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安静,两人拥着躺了一会,宋羡鱼左手攀在季临渊结实有弹性的胸肌上。

“给我讲讲,你二十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季临渊抬起上半身,抱着轻盈的女孩挪到床头,长臂一伸捡起搭在床边的裤子,单手掏出兜里的烟和打火机。

哒一声,新鲜燃烧的烟草味弥漫开。

宋羡鱼皱了皱眉鼻子,“吸烟对身体不好,以后少抽吧。”

这话她曾讲过一次,也是从那次起,季临渊会有意克制烟瘾,以前每天要抽两三包,现在一天最多两包。

季临渊吐出一口烟后,抬手要把烟头按在床头柜上,宋羡鱼拥着被子起身,捡起床脚的大衣裹住身子,踩着拖鞋去玄关拿很久前买的烟灰缸。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派上用场。

“用这个。”宋羡鱼把烟灰缸放到男人手边,“我去洗澡,你等会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好。”

季临渊看了看烟灰缸,又看了看女孩漂亮的小脸,慢条斯理在烟灰缸里揉灭刚抽了一口的烟,“不想听我讲二十岁在做什么了?”

瞧见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宋羡鱼不由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太晚了,下次再讲吧。”

说完,她拿上睡衣去了卫生间。

温热的水从头顶冲刷下来,冷静之后,她发现把自己弄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进一步不能,退一步不舍。

洗完澡出来,季临渊闭着眼靠在床头,被子只盖到他的小腹,宋羡鱼视线大胆地落在他身上,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男人的身体。

手机忽地振动。

季临渊几乎立刻睁开眸子,湛黑的眼深不见底。

宋羡鱼看着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接听之后直起身,“我现在过去。”

听出他要走,宋羡鱼主动上前帮他捡衣服。

等他穿戴整齐又把人送到门口。

季临渊换了鞋,低头注视着脸颊染粉的女孩,像在解释:“奶奶不舒服,我回去看看。”

“严重吗?”想到慈爱的老人家,宋羡鱼担忧。

“老毛病,不必担心。”

“替我向老人家问候一声。”

说完,宋羡鱼忽然冒出另一个念头。

季老夫人不舒服,景献献肯定在……

季临渊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早点睡。”

男人出去之后反手带上门。

宋羡鱼视线落在一旁的隔断上。

她这里的隔断带博古架,季临渊别墅的没有,长度正好够她趴在上面。

男人凶狠的那股劲,次次到底,似要将她折磨得求饶,事实上她也确实出声求饶了。

他是自己唯一的男人,自己却不一定是他唯一的女人,此时此刻,正有另一个爱慕他的女人在他身边。

最后是手机铃拉回她的思绪。

“小鱼,泰利取景结束,明天七点飞长沙,白天把这事忙忘了,你现在准备准备。”是柳沁雨的电话。

宋羡鱼愣了下,“不是要两天吗?“好像美国那边有什么事,他要提前回去,把行程压缩了。”

收了线,宋羡鱼从墙角拎出行李箱。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把几件换洗的衣服和要用到的清洁护肤品带上。

做完这一切,她将行李箱推到客厅沙发那边。

回卧室看见床头柜烟灰缸里孤零零的长烟头,端起来倒进垃圾桶里。

动作透着股怨怼。

倒不是气季临渊为了季老夫人丢下她,而是气自己这么容易就被那个男人拿捏住。

……

迷迷糊糊,似乎听见门铃声。

到底一个女孩子,半夜有人按门铃还是有些害怕。

开了灯,打开卧室门她先问了句:“哪位?”

“是我。”门外传季临渊的声音。

宋羡鱼下意识去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一点多。

“你怎么回来了?”问出这话时,门已经开了,季临渊带着一身寒气进来,边换鞋边看着她:“不想我过来?”

他穿的拖鞋是宋羡鱼的,宋羡鱼脚上的是顾欣颜在这穿过的室内棉拖。

宋羡鱼看着男人的大脚把她拖鞋上的瘦佩奇挤成胖佩奇,忽然被取悦了,笑了笑,她说:“确实不想你过来。”

顿了一下,又问:“你要洗澡吗?”

“不洗怕你嫌弃。”季临渊说着,把手表摘了搁在茶几上,又脱大衣。

宋羡鱼听了他的话,有些怔忪。

男人说话的语气,似乎与以前不同。

卫生间里很快传来淋浴的声音,宋羡鱼转身欲回卧室,季临渊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宋羡鱼看过去,屏幕上显示的是景献献的名字。

盯着来电显示看了一阵,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伸手指滑了下屏幕。

拿起来贴在耳边,那边传来轻柔的女声:“外婆已经睡着了,你别担心。”

宋羡鱼没说话。

沉默小片刻,景献献又说:“你到家了吗?本来以为你会在这陪夜……”说完,似是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好话,景献献忙解释:“我没有说你的意思,这边有我跟妈,还有二舅妈在,你其实也用不着在这……”

“临渊,你怎么不说话?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景献献的声音不难听出小心之意。

宋羡鱼酝酿好要打击对方的话,这时候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沉默着掐断了通话。

季临渊洗好澡出来,宋羡鱼正躺在被窝里百无聊赖地玩游戏。

看见他,宋羡鱼抬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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