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长治一看到王六斤就马上明白了寡妇家的事情,转头看看管已通,管已通知道这个事情他必须出面,就从左侧开门下车来,对着王六斤开始训斥:“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所里一大堆事等着你去处理,你却跑到这里来杀牛宰羊,现在风气抓得这么紧,你就不怕惹下麻烦吗?”王六斤说:“我来这里也是因为工作啊!这里发生偷羊案,群众已经报案我们能不管吗?”然后转身拉住包长治向管已通说:“杀牛是乡亲们的心意,我们也阻止不了,别在外面说啦!既然赶上那就进去,咱们一会喝点,这穷乡僻壤的想找个地方吃饭不是那么容易。管已通对着王六斤也就是那么狐假虎威地说说,他自己知道,王六斤这小子根本就不买他的账,因为王六斤早就知道他和蔡金花之间的事情,是蔡金花酒喝多后告诉王六斤的。

三个人边说边走进寡妇家门前的蒙古包,司机师傅怕血腥把车停在外面远远的地方,他躺在车里休息。

两个小时后,外面大锅里的牛肉就开始散发出香气。

时间已经进入傍晚,家家户户屋顶都冒出炊烟,远处的羊群和牛群陆陆续续地向牧业点走来,因为棚圈都在这个土坡下,那里有牲畜喝水的电机井和水槽。从后山回来的牛群必须从寡妇家门前走过。

一个高大的种牛突然闻到血腥,牟牟叫着向门前走来,在门前的地上闻到牛皮的血腥,这头牛掉着眼泪开始向天嚎叫,远处近处的牛群都奔向这里,王六斤听村主任说过,他当时就没有当回事,看着陆续赶过来的牛群他知道要坏事,就赶紧叫包长治和管已通进屋去,他赶紧从外面想给他们关上门,可还是晚了,一头青牛弓着尾巴低着头冲过来,一下就把王六斤给顶飞出去,一头黑牛疯一样围着牛皮嚎叫着打转,外面煮肉大锅边那个杀牛的小伙子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那里拿着木头向灶里加柴,那头黑牛在他身边闻一下,在他身上闻到血腥味,低下头顶起他就是一甩,把这个小伙子直接扔进锅里,小伙子一声狼嚎从锅里滚出来,倒在地上打滚,牧业点的牧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拿着棍棒,领着猎狗,都赶过来帮忙。

包长治吓得浑身发抖,两条腿哆嗦着从屋里出来救人,管已通比他还差,吓得都尿在裤子里。

乡亲们赶走牛群后发现,王六斤和那个杀牛的青年都没有死,王六斤摔得晕过去,那个被扔进锅里的青年受到严重的烫伤,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好在那个司机因为反感血腥把车停得远一点,不然谁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肉肯定是吃不成啦!这里肯定不能继续待下去,他们只能把两个伤员抬上车,好在包长治会开车,他和司机轮换着开回来。

汽车当天夜里开进市里的一家医院。

从抢救室出来的医生告诉包长治和管已通,王六斤断两根肋骨,还断一支小腿,那个协警是二级烫伤,需要动很多大手术,这里满足不了烫伤病人的治疗,需要马上转院去沈阳。

转吧,反正派出所有钱。

安排好那个协警转院的事情,管已通和包长治商量:“把责任推给牧民老乡吧!就说是他们俩为抢救牧民的生命财产而受伤,反正也没有人去那里调查,要不然他们俩都得完蛋,说不定会牵涉到咱们俩”。

包长治有点犹豫,因为他和管已通刚到那里,事情根本牵涉不到他们,他有点不想趟浑水,管已通看出他的犹豫,就说:“别犹豫啦!如果六斤出事,蔡金花能让你看热闹吗?”包长治一想也是,就点点头说:“你定吧!不管怎么说,我听你的”。

管已通当着他的面拿起手机给娜仁花打电话。

娜仁花当即告诉他们:“我已经听说这件事情,现在主要任务是治病救人,后续事情我会调查处理。告诉包长治书记,叫他写一份现场情况报告,说完就放下电话。

管已通和包长治傻傻地愣在那里,人家书记已经知道,从哪里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把他们两人直接拍在那里,管已通直接打自己一个嘴巴说:“你说如果书记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而我还在拿着手机在跟人家撒谎,你说这以后还怎么混啊!”

包长治告诉他说:“你可以说对情况了解的不太详细,是听王六斤说得,你也被骗,你是受害者,到时候你在狠狠地骂他一顿不就过去啦!即使娜仁花知道你是在护短,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关键是我,汇报材料我可怎么写啊!如果写实,你外甥六斤的工作就玩完,如果写不实,书记把情况都已经掌握,我这不是找死吗!人家问我为什么包庇王六斤,我总不能说跟他媳妇有一腿吧!”

管已通说:“是啊!不就是有一腿吗!”包长治知道这是老管在逗他,就接着说:“不是一腿,是两腿是你一腿我一腿”。

两个人说笑一会儿,管已通告诉包长治,你明天还下牧场,我就说没有发现你,光在医院里忙乎。到时候在通知你写材料,那样虽说能晚几天,但是我会看出娜仁花到底知道多少,你可以根据我提供的情况再写材料。

包长治说可是我已经跟老婆说下乡,回去怎么解释,我不管说什么,她明天都会传的家喻户晓,到时更不好收拾。

管已通说:“那你就去蔡金花那里住吧,明早早点出发,车辆我打电话给你安排。

小动作永远是小人的专利,其实他们怎么设计都已经为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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