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纷争和喧闹的时刻,一个宵小也能乘机大出风头。”——亚历山卓诗人亚里马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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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会还给我最爱的卡拉比娅,等着我结束这一切,前往尼科米底亚的海滨皇宫与你欢聚。”低声说完这句话后,温迪波城门前的大祭司,再度缓慢地将子女的小木像,细心而庄重地放在了头盔里的搁架中,随后戴了上去,在他的面前,晨曦和微风鼓荡着各色的旌旗军标,“全军追随我的号令,出击,朝着蒙达平原的西北部,乌利亚城方向!”李必达用镀金指挥棒,指着阳光升起的地方,大声喝道。
这时候,全部的将佐,包括温迪波城的长老和酋长们,才明白大祭司在先前不过是使用了个奸诈的欺敌之策——他做出的一切,是假象而已,他根本就不愿意继续朝东,与佩特涅乌斯会师,这都是李必达释括筹集木材和驮兽,包括接洽周边地区的部族酋长等。
让小雷神带着主力,去辛基利斯河岸丘陵地带去阻拦他时,他却直接顺着乌尔绍与河岸间的平原地带,直驱河流上游的乌利亚城。
他真正要会合的目标,是自己的“左勾拳”——卡勒努斯统帅的三个军团,他们穿过了加地斯城后,直接顺着东西走向的拜拜提斯河,朝着腹地核心科尔杜巴城冲来。
并且李必达的胃口很大,他不但关心的是小雷神的两个军团的歼灭工作,还要在和卡勒努斯会合后,攻陷科尔杜巴,随后与维钦托利与伊塔索斯的北面军配合,南北合击,彻底将劳斯的军团,围堵在拜拜提斯河与辛基利斯河间的三角地带一同消灭。
“不管是劳斯,还是赛克图斯,庞培家族的少年英杰一个都不可以留下,全部都需要ròu_tǐ消灭掉,不然共和国的边境和海洋即将永无宁日。”李必达在对罗马城里的西塞罗私人书信里,就是如此表述的,不带有一丝悲悯,同样他在给各个方面军的统帅的书信里,也是这样要求的。
至于温迪波城,李必达将防务特意交给了降将马基乌斯,并且把他先前的三个大队兵力,也全给了他,如是做的考虑主要有两点:其一,马基乌斯属下多是西班牙蛮族兵士,训练和战术都和他的新军明显不同,在战场上协调不佳,步伐也很难配合起来;其二,马基乌斯是丢弃了要塞防备,投降自己的,败军之将若是再遭遇旧主,抵抗的情绪和决心,往往比其他的人都要剧烈,“尊敬的马基乌斯阁下,现在我手头的军力也是捉襟见肘的,所以只能统率你原先的三个大队在温迪波了。守城的时候但请记住,只要搜刮周边城镇和部落的物资钱财即可,不要放那些酋长蛮王助战的队伍进来,因为他们都是反复无常而不可靠的。”
马基乌斯当然知道,大祭司交给他这个任务意味着什么,但为今也只有死扛到底了,“所有人,包括温迪波城的市民在内,给我翻修城门与塔楼,并且加深护城的壕沟,备足守御的器械和给养!我们要在此地坚守十到十五天的时间,愿诸神庇佑我们。”
同时,李必达的挺进纵队,正快速疾驰在蒙达平原的边缘地带,乌尔绍城塞的斥候骑兵,最先发现了这支队伍的行踪,“不要管这些家伙,我们也不用前去骚扰攻击乌尔绍城,因为坚固的它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大家继续急速前进,按照操典的要求,所有兵士背负装具,按照一个白日刻,四个罗马里的速度前进,每天我要前行三十个到五十个罗马里左右。”
这种速度,在古代行军史上是要求非常严苛的,须知当年凯撒在高卢急行军时,也是如此的要求,很明显李必达是要将军队锤炼得与凯撒精兵相持的程度,即便有了“妈妈呀”这种新锐火器,也有了新式骑兵,但对兵士的体能与素养的训练,却是始终不可以放松的。
就这样,乌尔绍的斥候骑兵骑着快马,傻乎乎地跟着大祭司的军队,跑动了大约一二十个罗马里,始终没能摸清楚他们的动向,因为蒙达平原实在是太广袤了——这群敌人可能会绕到辛基利斯河的北端,和东面来的敌人七个军团会合;也可以斜着从西北方向,横渡拜拜提斯河,去和西面三个军团敌人合并,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驻防乌尔绍城的警备军官们,既不敢追击,害怕和穆库阿斯同样遭到伏击歼灭的命运,但也不敢眼睁睁把李必达给放走,只能派遣几名传令,急速奔赴小雷神所在的河边营地,告诉主帅敌人的动向。
但是因为信息的不通畅,警备军官还不知道,此刻赛克图斯已带着主力前去河川下游,正对着温迪波布防了,所以传令到了日暮时分,跑到了营地才知道主帅不在,便又夜以继日,再度跑动,终于在当晚第二个步哨时刚开始时,找到了小雷神。
“混蛋,我又被这家伙给欺骗了!”赛克图斯整个脸面与脖子都红了,咆哮起来,而后他转了两转,猛然说“兄长马上要遭逢凶险了,不行,我必须也得简选骑兵与轻装步兵,追上李必达乌斯那家伙。”
但是他的行动已经大大延迟了一天的时间,等到第二日清晨,在道路边休整完毕的李必达军,纷纷开始起身,继续朝乌利亚城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距离乌尔绍城塞七十罗马里外了,深入到了河川三角腹地,这次穿插的行动十分成功,沿途一片空虚,根本没有敌人前来拦截。
“奥达