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捏住的周表兄,会一改往日的温顺,变得如此强硬起来?这根本就不像是平日的他……自己只不过是拿那个丫头说了句酸话,为什么……我就完全改变了态度?!

三清站在门外,默默地守着,不让任何人接近,也避免让人听到院里的谈话。周念出来,吩咐他:“把剩下的箱子都搬上车吧,咱们要走了。”无意中一低头,却瞥见三清手中拿着一只草编成的蚂蚱,不由得一怔,想说点什么,终究还是话成一个微笑:“快一点,咱们好早些回家去。”

三清咧开嘴,重众点了点头,小心地将那蚂蚱揣进怀里,便搬剩下的行李去了。

周念苦笑着望向巷口处无意中看到三清的咧嘴一笑而吓得尖叫的孩子们,抬头望着天空,深呼吸一口气,忽然觉得今天的天空其实挺蓝。

在周家小院里发生的事,春瑛是一无所知。她陪着十儿聊天聊得正开心,更为十儿的大食量惊叹不已。

十儿翻了个白眼,道:“呆子,我如今是两个人吃饭呢,自然不能跟从前一个人时相比。步论吃多少下去,过了一个时辰,必然又饿了!你当我想吃这么多呀?!这不是饿的么?!”

“好好好,你吃你吃,孩子才能养好!?!春瑛哄她,”但也别吃太多了,尤其是最后两三个月,免得孩子太大了不好生,你要吃苦头的!“

十儿啐了她一口:”你哪里听来的这些话?也不害臊!“

春瑛怎好说那是在现代听说的,只好道:”我姐姐也生过嘛,这都是听她和娘说话时提起的。总之,多问问有经验的嬷嬷们,应该不会有错的。“

说笑一回,春瑛想起十儿都快生孩子了,自己连婚都还没结呢,新郎更是不知道几时回来,便忍不住叹气。

十儿一边嚼着小点心,一边问她:”你叹什么气?难道……她促狭一笑,“难道是想起了你家小飞哥?!”

春瑛红了红脸,辩解道:“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想起他?!我是……我是……”看着十儿戏谑的目光,灵机一动,“我是为我舅舅的事烦恼呢!”便将徐大娘提起的话说了出来,还补充了舅舅舅母在自家宅子里演的那场好戏。

十儿越听越笑,直呼精彩:“果然好戏!如今京城里最好的戏班子,也做不出这样精彩的好戏来了!”

春瑛嗔了她一眼:“人家都快烦死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十儿嗤笑:“这有什么难的?我告诉你个法子,包管你心如意。”

春瑛眨眨眼,惊喜地问:“当真?!是什么法子?!”

十儿却磨蹭起来,只是捏了颗瓜子嗑,又唉声叹气:“这两日给我那口子做衣裳,结果弄得肩膀怪酸的,若有人给我揉揉就好了。”

春瑛瞪着她,撇撇嘴,挤出一个谄媚的笑,无比温柔地靠过去,伸出双手去捏她的肩膀:“怎么样?够不够力?要不要再捏重一些?”手指却往她胳肢窝伸去。

十儿从她起身靠过来的那一刻就开始笑,发现她要作怪,忙躲开了,挺了挺肚子:“可不许闹我!我如今不是一个人呢!”

春瑛笑骂:“果然不是一个人,你就是个促狭鬼!还不快说?!真是急死人了!”换回正常的手势,不重不轻地给她捏肩膀。

十儿被捏得舒服,也不再继续逗春瑛了,笑道:“你舅舅想要去东府,首先得要东府的人开口要!听外婆的口风,这事儿是不成了,只是怕他不死心,将来还要再来纠缠,少不得还会再找上你,既如此,便索性给他一个差事!”

春瑛不解,“我就是不想跟他连在一起,才不肯帮他说差事的。他那样一个人,又有赌瘾,不管当的是什么差,迟早都会被撵出去,我何苦陷在里头跟着丢脸?万一他闹出更大的事来,比如偷了东西,或是打坏了东西,东府的人想想是我荐他进去的,找我来赔,岂不是亏死我了?!我都离了东府了,根本不想再插一只脚回去!”

“我不是叫你荐他去东府!”十儿嗔她一眼,“你当我是傻子么?!他不是东府的人,真要荐他进去了,不管将来是好是坏,东府的人都会记到你的头上。我与的是,让他在侯府名下找个差事!”

春瑛更不解了,舅舅分明是被三少奶奶开革的,在侯府哪里还能找到活儿?她正冬候鸟反驳十儿,却忽然留意到十儿说的是“侯府名下。”灵机一动。“你是说……在侯府名下的各处店铺,田庄……”十儿指的是木晨的绸缎铺子吧?想到这里,她便摇头,“不行,我知道店铺这种地方,要的伙计首先就得可靠,勤快。手脚还要干净,我不是说我舅舅有这些毛病,只是迷上赌的人,缺钱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是说不准的,我可没打算祸害你。”

十儿有些泄气,“我只与了一句话,你就想得这么远了?能不能听我说完?!”

难道自己猜得不对?春瑛忙道“那你快说。”

“我想,你只是烦心你舅舅会上门来找你娘要钱,因你娘放不下娘家,偏娘家如今除了你舅母的月钱,就没别的进项了,家里又还有生病的老人,因此无论是道义还是情份,你娘都没法不管,你和你爹也不能把人拒之门外我看啊,索性就把你舅舅调开,调得远远的,最好还是长年在外头的差事,最好把你舅母也一并调去,他们总不能把老人留下来吧?听你的说法,其实你外婆并没有什么大病,又一向最疼儿子,无论你舅舅怎么说,她多半是跟定了


状态提示:第二百二十七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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