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路有贵含笑点头,“差不多,不过店小利也薄,等我再做几次,多积些本钱,再想后面的。”

春瑛想了想,觉得也对,“这样也好,反正咱们也不急,倒是合适的铺面,可以先看一看。若遇上便宜又好的,还是得早些出手,这几个月不是有好些官宦人家都有倒了么?如今他们的案子也相继判下来了,产业奴仆也差不多该开始发卖了,爹不如去瞧瞧,看有没有合适的。官卖的东西,信誉是不错的,至少不会骗人。”

路有贵深以为然,“好,我明儿就去打听,看有哪家的产业开始发卖了。那些一等一的人家名下的好房产,咱们轮不上,次一等的人家的铺子,用不了半年就该发卖了。应该可以试试,等买下来了,咱们还要再找人去去晦气,把存货出清,再打扫地方,这么算来,等事情办完,也要大半年功夫。我这里的本钱也该存得差不多了。”

春瑛忙道“爹只管去赚钱,打扫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以前小飞哥买过铺子,我也跟着料理过的。”

路有贵含笑瞟了她一眼“就算没料理过,也该好生学学,将来你过了门,这些事你都要帮着办呢!”

路妈妈也在旁边附和,“这话说得不错,胡小哥比不得咱们,他是要做大买卖的人,你要做好他的贤内助,可不得多学着些?”

春瑛干笑几声,有些不自在地回了房间,她不是害羞,只是心里茫然。两地相思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她连胡飞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都不清楚。算算时间,他到印度也有小半年了,差不多该返程了吧?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前方的城墙下,两队士兵正在起冲突,转眼间,其中一支就被砍杀了主力,只余数名残兵挣扎逃走,另一队胜利者迅速追了上去。在胜利的士兵后方,有几名穿着盔甲、戴着华丽头盔的男子,骑着马昂首而行,为首的一人环视四周,脸上露出志得意满地笑容。

胡飞迅速低下头,将自己的身影藏在墙头,过了一会儿,才小心地探出头再看过去,见那人已经掉转了视线离去,方才弯腰走到楼梯口,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楼下的过道中,有一名二三十岁的印度男子正跟几个人小声说话,见他下来,便以眼神询问。胡飞苦笑着摇摇头:“我看三王子的气势很足,兵力也最强,恐怕赢面是最大的。穆罕默德兄,你还是尽早想办法离开吧。”

那男子沉下脸,与其他人对视一眼,才用有些生硬的汉话对胡飞道“只好走了,好朋友,你怎么办?”

“我得回去禀报上峰,才知道该怎么办,说不定要请你帮忙,关于那件事……”胡飞没说下去,只是拿眼盯着那男子看。

那男子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郑重点了点头,“我会做的。”

胡飞笑着行了个印度礼,便迅速拾起一块阿格拉(注莫卧儿帝国首都)本地出产的传统白头巾,往头上一缠,打开小门,往外头看了看左右方向,反手关上门,便低头匆匆走进了街道中。

他挨着道路两旁的建筑物走,避开了几起巡逻的士兵,穿过空无一人的街区,往使馆管在的方向走去。

出发前来时,他根本就没想过会遇上今天这种情况。每每想起,都忍不住苦笑。

本来他们从刘家港(今太仓)出发,途经福州、鸡笼、吕宋、占城、旧港、满喇加(马六甲)等地。为了省时间,便依照前人的航海笔记,没往锡兰、柯枝等地去,而是直接北上榜葛刺(今孟加拉),到达印度东部港口,从那里沿着恒河西行,终于抵达了印度都城阿格拉。行程一切顺利,路上虽然遇到了几次风暴,但都不大,所有人都安全地捱了过来。只是到了阿格拉后,才发现事实跟想象中大不相同。

如今在位的印度国王卧病已经有些时日了,使团到达数月,只匆匆晋见了两次,都只是说些场面话而已,什么实际的商贸事务都没谈过。如果是太平年间,略等一等也没什么要紧,听得使馆内的侍者们言论,国王的病情并不太危急。只是没想到,这印度国王的病,居然引得四位王子的相互猜忌,为了那大位,冲突起来,到了这两天,已经发展到刀兵相向的地步。

使团上下都分外不安,若是被卷进去,可不是玩的。这里离大明太远了,即使有个万一,朝廷也无法救援。更别说派兵报仇了。

这四位王子中,若是太子继位,还算是好的,他为人谦和,又博学有礼,对温郡王与使臣们一向很客气。只是眼下的情势却对他不怎么有利。三王子的兵力最足,而且心最狠,若是最后胜出,没人会觉得奇怪,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胡飞想起两次宴会上,三王子听说温郡王信仰的是佛祖时,脸上那副难看的样子,便忍不住叹气。偏偏温郡王在大明被人尊敬惯了,不爱喝人家的酒。便叫随从代饮。却没想到这正好犯了人家的忌讳。使团的人不好说温郡王什么,只能帮着圆场,只是这印度国的三王子,看起来一点都不象是肚量宽大的人。

胡飞越想,心情便越低落。他开始后悔,当初跑来参加这趟出使,即使他拒绝后,皇帝会生气,胡内监会生气,那又如何?他们总不会把他头砍了吧?他仍旧过他的小日子就是了。本来他都放弃了报仇,名利地位就不重要了,做个小老百姓,也没什么不好。

胡飞摸了摸胸口,心头流过一股暖意,他外头虽然穿的是本地人爱穿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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