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说,迳自对春瑛点点头:“跟我来吧,我都说好了。”

春瑛福了一礼,便随他走进门去,待到了僻静的转角,才小声问:“我爹自那回你写了信去,便立刻捎信去了,不知木二哥那边可得了回音?”

木晨微微笑道:“已经得了,劳烦路叔与妹子费心,这几日生意好些了,欠下的账年前必能还上的,若不是路叔帮忙,我还不知会如何呢。”

“木二哥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了。我爹虽知道不能再回铺子里去,却也不想叫人糟蹋了自己的心血,木二哥能接手,是再好不过了。”

木晨的表情轻松多了,一路引着春瑛到了二门,便对门上的婆子道:“越妈妈,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春瑛了,你领了去见外祖母吧。”那婆子盯了春瑛两眼,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且去吧。”便叫春瑛跟着她出门。

东府的地方比侯府要小多了,前后总共四进的原子,东西也有套院,但格局要小些,也没有正式的大花园,只在院子与院子之间点缀些花木,有些婆子正在翻土挖坑,似乎打算再栽种些花草下去。

春瑛一眼扫过,便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那越婆子的裙摆,一直走到西边第一个院子们前,进去后,并不往正屋去,却转向了南厢房。

房内有个年约六十来岁的妇人正坐在炕边看账册,闻声抬眼望过来:“什么事?”

“徐妈妈,这就是晨哥儿要荐的那丫头了。”

徐娘子转头看向春瑛,眼中一闪:“你不是……”

春瑛知道瞒不住她,便微笑着向前行礼:“春瑛见过徐妈妈。”

徐大娘的模样与当年初见时相比,并没什么大变化,只是鬓边的头发花白了些,头上的首饰更少了,神情依然淡淡的,端坐在上,随手合上账册,便静静地打量着春瑛,也不吭声。

春瑛保持适度的微笑,非常镇定地站在她面前两米远的地方,眼睛盯着前方的脚踏。

半晌,徐大娘才开口:“我听晨哥儿说是原先路掌柜的闺女,就在疑惑,记得路家大闺女是嫁了人的,二闺女又被撵了,哪里又有个闺女来?原来就是你。”

春瑛福了一福,道:“因全家人都失业在家,又住在庄里,不过是农忙时搭把手,并无正经差事,终究不是长远之法,因听得遴选男女仆役,两府的家生子俱可应选,春瑛便想着来碰碰运气。若是能有福得一差事,也能让家人日子好过些。”

徐大娘笑了笑:“你哄别人倒罢了,我却是不信的。我知道你老子原本管着一家铺子,即便如今革了差事,也有不少积蓄。我不是当家主母,原跟你一样是侍候的人,你哄我做什么?”

春瑛忙笑道:“却叫大娘笑话了,春瑛并不是有意哄大娘,只是……我爹的差事本就油水不丰,这件是别人不知道,大娘还不知道呢么?三年下来,虽有些财富,也只够一两年的花费,过後就得打饥荒了。再说,家里还有小兄弟在,总不能不想以後的事。”

徐大娘似乎对她的话有些兴趣:“你还有小兄弟?多大年纪?”

春瑛怕她会把小虎调去当四少爷的小厮,记起四少爷年纪似乎只比自己小两岁,便道:“弟弟今年才五六岁年纪,还不懂事呢,整日淘气,一刻也静不下来的。全家人都为他操心。”

徐大娘听说是这么小的孩子,也没兴趣了,只状似无意地说了句:“你是侯府太太撵的人:“我们东府怎么好用你?”

春瑛心道来了,便微笑着回话道:“太太当日只是一时气恼才撵的我,一起去的还有另一家呢,如今太太并未有後话,说要处置我一家,而另一家人又再得用,升了管事,可见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况且太太当日只说撵人,却没说不可以去别的地方当差呀?”

“可她也没说你可以到别处当差。”徐大娘笑了笑,“不是我不想帮忙,时在是担心会驳了侯府太太的脸面。我只是个下人,得罪了主人家的亲眷,反会连累得咱们太太没脸。”

春瑛面上微笑不变:“大娘此言差矣。侯府的太太是什么样人?岂会为我一个小小的丫头,便跟自家妯娌闹别扭?再说,两家原是一家的,我是李家的家生子,在哪个府里服侍,都是一样的65310;退闶呛罡的太太,不也是這么说的么?我曾听别人提过,大娘要在侯府挑人手,太太可是亲口发过话,凡是侯府名下的家生子,只要是身上没有职司的,大娘仅可讨要。难道太太那样精明的人,还会想不到春瑛也是个没有职司在身的家生子?太太既然说了,自然也就是默认的意思。大娘如何不能体会侯府太太的好意?”

徐大娘听她这么说,不由得笑了。谁都知道侯府的太太安氏如今不管事,管事的是他们大少奶奶,安氏太太这么说,不过是客气话,也是想在本家那里挽回点脸面的意思。没想到这个春瑛就打蛇随棍上了。真的用了她,将来安氏太太知道时,拿这话堵了,对方也不好意思再发火的,总不好承认是自己粗心疏忽了吧?再说,就算是得罪过安氏太太的人又如何?路家被贬是什么缘故,外孙早就提过了,连她丈夫也在家里感叹过一番呢。这个春瑛丫头,既然本身并没有过错,用了也没什么要紧,

春瑛看着她面上除了三分笑容,便没什么回应,眼神却有些许变化,心中一动,笑道:“春瑛自小便有机会得大娘教导,虽说多年不见,却也不把大娘当外人。请恕春瑛多嘴说一句,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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