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一间微敞的帐篷,外面的喧闹立刻被阻隔在厚重的帐幕之外,透着暧昧的昏暗空间里,伊洛蒂若隐若现的身影站在帐篷支柱边,看上去显得无比生动。
营地里的篝火火光透过帐篷壁的破洞照进来,一道道的光线把伊洛蒂凹凸有致的身材在黑暗中勾勒出几条模糊的曲线。看着这个不论是安德拉贵族还是信仰光明的骑士都不由对其心生绮思的美丽海盗,伊桑的心头是火烫的,看着等待自己过去的伊洛蒂,他觉得能够得到这个美丽的女人,也许是来到这个陌生年代经历的事情当中,最值得庆幸和骄傲的事情。
伊桑慢慢走到伊洛蒂身前,闻着她身上一抹熟悉的幽香,他不由想起那个令他难忘的沙漠贵族,这种让他觉得无比熟悉却始终想不起出处的香料正是在利奥特大帐里闻到过的,沙漠贵族显然把这种香料送给了伊洛蒂。
显然,女人爱美的天性让她即使是在逃亡,也没有忘记把它带在身边。
伊桑微微笑了起来,抬起手刚要触摸眼前透着无比诱惑的身体,在昏暗中,他看到眼前的伊洛蒂好像也对着他笑了笑。
接着,眼前一闪,伊桑只觉得腰侧皮带上突然一紧。他本能的伸手摸向身后,可是只摸到空空的刀鞘。随着雪亮反光晃过,被伊洛蒂摸去的短刀已经抵在他的咽喉上。
“你...你要干什么?”伊桑的心一下跳到了喉咙,他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糟糕”这个词,而雄性激素的分泌也迅速的冷却了下来,这个时候他才回想起对方有一个最致命的头衔----海盗。
“我想看看,一个神眷者是不是永远幸运的。”此时的伊洛蒂的眼神中闪烁着浓烈的疑惑,然后她极为警惕的摸出了一张十元面值的冥币:“显然光明之神是个吝啬的老东西,这个老东西并没有赋予他虔诚信徒的眷顾,亦或是说不识货的梅列格根本就不是为虔诚的信徒...”
“你想说什么?”心思急转的伊桑微微的挑起眉头询问着,至少他并没有从女海盗的眼神中察觉到杀意
“难道你不想知道这东西我是从哪儿得到的么?”仍旧警惕十足的女海盗带着戏谑的笑意,好奇的问道
“好吧,这东西你从哪儿得到的?”打算嘴硬到底的伊桑识相的追问了一句
“你可真是....”也许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伊洛蒂轻叹了一声后才道:“这是我从梅列格哪儿要来的,显然他没有察觉到上面的神秘力量,虽然在到我手上之后,上面诡异的力量消散掉了,但我得说作为神眷者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到底是在为哪个神灵服务?”
“这些重要么?”
“当然,自从离开大海之后,我就失去了借用海神力量的能力,也许...”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我不会失望的,不过不得不说神眷者这个称谓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伊洛蒂嘴角挂着那种特有透着讥讽的笑容,她手里的短刀在伊桑脖子上轻轻划过,冰凉的刀刃让伊桑的皮肤不由打起个寒战。接着,伊洛蒂带着温热气息的嘴唇慢慢凑上来,在伊桑的耳边微微一划,然后她突然一口狠狠咬住了伊桑的耳垂
“哎呦!”措不及防的疼痛让伊桑不由出一声惨叫,他本能的想抬手护住耳朵,可他的胳膊却立刻被凶猛的女海盗死死抓住,不能动弹。
“别乱动,小侍从”伊洛蒂张口吐出了伊桑的耳垂,却依然把嘴唇紧贴在他耳边小声说着话:“好吧,让我们来换个话题,听我说就可以,你别出声。”
“你要说什么?”伊桑疑惑的看了看紧贴在自己身侧的伊洛蒂。
“告诉你个事儿,”伊洛蒂用小到只能凑上耳朵才能听到的声音,在伊桑耳边若无其事的说出了一句让他差点跳起来的话:“明天,可能会有人袭击这个队伍。”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心你就没必要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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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黄的岩石裸露在中午炙热的阳光下冒着热烘烘的燥气,一只戈壁蜥蜴懒洋洋的匍匐在棕黄色岩石上,直到突然受到惊扰,转头钻进了乱石间的裂缝里。两个斥候骑兵催动着战马从岩石边呼啸而过,马蹄溅落的沙土在地面上扬起一片枯黄烟尘。
队伍走在崎岖嶙峋的谷道中,前方骑兵扬起的灰尘在空中弥漫起大片遮盖了日光的阴影。坐在后面马车上的人们只好用围巾包裹着自己的头脸,只露出看着外面的眼睛。
伊桑骑在一匹辎重马上摇摇晃晃的跟在一辆高高的驼车后面,试图躲避着迎面而来的尘土,但显然这是徒劳的
中午的热浪让所有的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可是伊桑却始终警惕的看着四周,腰上还挂着一柄从沙漠逃亡时就带着的长剑,他马鞍侧囊里装着一柄新手斧,这是梅列格早晨的时候给他的。按照梅列格的说法:这是承认他这个侍从尽职忠诚的证明,同时他认为伊桑使用手斧的天赋更高...
“尽管我有种感觉,你从来没把我当成过你的主人。”在给他这柄手斧的时候,梅列格有些自嘲的这么说:“小伊桑,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人,你的态度就好像在告诉别人,你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你自己。”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的思维与人格,不是么?”伊桑尽量用梅列格能接受的方式回答,尽管当时他很想顺口说出:“天赋人权”这句在后世拥有着最广泛普世思想的话,但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