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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康澹照旧来到网吧的老位置,等待着何常瑾的出现。令人沮丧的是,直到天色转暗夜幕将至,何常瑾也没有出现。这是当然,何常瑾昨晚自酌至天亮,两小时前才刚刚起床呢。

下午两点何常瑾被尿意憋醒。上厕所的时候忽然发现,马桶旁放纸巾、洗发水的架子上,放着一部手机。是内人梁裕苓的。看来又是在上厕所的时候玩,忘记带走了。

何常瑾解完手返回卧室,背对着床向后一躺,懒洋洋的陷在被子里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躺了几分钟,何常瑾才发现,孩子们今天并没在家。没有孩子们的玩耍声,屋子里格外的安静。

而且梁裕苓也不在,家里就只有何常瑾一人而已。

一股淡薄而又微妙的放纵感钻出心底。

何常瑾猛地坐起,有些紧张的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站起身,走回洗手间,打开了梁裕苓的手机。凭着记忆,解除了密码锁。

咚咚,门口忽然有人敲门。何常瑾吓得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心虚的对着门外大喊道:“谁啊?!”

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怎的,外面没人回答。何常瑾平缓了一下急速跳动的心脏,来到门前。

透过猫眼看出去,一个人也没有。何常瑾皱了皱眉,还是打开了房门。一推门,就听见纸壳刮在泥土的沙沙声——一个贴着快递单子的纸壳箱正放在门外。

何常瑾连忙把纸壳箱弄进屋内,拆开一看,泡沫中间是一个外表跟老式收音机丝毫没有差别的设备。

何常瑾略感疑惑的拿出来,摆弄了几下,打开电池盖子,却没有发现放置电池的凹槽,而是两个跟外表完全不同的,崭新的usb接口。

何常瑾的脸上显现出浅笑。

转眼到了十二月一日。

康澹不愿意再失去何常瑾的踪影,今天早早就在他所住的宾馆街对面找了一家饭店,悠哉的吃着早餐,等待何常瑾出现。

为了能赶上时间,康澹不得不六点就起床,突然改变了作息时间还真是很难过的一件事。

带着浑身的毛躁感和头疼,康澹边喝粥边不时瞟向何常瑾宾馆的入口。自己这个样子,还真有点刑警跟踪嫌疑人,侦探调查罪犯的感觉。想到这,康澹淡淡的有些得意。

九点钟。在康澹做了两个小时,店员已经开始在背后说他坏话,感觉开始有些尴尬的时候,何常瑾可算是回来了。

何常瑾的表情有些古怪,像是碰见了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但又不得不想的纠结状况。

看见何常瑾迈入宾馆,康澹忙绕着宾馆走动起来,眼睛紧盯着眼前的各扇窗户,二层靠左边的那扇在何常瑾进入后不久,就被拉上了窗帘,想来那就是何常瑾的房间了。

查明何常瑾的房间过后,康澹随便找了另外一家饭馆,进去潦草的点了道菜。又仰起脖子,期望看到何常瑾接下来的动作。

窗帘后面人影晃动,看样何常瑾在窗户前摆弄了一会什么,之后何常瑾的脸出现在窗帘的缝隙中。他的视线远望出去,看向雀洗公寓的方向。片刻后,才回到阴影后面。只留下一个方形的影子在窗帘上,何常瑾把什么东西放在了窗台上。

仔细看过去,那影子还向上延伸出一条长线——何常瑾放那的东西有是天线?

康澹眨眨眼,心想这一定就是接收器了。届时,价值百万的代码都会存进那里面。这之后何常瑾要做的就只有等待了吧。

换言之,接下来在罗简生完成工作之前,都没有继续跟踪的必要了。不知道多日后罗简生好不容易完成工作,却发现自己的成果早已被盗了会是什么反应。

到时的场景可以断言不会和谐。没准能见到罗简生崩溃掉,撕心裂肺的模样。

这么一想还真有点为他感到抱歉。

康澹好像脑袋里某处倏地被点亮似得突然想到。其实除了光看着什么也不做,自己可以通知他,可以在坏事发生前提醒他——自己怎么没早想到?我手里正握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对啊,没人知道我的存在。我现在的处境,就如螳螂身后之黄雀。我可以告诉警察,可以告诉罗简生。我随便的一个选择,就可以决定整个事件的走向。在事情暴露前,我就如同决定命运的上帝……我可以让这个故事变得更曲折,更刺激点……

颇有种将别人玩弄在手心里的快感。

康澹浑身蓦地发热。

就在康澹想入非非,旁人看着他盯着桌上没动过的饭菜发呆,以为他神经病的时候,何常瑾从宾馆里出来了。

何常瑾东行了几十米,康澹才发现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紧忙赶上去,跟在后面。

康澹心想,何常瑾肯定是要跟其他软件公司的人接头,讨论日后交易的事了。也许何常瑾会用比罗简生更低的价格来卖,也许软件也有自己不知道的黑市?康澹对自己的想法坚信不疑。

结果康澹意外的发现,何常瑾在亲戚家停下了,并领走了两个孩子。在亲戚不放心的眼神下离开的何常瑾,之后更让康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何常瑾还领着两个孩子到了附近的医院。

漫长的挂号等待后,何常瑾进入了五楼那层名牌写着王主任的诊室。出来过后,手里多了几个单子,上面的空格已经被涂写满。

康澹跟在后面,抻长了脖子也没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单子。

随后何常瑾和两个孩子一同采了血,便离开了。只留下康澹满脑袋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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