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晚上尽管住在楼上,但那些昆虫的叫声依然清晰可闻,我躺在帐篷里,直到现在我也没弄清楚他叫啥名,不过他在装睡我是知道的,而且我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趁我睡着的时候作弄我。
战斗民族的人不一定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钟左右,困意如滔滔江水席卷而来,眯上眼睛,我刚要打个盹,就听到窗户外面传来悉悉碎碎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猫用爪子在抓玻璃或者墙体一样的声音,让人听了很难受。
从帐篷里面坐起来,发现帐篷里已经只有我一个了,我这才刚眯不到五分钟怎么人就全部都不见了。
爬出帐篷之后,我用手电筒往其他几个帐篷里面照了照,传来的是女性的尖叫性。
“黄馨,你在不在。”
“在,怎么了?你有事啊。”
她的声音有些发闷还有些怒意,显然是睡着的时候被我给叫醒非常不爽。
“没事,我就是看看你在不在,我这边帐篷里的人不见了。”
“可能是他们上厕所去了吧。”
“哦,那你小心点。”
“嗯。”
我刚要进帐篷她就尖叫了起来,听到这声音,我想都没想直接就冲进了她的帐篷里面。
她穿着一件睡衣缩在角落,用手指着帐篷的帘子,上面有个红色的手印,而且帐篷里面也就她一个人。
“你帐篷里面的人呢?”
“我…不知道。”
“你出来。”
“你抱我出去,我手脚软了。”
抱她出来之后,我用手抹了一把帐篷帘子上的手印,有股很大的油漆味,看来不是血,只是恶作剧而已。
尽管只是恶作剧,那他们人呢?足足十个人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
“喂,你在看什么?”
“这不是血,这是油漆而已。”
给她闻了闻之后,她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但还是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不敢放开。
过了十几分钟还不见那些人回来,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可能是下午我看到的那些东西在作怪。
刚要起身,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上面是一串我看不懂的文字,但她说那是爱瑞斯。
接通电话之后,她开了免提,尽管我听不懂爱瑞斯说的是什么,但是她的语气腔调很慌张,就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黄馨问她在哪里,她说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跟其他人出来只是为了吓唬一下我们,后来就碰到一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现在人已经全部都分散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哪。
挂断电话,我紧紧的攥住了拳头,这帮人吓唬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走出大楼去作死。
“你别生气,他们其实心地很好的。”
“我不是生这个气。”
“那你……”
“你一个人呆在这,我去把他们找回来。”
“不行,我…我怕。”
“那怎么办?你跟我一块出去?”
“可是那样我是不是就变成累赘了?”
“理论上说是的,但是留你一个人在这我又不放心,走吧,我带你出去,就算遇到什么东西打不过,我们也能死一块。”
“好吧,看你这么真诚的份儿上,我就陪你走一趟吧。”
给她两张符纸,我拉着她的手走出大楼。
十几米之后,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们所待着的大楼,确认好位置以后,我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这里面的气息。
很冷,或者说很阴冷,庞大的阴气,我就像一只漂泊在大海之上的孤舟,可见这里阴气之重。
好一会儿,我睁开眼睛指了指正前方,“应该是有一个人在我们正前方,我们去那。”
“你说去哪就去哪。”
“对了,车停在哪?”
“就在那边吧,我记得是。”
“看来他们应该躲在车里。”
一边往那边走,我一边找话题跟她说话,尽量分散她的注意力,这样她不会那么害怕。
果然,来到停车的地方之后,在车里面有几束手电筒的光芒照过来。
“在那。”
“哇,你好厉害。”
走过去之后发现两个人,却不见其他人。
刚要伸手去拉车门,我却通过车玻璃看到身后有一个黑影正在扑过来。
猛地转身,我把黄馨拉到伸手,顺手在空中一抓,那个黑影被我给摁在车门上。
黑乎乎的东西,就像是西方的一种怪物一样。
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我狠狠的拍在它的额头:
“急急如律令。”
随着轰的一声,面前这个黑乎乎的怪物化作一团灰烬。
车里的两个人看到这情景差点都晕过去,而黄馨则是高兴的大叫一声。
一般来说,这种明知危险还大喊大叫的人,都是很快就要领盒饭的,但是我知道她不能领盒饭,不然的话我估计也要领盒饭了。
冲她使了个眼色,她脸色尴尬的笑笑,但是脸色还是很激动的样子。
拉开车门,我们两个人也钻进了车里。
“哦我的填呐,中国的彭友,倪好李海。”
“额……”
对于爱瑞斯那撇脚的中国话,我还是能听懂一些的,不过黄馨很快就接过了话茬跟她吹嘘着。
我跟她坐在车后座商量着对策,能跟她们一起来的大部分都非富即贵,如果他们出事了,就算我们不会有事,但是各个家族的脸面功夫还是过不去的,外国的家族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