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都呆在桶边上,最好把自己绑在上面,防止海浪把我们打散。”莫里终于打破沉寂说出了所有人都在想的问题:“而且我们必须轮流在桶里休息,再这样漂下去会死人的。”
“这不可能!”蓝道曼晃动着手里的一柄短刀威胁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人会纠缠在一块,但他很清楚,这三个人与自己的关系至少在之前是敌对的,而且似乎自己是三人中最弱的一位,这中糟糕的状态不能不引起他的谨慎,而且在这个时候,他也没必要将一些话在心里藏着掖着:“谁能保证你们当中不会有人乘机把我杀掉,如果我让你们都呆在旁边或把桶让给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也许我就再也见不到明天升起来的太阳了。”
“可是如果你不把他让出来,我保证现在就让你见不到升起的月亮!”伊洛蒂用力一撑攀上了一截断梁向木桶爬去,可是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水里,她的身体已经严重脱水,显得有些虚弱不堪,所以她只爬了几下就虚弱的卧在断木上喘起了粗气,可就算是这样,已经吓得蓝道曼不停的挥舞起手里的短刀,他听说过死亡玫瑰的威名,更是在不久之前,亲眼见过其凶悍的战斗力。
最关键的是对方现在还有两个实力强横的潜在盟友,这让他十分的忧心自己还能否在这个桶里占有一席之地,所以他需要表现出适当的挣扎与反抗,这需要他小心翼翼的拿捏好度,同时他狡诈的眼神,时不时的向两边望去,显然另外两个对他来说同样危险的难友也需要他极力的戒备,虽然他现在只想从他们的表情中及时的搜索到有助于自己判断的信息...
“把你的桶让出来,它是大家的,只有最需要的人才能用它,不能你一个人独占!”病恹恹的男人有气无力的发出了不耐烦的警告
“你有什么理由夺走我的桶,你这个病鬼奴隶..”蓝道曼因为激动,几乎将半个探出桶外的身子在海面上摇晃着,看上去就好象一只半埋在沙子里的蚯蚓,他恶毒的对那个莫里始终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大叫着,甚至他还弯腰从桶里抓起一大块从海面上收集而来的【不知名】的垃圾扔向了那个男人,显然最终投掷的有失准头...
“你们只是想占有我的桶,你们这些该死的奴隶和海盗,是我解开了你们的锁链,是我答应给你们自由,可你们现在就这样报答我!”蓝道曼恶狠狠的对另外三个人大喊大叫着,他不住摇晃短刀威胁着他们,在这试探的过程中,他惊诧的发现,如今的三人似乎无比的虚弱,这让他越发的胆大了起来,甚至是产生了拒绝分享这个木桶的想法...
“该死的奴隶贩子,我知道你很精明,但我得奉劝你别拿自己的性命来赌我们的耐心...”莫里色茬内敛、语气森然的威胁道:“要知道,在这种环境下,我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动手,也许只需要一滴血就能够让你的【避风港】支离破碎....”
看着这位父神的宠儿,蓝道曼似乎想到了什么,怔了怔神,也许是巧合,他无意中看了一眼远处的海面,随即表情便置换成了惊恐状。然后,他抬手指着远处海面,嘴里出生涩的呻吟:“是……鲨……鲨鱼!”
一道竖立在水面的三角形背鳍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劈开波浪在海面上游弋着,那时隐时现的灰白色影子让他如同看到已然向他走来的死神一般,将其吓得全身冰冷。随即蓝道曼便将视线,重新转回到了那个大男孩的身上,带着些许畏惧、颤粟与不可名状的惊恐,张嘴欲言的想要说些什么.
“让我上去!”伊洛蒂用力吸了口气,撑上架子向木桶爬去,当她看到蓝道曼再次对她举起的短刀,她突然古怪的笑了笑,然后做了件古怪的事情。
她把手腕垂到水里,接着慢慢把自己的匕平抵到手腕上,然后她歪起头带着些许讥讽的看了看对面已经目瞪口呆的蓝道曼,又回头看了看另外两个一脸木然的看着她的男人,满脸嘲讽道:“也许我这样做是多此一举,但是我得奉劝你不要和一名海盗头子比疯狂...”
“让我上去,”伊洛蒂用低低的,却一字一句的有力腔调威胁着:“如果你再用那截废铁对着我,我就割破手腕。你应该知道鲨鱼最喜欢血腥味,只要一点点就能引来一群鲨鱼,那时候谁也活不了。”
“你这个该死的疯女人,你要死别拉着我们...”蓝道曼惊惧的看着女海盗,他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因为冷。
“快让我上去!”伊洛蒂把匕在腕子上压了压。
“好的,好的,你别胡来!我们都会没命的!父神在上,你这是在惩罚我的虚伪和对你的不虔诚么?”蓝道曼手忙脚乱的把身子向旁边挪了挪,不过他又突然停下来戒备的看着女海盗:“你……不会突然给我一刀吧。”
“你真他妈的是个贪生怕死的蠢货,真不知道你如何在海上活到现在的”伊洛蒂满脸嘲讽的望着眼前的奴隶贩子,随即有带着些许艰难的笑意道:“我会在踏上陆地之后给你一刀,可现在不会。”
“那……那好多了……”
“你们两个..”女海盗催促着另外两个男人:“如果不想喂鲨鱼就快过来。”
手忙脚乱,甚至是慌慌张张的爬到木桶边上之后,莫里才想到这个木桶再大也装不下四个人,这让他再次陷入了沉思,微微的提议道:“我需要更大的浮力来保证这个木桶能够在海面上浮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