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齐之彦军旅出身的经历相比,越国公府则意外地显得更有文人气息,全然是一派江南园林,小桥流水的景色。
顾萌萌的轿子到时,府中早有丫头仆妇过来接着,一径便抬到了府中正堂外。
听着外面的人声,顾萌萌心里真是各种别扭,这种小妾见主母的感觉怎么想都舒服不到哪里去。她忍不住暗暗埋怨那变态好端端地把她弄到这里来做什么,这历练还有练习宅斗技术这一条吗?
此时早有几个丫头过来簇拥着轿子把她扶了下来,引她进了中堂。
一个与齐之彦年纪相仿的端庄美妇从主位上站起身来,向她盈盈而笑,走近了执起她的手道,“顾家妹子一路辛苦了,我却未曾想到妹子年纪如此之小,还这么美貌呢”,看来这便是越国公夫人常秀琰了。
主母在上,顾萌萌有些尴尬地行下礼去,她只熟悉沉香谷女侍相对平等的嘻嘻哈哈,大家族阶级分明的妻妾和谐什么的,她真没受过这方面的培训,找话开口还确实是艰难啊。
忽然,她觉得自己丹田内的灵力自动运转起来,似是从外界吸收了什么天材地宝般,修为竟有无限逼近练气六层极限的趋势。
这可是在努力修炼都几乎没效果的凡世啊,怎么会这样?哪怕在灵气充沛的沉香谷,都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顾萌萌正意外时,常夫人却脸色一白,一阵晕眩让她后退了一步,旁边的丫头马上眼疾手快地把她扶住。她站定了,方才笑对顾萌萌解释,“顾家妹子莫惊,我怀着身子的人,常觉得不舒服,这不忽然又头晕眩起来。”
顾萌萌忙赔笑,请夫人保重。心里暗道那变态穿回来还要给怀着娃的原配夫人添堵,真真渣男。
常夫人亲热地拉了她在身边说话,一靠近夫人,她丹田里的灵力吸收越发快起来,让她本能地想打坐修炼。但这明显不是修炼的时候啊,顾萌萌十分可惜地动用法诀强行停止了灵力的疯狂吸收,却见常夫人似是缓过气一般,脸色逐渐转好。
顾萌萌打起精神,将容成真人给她编的身份——一个在避兵乱的路上与家人失散的商户之女——和怎样凄惨无依无靠时被二皇子搭救,说了一遍。她年纪幼小,容貌可爱,在叙说那些悲惨之事的时候,想到自己被这变态弄的如此身份尴尬,种种委屈,眼眶就有些红了,看上去颇有几分白莲花的楚楚可怜之态。让常夫人见了,也觉凄惨,又免不得执手安慰她一番。
因道,“顾家妹子莫要过分伤心,如今兵乱已平,你家中亲人,也早晚有找到的一日。且二殿下早有书信回来,言说纳妹子为妾的意思,正是大善之事。趁着殿下大胜班师的喜气,就近定个吉日,成就好事罢。”
看人家夫人这么热情地要把丈夫塞给她的样子,顾萌萌甚是感觉别扭,只好先谦让两句,“我年龄尚小,还请夫人缓安排此事,还是待寻得我父母主张才好。”
常夫人对她使个颇有深意的眼色,“妹子莫害羞了,我可听得随军的仆从说,殿下这一路上,可多亏了顾妹子早晚伺候呢,我若安排的缓慢,怕殿下相思佳人,会不依的。可莫要说别的话了。”
!k萌萌脸热了。好吧,现在她在人家眼里,就是那典型的先女干后娶的无节操女子。这也怪不得人家,那变态可不肯顾惜她的名声,这行军路上纠缠着好几个晚上过来,真是想辩白都再无余地。
羞涩中心神一乱,那压制灵气吸收的法诀就停了。但见常夫人又是一阵目眩,即使是坐着,也能看出身体是相当的不舒服。丫头忙过来递水递巾地忙了半天,待得顾萌萌停了灵气的吸收,常夫人看起来才略好了些。
顾萌萌心中狐疑,这夫人身体不适,倒似是和她这体内灵气自动吸收的怪异状况有联系,便刻意地再次停了压制灵气的法诀。顿时,随着丹田对灵气的疯狂汲取,常夫人又严重不适起来。
顾萌萌吓了一跳,忙把法诀再度运起。她真没把这未来的主母当做冤家对头啊,怎么好似对方的生命力被自己吸收了一般?
常夫人忍着不适又与顾萌萌说了会话,把府中一处楼阁拨给她住,又拨了四个丫头在她身边服侍,亲口定了三日后正式让她行礼入门。顾萌萌来的时候,为了不打眼,特地换了较为朴素的衣裳,倒让常夫人感叹几声,又赏了些衣物簪环之类。
顾萌萌被带到那处派给她的楼阁里歇息,三日间通过丫头的口,也了解了不少国公府的事情。常夫人是皇帝指给齐之彦的,平日夫妻甚是相敬——换句话说,就是有敬无爱的政~治夫妻,顾萌萌默默吐槽。
齐之彦虽是军政事务繁忙,可也象通常年轻的fēng_liú公子一样,有几房美貌侍妾。听说府里又来了新人,便都花枝招展地到她这里晃荡了一回,看着顾萌萌明显还没发育好的小身体,大多都惊疑于殿下口味的巨变,连嫉妒的酸话都说不大出了。
独自修炼了两日,顾萌萌觉得自己丹田中又空荡荡的了,看来又到了需要那变态用灵力引导的时候。未行纳妾礼前,夫妾惯例是不相见的,她心中有些急,不免挂念了一会那变态的历练进行的如何。
第三日,常夫人便派了仆妇过来替顾萌萌梳妆开脸,将女孩儿的装饰都换了妇人打扮。引她到夫人正堂上端茶行了妾礼,又与姬妾们各各相见过了,才算是正式入了门。对镜看着脑后圆髻上只插了两三支金簪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