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脸异常的尴尬,都僵持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莘彤拿过药走向琴笙,“这是给你配的药。”
“谢谢你们,我一会儿再喝这个药,刚喝了南宫墨琛给我的药。”琴笙蹙着眉头说道。
要不要这么逼她,两个都是中药,她最怕吃中药了。
“现在必须吃,是算好时间给你送来的,这样两种药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司空珏说道。
“啊?还要喝?”琴笙看见玻璃罐子里的黑药汤,只差把刚才的要都吐出来。
“不想留下什么后遗症就快点喝了,我找医生问一下你的情况,给你配置后面的药。”司空珏的眸光不着痕迹的又看见了一眼初夏,才离开房间。
好在赶上她来这里,让他能看到她最后一眼。
他的心凉薄苦涩着,一丝丝的顿痛席卷着她的心。
初夏站起身,“我喂你喝药吧。”
“不用了,我可以喂琴笙喝药的。”莘彤说道,她紧抱着药罐子,没给初夏。
初夏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很明显莘彤是下逐客令想赶她走的节奏。
“那,那好,我先走了。琴笙,我带着健健回国了,回到家我们可以视频电话。”她和琴笙说道。
琴笙醒了,她也该履行和明泰说过的话,永远的离开h国。
琴笙朝着初夏挥挥手,“一路顺风。”
现在的距离的确不算距离了,就算隔着重洋,手机上视频电话和在眼前一样,省去了离别的伤感。
她看着初夏走出房间,才转头看向莘彤。
莘彤已经给她倒好了药送到她的嘴边,“这个必须喝,每一滴都要喝掉,昨天珏哥哥为了这个药,熬制了一个晚上。”
琴笙深吸了一口,只当是喝自己的命吧,为了保住小命,她只能牺牲自己的舌头了!
一杯药被她灌进肚子里,说不出的难喝。
“昨天,司空珏给我熬药熬了一个晚上?”她问道。
“是啊,你怀疑我说的话?”莘彤问道。
“我没怀疑你说的话,我是想问,司空珏怎么一身的酒气?我还从来没吻到过司空珏身上有酒气。”琴笙说道。
莘彤心口一窒,司空珏昨夜喝了一夜的酒,她已经数不过来他房间里到底有多少酒瓶子了。
想到昨夜那个笼着一身伤的男人,她的眸色黯然下,初夏和健健到底在这个男人心里多重,她彻底看清楚了。
初夏和健健走,司空珏的命都快要没了。
“他,他心情不好,喝了点酒。”
“那他为什么心情不好?”琴笙继续问道。
“啊?”莘彤的唇抿成了直线,“因为,因为……琴笙,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忽然发现琴笙的话锋不对。
“我只是想问一下,司空珏心情不好是因为什么?是不是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儿子要走,而他只能守着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琴笙的话没客气的说出来。
这次九死一生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只有一辈子,要活在当下,不能让自己有遗憾,尤其是感情。
就算司空珏和初夏注定不能在一起,她也不想司空珏在被困在一座走不出来的围城了,其实这样对莘彤对司空珏都不好。
如果莘彤能放手,司空珏没有初夏也可以从新开始别的感情,而莘彤放下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不是也可以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吗?
然而,琴笙的话像是刀子一样戳入莘彤的心。
“你的意思是我妨碍了初夏和司空珏?”她咄咄的问道。
“我没任何意思,我只问你,你看见这样司空珏,真的幸福吗?”琴笙继续问道。
莘彤的气全部憋在胸口里,幸福?司空珏不爱她,她怎么会有幸福?
而司空珏不快乐,她也不可能幸福!
“我,我只想和我师哥过我们平静的生活!”她气吼出声。
她就这么一个心愿,她有什么错?
“但是这样的生活,是你师哥想要的吗?你父亲死的早,他养大你,照顾你,呵护你,你有病,他想尽办法给你看病,结果就是他要负担你的一生,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琴笙说道。
“珏哥哥很疼我,他是爱我的!”莘彤嘴硬的说道。
“爱你,却从不碰你,也不娶你?莘彤,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到底你要怎么让司空珏幸福,如果你是真的爱他的话,你是不是应该让他幸福?”琴笙说道。
莘彤的手攥成了拳头,她自然想让司空珏幸福,可是他的幸福里,却没有她!
从来没有过的,她考虑了这个问题,如果她真的爱他,是不是应该让司空珏幸福?
她转身走出病房,就这样机械的走着,像是一个没有神智的机器人。
琴笙没去叫莘彤,很多事必须当事人自己想清楚,不然谁说什么都没有用。
—
初夏的家里,初夏和明泰拉着行李和带着两个孩子,正要出门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谁啊?”初夏意外了,h国他们没什么熟人,最熟的人在医院了,还有谁来找他们?
她打开了房门,没想到看见了莘彤。
“莘彤?你找我有事?我们,我们马上就走了。”初夏第一反应就是莘彤是监督她和健健到底有没有走。
莘彤的眸光有些僵直,她一把推开初夏,直奔健健,将健健抱住,“健健不能走!我要带他回去!”
既然司空珏放不下初夏和健健,那么她就把健健带回去,是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