚子里几个野人的注意。

慕容九飞快的看向木木花,瞧木木花捂住肚子,蹲在一旁,她脸色顿时一变,第一反应就是木木花恐怕要生了。

“啊,啊……”

木木花接连痛呼了几声,连蹲都蹲不住,抱着肚子直接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木木花,你怎么了?”

木木玄皇眼神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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